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第九书屋 > 魔幻探险 > 长公主(重生) > 长公主(重生) 第119节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翻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设置X

长公主(重生) 第119节(2 / 2)

容明霄逼宫之事牵连王家,王家先入朝的五位郎君被贬的贬,被卸任的被卸任。容笙依靠夫家与文景帝,文景帝死后,王氏地位大跌,她虽衣食无忧,但也风光不如昨日。一听容毓崇振振有词,她认为机会来临,将自己所认为的益处与不把握机会的弊端告知王知微,说干了喉咙,也吓得王知微不敢不动。

听风就是雨的王家出手。心知朝局,王知微也不傻,他先是上荐了相熟的有才学子入京,又在此混进了数位王氏的子弟请容明兰重用。

王家如此,如崔令二家岂会放任。当即将王氏打回原形。

朝堂纷乱,容洛也不安生。

她假称借口不帮容明兰处置朝事,容明兰自觉她是有意施压想要他崩溃以达成操控他的目的,当然是不会轻易任她如何说他就如何做。

岭南道的折子不发还也不批改,孤零零地落在案边吃灰。眼见同僚事务都得到了处理,崔氏三房急得陀螺似的打转,岭南道那处的崔彤季也不得不再上折子询问,求援银下放。

事不过三,朝事样样都是大事,崔氏上了折子,认定了会得到银子。但容明兰又岂会这么好欺负?五月十五参朝,容明兰便将崔彤季上的折子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叫雾生宣读了一遍,而后,说了一句轰动长安的话。

“朕与皇姐商议过此事,并看过前几年绣州的汇报。决议不放援银。此事,亦到此为止。”

几个新迁任的年轻官员吃茶议论近日城中关于此事的传闻,其中一个有模有样地小声模仿了一下容明兰说话的语气,啧啧道:“早听闻长公主权倾朝野,倒不知竟是这样彪悍。哇……连陛下都不得不听她的话,实是千古第一女子了吧?”

面对做着的郎君当即一嗤:“什么千古第一,千古第一那是孝敬太后,听闻……”

“哎——”另一个一瞧便是世族出身的立时打断。扫量周遭一眼,他远远对上齐四海的双目,忙偏首,“嘘”了声,“人多耳杂。”

“现在才知道耳杂,一堆傻书生。”宁杏颜把手中的梨递给齐四海,又拿了个在衣袖上擦了擦,眼见一旁的平朝慧握着匕首削梨,她一把夺过来用他衣角擦拭两下,放回他手里,扬眉:“削什么,都是甜的,又不苦。”

她一口咬下去,梨的汁液湿润唇齿,泛着薄薄的水光。平朝慧看她脸上写着“故意刁难”四字盯着自己,招手叫店家把梨拿去烤,又指着宁杏颜道:“她吃。”

一个不吃皮,一个不吃烤梨,明摆着是对冤家。

店家忙不迭下去。容洛看他们打打闹闹,微微掀起幂篱的纱幔,轻叹道:“我是替明兰去巡查绣州,速去速回,你们都跟来做什么。崔彤季知道本宫去,必是什么都收拾好了,你们再一来,底下说不准什么话都不敢说。误失民情,便是一步错步步错,明兰指着此事恫慑臣子,万一出了差池,拿什么交代?”

【作者有话说】

第十四更。

第194章 1021晋|江独家发表

◎认罪。(已替换)◎

崔彤季的事容洛其实都很清楚, 把柄和证据也都握在手上,当时当日不拿出来帮容明兰,左右也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削弱世家权力和整顿朝纲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如今容毓崇引王家入局,开始举荐学子入朝,实是开了个好头,但,开头与过程都不重要,重要的到底还是结果。此来绣州, 容洛一来是为了将虫子拔除, 二来也是想用崔彤季破坏整个世家格局……搅乱朝纲。

“什么怕他不说, 证据一样样捏在我们手里头了, 他要是抵赖, 我就把他舌头剪下来。”听容洛带笑嗔怪,宁杏颜满嘴梨肉嘟囔。说完又觉得这副模样实在不大好, 囫囵地咀嚼咽下果肉,她看着容洛身旁的重澈,忽然恍然地颔首:“哦……晓得了,你是觉着我们碍事。不打紧不打紧,我就在绣州玩两日,过后便与齐兄弟去和蛮部,不会留太久的, 你——”

她向容洛挤眉弄眼,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宽心就是。”

怀肃年开元, 朝野内外都忙碌得脚不沾地。宁杏颜不可免, 起初也不知道容洛与重澈有什么事, 还是三月中一日值夜后陡然福灵心至想去见容洛, 撞见在容洛房中看书的重澈,看见容洛半露在锦被外的光滑肩头,复才迟迟印证城中传闻。

益州时宁杏颜撞破了重澈主导战事陷害容洛,对重澈也不似从前那般视作寻常有人,甚至还多了不少的警惕之心。闯入房中那日,她心绪也十分复杂,可左思右想,她也不得不替重澈瞒下当时当日之事——毕竟容洛,真的只剩了她一人。

整个大宣,在她看来便是暴怒的大海,海上无晨昏,风雨无定数。自文景帝夺权以后,这些变化更为频繁,大宣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波涛汹涌。而容洛则是这海中一叶舟,单薄纤弱,风浪下随时可能粉身碎骨。

她撑过了无数击砸敲烧,以一介女子之躯征服星河,但代价实在巨大。宁杏颜很心疼她,也很想看到她平安喜乐。重澈而今为容洛所用,处处关佑容洛,容洛又因他轻松了许多,故而……从前一笔揭过,于她而言,也不是不可以的。

