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目,眉头轻皱,思虑片刻后决意不再思虑,转身便道:“来人,去沽鹤观。”
尹风出门之前,重新捯饬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才出门便撞见偶然路过的楚知意,楚知意见尹风,讷讷的定在原地,如木头一般。
而尹风也只是看他片刻后,默默别头离开。
尹风疾步如风,心在见到楚知意后又乱了几分。
心虽乱,但他却无暇顾及,满脑子皆是与谢清安有关之事。他心道:“那道士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撒谎,背后定是有隐情,无论如何,得先从他家境与人际方面着手调查。兴许真正的凶手,是与他关系亲密之人。”
第47章 清安醉酒
鬼界的眼线广泛,若想知道什么情报,将一直隐匿游荡在沽鹤观中的鬼魂抓来一问便知。
道士秋鹤,家在北方,儿时同父母迁入墨州,十岁开始修道,至今已有二十三年,家中有一妻子,与一八岁小儿,家中长辈只有一老父亲,岳父身患重症,常年卧床不起,妻子性格本分,多年一直恪守妇道,在家照顾长辈,养育小儿。
秋鹤在道观中资历不浅,收入稳定,却是人看着长得着急了些。
其在道观中做事一直本本分分,认识他的鬼魂给出来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是个很努力的老实人。
尹风独坐银元铺对面的二层茶楼,抿着一杯清茶,紧皱着眉头,沉思着:“老实人?他那撒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哪里像老实人?倒像是只老狐狸。”
尹风目光微微往外头一瞥,不偏不倚的瞥上隔壁酒楼的二层雅座,谢清安正歪着身子,一手托腮,一手转着酒杯,咧着嘴不知正同对面的凌将军说些什么。
“好气。”尹风默默的收回目光,翻了个白眼,捏茶杯的手隐隐用力。
他心中气有两点,第一点,是谢清安现下正放肆的与别的男人面对着面,喝着酒,谈着天,说着地。第二点,是尹风气自己像个什么偷窥者一般,苟在这隔壁的茶楼默默视奸他们。
“我堂堂鬼太子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尹风心中这般念着,一口闷了那茶后,又满上一杯。
他眉头更皱,双肘撑着桌子,硬逼着自己不往那头看,心中继续道:“刚才去沽鹤观时,秋鹤并不在观中。他今日是同时接了多单委托?满墨州的跑?不过说来也怪,当夜发生命案,整个墨州居然没有一个鬼怪在附近,也没有鬼魂目击当时情况。这绝不会是巧合,除非是有人施了鬼怪不能靠近的法术。”
他拧了拧眉头,继续沉思:“但若是会法术之人下的杀手,那沈元尸体有多处溃烂又是为何?那并不是生人能造成的痕迹……不行,光凭文字描述还是不够明确,必须得亲自去验尸才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