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歌看着那月亮:你猜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陈序青坐起,稍微侧身,右手还是拉着池宴歌,左手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脸,斜着身体看池宴歌,开玩笑,成为一名好医生然后救死扶伤?
池宴歌被她逗笑,视线放回来看陈序青带笑的脸:你小时候的梦想是拍纪录片?
陈序青耸耸肩:那倒不是,拍纪录片是我大四那年跟你去逛完影展才有的想法。
池宴歌低了下头,她脚边有一片树叶,她动左手陈序青就默契地松开她,池宴歌不嫌脏地捡起了树叶。
池宴歌转着这片树叶:我小时候的梦想是树上多结苹果。
感觉自己又被忽悠的陈序青摊回椅子上:池宴歌,你这种梦想我怎么猜的到。
池宴歌起身,把树叶丢进房间内的垃圾桶里,再去卫生间洗手,出来后带着洗手露的果香。
陈序青靠在阳台门框边看池宴歌,她们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
陈序青背着月光,没注意楼下庭院里开始亮起的一排排光,她只顾着跟池宴歌说:想离开的时候我陪你走。
池宴歌的视线也被陈序青遮挡。
两人往后退,池宴歌倒在床上,陈序青摸着池宴歌的脸就要吻上去。
外面噔噔噔噔跑过木地板的声响,还有乔献特别兴奋地喊:池宴歌!陈序青!今晚十二点有烟花
咔。
门把被压了一下,没开。
多亏池宴歌进门反锁的好习惯。
乔献敲敲门:你们听见了吗?一会儿有烟花
陈序青先站直呼口气,再躬身扶着池宴歌的腰带池宴歌坐起来,最后把阳台的推拉门关到一半,才放快脚步到房门边给乔献开门:你回来啦,我和池宴歌在阳台听歌呢。
房间里黑漆漆的,乔献一时没适应,她往陈序青身后看,池宴歌倒真是背对房门在房间外的阳台那吹风。
听歌不开灯,你俩还挺浪漫。乔献抱起胳膊,十二点有景区每月一次的烟花庆典,陈以理说我们在这楼顶就能看见。
陈序青乖巧点头:好,我们等下就上去。
乔献狐疑,皱眉看眼陈序青再看眼始终没转头来听的池宴歌,她拉近陈序青,低声问:我们就离开这么会儿时间,你俩就吵架了?
什么?没有啊。
那池宴歌怎么不理我?
阳台那边隔音好啊,你上来的时候我们也没听见。
是么。
乔献不信,哎呀,不管你们了,吵架了就快点和好,别错过今晚的烟花。
说完,乔献踮脚对着池宴歌的背影大声重复:两个人谈恋爱要少吵架才能和和美美!
她拍拍陈序青肩膀,我上去啦,记得来。
乔献没把两个人氛围不对的事告诉陈以理。还有三分钟来烟花这会儿,乔献坐在陈以理和池宴歌之间,享受作为全场唯一真预言家的快乐,她一个劲去看右手的池宴歌和陈序青,动作明显到她回头陈以理也在看,还问她:你看什么呢。
乔献摇头:我什么都没看。
夜晚的阴云将本来就不圆的月亮再盖掉大半,对面山头绽放烟花的时候,乔献兴奋地拉着陈以理到栏杆边欣赏。
陈序青没动,歪着脑袋望那不近不远的烟花,表情沉静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池宴歌看着陈序青这样的动作,突然想起陈序青大四那年她们两人逛完露天影展散场时,场内同样放起了烟花,陈序青也像这样固定在原地只歪着脑袋仰望那片璀璨的夜空。池宴歌以为当时的陈序青只不过单纯被一朵朵的火花流泻所吸引,今晚才知道陈序青是在那个时候决定去拍纪录片。
所以,陈序青,你现在也在做决定吗。
乔献回头叫她:池宴歌!快来快来!你看这烟花的形状像不像我俩小时候一起看的那个!
池宴歌起身,走几步,搭住乔献举给她的手,被乔献拉到乔献跟陈以理之间,池宴歌想回看陈序青,被乔献一把揽住肩膀:好啦好啦,吵架了就分开静一下嘛,不要闷在一块儿。
池宴歌莫名:我跟谁吵架?
下午,陈序青把她放我这的存款全部拿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