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玩?”醉鬼看起来很感兴趣。
“一个人问三个问题,另一个人用是或否回答,但只答一个,——答案不一样的那个。三个问题答案都一样,就不答。”她一扬头,“必须说真话,怎么样?”
愉琛点点头:“好,说真话。”
沈棣棠摩拳擦掌,但还是谦让道:“你先来。”
玩过个醉鬼,还不是易如反掌。
愉琛伸出三根手指,折下第一根:“你真的讨厌我吗?”
沈棣棠无声地答:否。
接着,他折下第二根:“以后还会躲着我吗?”
沈棣棠:否。
愉琛收起最后一根手指:“这七年,你过得很不好吧?”他算得很清楚,被追债的日子,她怎么可能过得好。3的答案一定是“是”,问题与答案是确定的。
她如果答是,则说明1、2都是否。如果她答否,也至少说明她不讨厌他,或是她不会再躲着他,都是好现象。而如果她不答......
她第三题答案是,否。
沈棣棠摇摇头,表示此题跳过。
愉琛一颗心沉到谷底。
不答,说明她讨厌他,且再也不会见他。
沈棣棠不明白面前的醉鬼怎么忽然沉稳下来,也懒得管,她撸起袖子扬声说:“到我了,到我了!”
“琛琛是不是狗?琛琛是不是狗?琛琛是不是狗?”
愉琛一愣,接着没回答。
“哼,默认了吧!”沈棣棠挑衅地看着醉鬼,幼稚地报他这段时间茶里茶气的仇。
又轮到愉琛,他沉默许久,才问:“我跟你说对不起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接着又重复一次。
然后是第三个问题:“季灵芝是不是你的妈妈?”
?他真醉了吗?
怎么反应这么快??
沈棣棠掰着手指算了半天,反应过来。问题3答案已知为“是”,问题1和问题2问题相同,答案也相同,就意味着她只可能不答或者答“是”,不论答哪个,他都能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
......跟这帮学习好的拼了。
沈棣棠认栽:“是。”
闻言,愉琛垂下眼眸。那就说明,另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她不会原谅他。
沈棣棠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低落起来。
尽管她和愉琛彼此纠缠许久,但她根本不讨厌他,更谈何道歉?所以问题1和问题2答案都是“否”。
沈棣棠从他的方式中获得灵感,立马提问,前两个问题答案确定,都为“是”:“你是不是怕痒?我是不是喜欢草莓?”
接着,第三个问题:“你手腕上的疤,是不是因为——你家里?”
愉琛无言。
那就是了。
在一起时,沈棣棠无数次旁敲侧击问他家里的事,可他反倒没有在一起之前坦率,总是含糊过去。时至今日,她都不明白他家人为什么坚持着彼此伤害、搓磨。
沈棣棠已经知道她最关心的问题,打定主意玩到这里就结束,不再开始下个回合。
“你!”愉琛却抢在她前面开口:“你......还爱我吗?”
过于直白,甚至不像他,带着某种破釜沉舟的感觉。
他继续问:“你喜欢画画吗?”
答案确定,是。
他只要再问一遍这个问题,就能得到她的答案。
关于,她是不是还爱他的,答案。
“你......”愉琛缓缓开口,攥着栏杆的手青筋暴起、骨节泛白,又忽然松开,
“你的肥狗是不是白色的?”
?沈棣棠一愣。
肥狗背毛黑粽,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
也就意味着,不论她答“是”还是“否”,都没有意义。他仓皇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永远不可能得到确定答案。
他显然也明白,苦笑:“不用答了,你问吧。”
沈棣棠松口气。因为她没有答案。
不是爱,也不是不爱,而是不知道。
沈棣棠没打算再玩把戏,说到这个份上、问到这个份上就够了,她只想随意说三个答案未知的问题,结束这个游戏。
然而,望进愉琛的眼睛,她第一个问题鬼使神差地跑偏:“你呢,你还爱我吗?”
接着是第二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