“成日说的都是什么话。”容洛知她脾性如此,嗔了一句,“宁将军嘱托我不能让你上沙场。我瞧底下送来的信,和蛮部此时也算安宁,你就不必过去了。齐将军去去就回的事,你去了没准就复杂了许多。绣州淳朴,也有不少好风景,你陪我处理了正事,我与你待几日再回长安。你就省点心,也不要胡乱跑了。”

咬到梨核,酸溜溜的味道从虎牙钻进舌根,宁杏颜皱着脸呲牙:“又不是三岁孩子黑白大小不分,你别总觉着我要坏事。好歹我还领过兵呢。”见容洛要开口劝什么,她连连点头,“我晓得我晓得,我不去。”

说完跟齐四海对视一眼,什么坏心思都写在了小动作里。

平朝慧盯她半晌,在她转眼以前挪开视线,端茶啜饮。

若只有自己,容洛当真要遣斛珠寸步不离地看着宁杏颜。但平朝慧在此,她也就安心准备正事而不必分神。

绣州行宫因山洪毁败,升泰二十二年后便一直处于修缮复原之中。驿馆居所太小,于礼制不和,容洛便直接下榻在了崔彤季在绣州城北的一处庄子。

绣州山清水秀,高原地山林延绵,江河宽阔,从位于半山腰的庄子上往下望,还能见远处梯田层叠,黄绿稻苗连绵起伏而去,喜人无比。步入庄子,庄内静谧无声,木兰花延石道开满枝头,入了院子,花坛里紫芍药大朵大朵盛开,风过时花香混杂,弥漫整个院子,连带着鼻息都浸染上了甜腻的香味。

婢子在院子里整齐站好,听崔彤季的新婚夫人一一介绍婢子名姓来历,容洛打量院子的目光一收,轻轻笑道:“本宫来时听闻绣州情形不好,难为了夫人与刺史,还能费心将庄子装点一新。”

绣州没有益州那样多的曲折,从长安至此地的一路格外的平顺。便是接待,崔彤季与官员们也都是礼数周详,没有一点儿不顺心。容洛心想,若是她不知晓绣州内幕,这外出一局不是她所下,估计也只会觉得所见与所闻不同,太过反常尔尔。

如夜双目扫过来,崔彤季心下一跳,脸色也有了点儿尴尬。拱了拱手,他道:“行宫未及时修好,本就是臣的过错。礼制上已亏待公主,这里再不好好收拾一下,又怎过的去……外头当然,还是很不好的。”

一回事硬生生被他分作两回事,容洛皮笑肉不笑地一勾唇,转头端量起住所。崔彤季同夫人对了个眼色,佟氏三两步上去,笑道:“公主舟车劳顿,想必还没用过午膳罢?妾亲自下厨备了一桌宴席,粗茶淡饭,还望公主不要嫌弃。”

宁杏颜抱着刀在后头与齐四海说话,闻言口齿动了动,齐四海眼看着,知道她在说:“一朵芍药值寻常人家三月茶饭,要装模作样讨好,不如直接酒楼摆宴。前头富后头穷,变脸比戏子还快,看不起。”

完了又嘀嘀咕咕:“都什么歪瓜裂枣。”

她是泥沼里生出的花,却不若容洛那般一身荆棘。正气凛然而富有使命感,但也没极端到像清流党那样眼睛里一点沙子都容不得。有鱼有水,不单容洛知道,她也知之甚深。崔家三房揽收私利,她并不奇怪,只是总不由得拿这些人与崔彤云和崔妙仪对比。

步到容洛身后,宁杏颜凝视着佟氏,听容洛干脆拒绝。

“百姓在受苦,本宫怎么能安心用膳。本宫入城前见过绣州的一位老翁,本宫问时,打听到决堤河段位于绣州城城东,是红河中游一段。”容洛微微扬眉,笑容里沉着一股干净利落的劲儿,“那老翁说此时还在加急修补,以防六月再度淹苗毁房。本宫去看看,倒不碍事吧?”

绣州事大,来的不止是容洛与重澈几人,工部户部、便是刑部都各自派了官员一同前来巡视。容洛有此发言,崔彤季与绣州的官员都未曾预料,好生愣了一愣,崔彤季道:“前几日城中下了雨,潮水暂退,但河岸上都是湿泥。今晨去的时候臣还看着一位工匠滑了下去,公主金枝玉叶,怕……”

“不碍事。”

容洛微微一笑:“本宫会水,也会谨慎当心。河堤总是坍塌,陛下忧心,本宫心里头也很心疼绣州的民人。不看,本宫决计安不了心。”

绣州什么情况她都清楚,在折子第一次递上去的时候,容洛便让斛珠悄悄到了绣州查看。崔彤季与崔氏三房侵吞官饷,河堤便用了极次的砂石泥土修补,工匠也是随便请了些来修建,没有专业的匠人督工,这河堤不垮,那就是稀奇事儿了。

崔彤季手抖了一下,忙要说话。容洛这会儿不跟他废话,目光移到他身后一位一看就是新上任的年轻官员身上,命令道:“你带本宫去。”

新朝贬黜臣子非常多,可新调任升迁的官也不在少。这官员姓宋,名宋立,属实是才到任没多久的新官。来到这位子上,宋立还没被周围授过几轮课,弯弯绕绕的猫腻连半分毫都没领教到。一听容洛命令,他怔忪一会儿,下意识颔首。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翻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