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他拿起手机给林涧亭那损贼发了条充满警告的信息。
【好久没见林叔了,一会儿约他老人家吃顿饭。你那么忙,替你尽一尽孝心。】
这段话在林涧亭眼中是这样翻译的:等见了你老子,老子就掀了你的老底。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林涧亭推倒麻将牌起身,随手招呼个小弟替他摸两圈,叼着烟离开去了隔壁没人的包厢,一屁股坐到沙发上,认命回拨。
“说说吧,说实话。”许澜青言简意赅。
老狐狸对峙,林涧亭自然不能说是被鱼江晚给套话了,没面子不说,还得受这位一顿编排。
“真没什么,那天见面晚晚挺正常的。”
“她当然正常,不正常的那个是你。”
好一个有异性没人性。林涧亭噎了噎,忽然问:“她也不是小孩了,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之前的事情跟她说清楚?”
许澜青直接问:“怎么说?”
全是些不堪入耳的话,骂她的,骂她母亲的。难道给她重复一遍?明明那张照片上是他们两个人,可矛头只对准鱼江晚。
他们知道他是许家的人,不敢惹,就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她身上。好像不管什么事,男性总是能获得宽容,而女人自来要担当罪名。
可是凭什么?
就连他故意放出联姻的假消息,大家更多的也只是关注联姻本身,从未听到有一个人骂他渣。
如果当初被指着鼻子骂的那个人是他,他根本不会介意鱼江晚知道。
林涧亭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那么介意孙萤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只是那天见面,鱼江晚提起过你们相亲的事。”他点出重点,“她会这么在意,是你造成的。”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澜青,不说清楚,你们之间早晚要出事。”
天色乌青,乌云聚拢在一块极尽压迫感,正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电视台对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许澜青坐在驾驶位低头看一眼时间,视线再次落在外面的时候,一道高挑纤细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雷声轰鸣,眨眼间大
雨倾盆,整座城市处在一片迷蒙之中。
许澜青拿上一柄黑色雨伞朝电视台走去。凌乱的雨滴沾湿光亮的皮鞋和裤腿,即将到台阶下方,忽然出现一个年轻男人搂住鱼江晚肩膀,两人同撑一把伞,相依走进雨幕中。
雨水落到伞面砸出凌乱的声响,就像躁动不安的心跳。许澜青冷着脸疾步走过去挡住他们的去路,然后朝鱼江晚伸出手:“晚晚,过来。”
她一怔,随即一口拒绝:“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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