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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 1)

作流动,继续与太子下棋。 不过迎陆煜行作为男宠入府的理由,独孤鹤还真猜错了。 他是真觊觎陆煜行的身子。 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觊觎了。 系统此时也反应过来白御卿是故意惹太子恼怒,让它焦急,闷闷道了一声,[坏宿主。] 白御卿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只拢了拢裘衣,又看窗外许是要下雪,微微顿了顿,下完了这局棋便与独孤鹤告辞。 ……真不想看见陆煜行的脸。 他懒懒想。 尤其是那日奉茶时挑衅又深沉的眼神与扯起的唇角,眉弓凛凛野性凶戾,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未化的寒气——驯服不了,压制不住,像蛰伏的凶兽一样。 捡回来的流浪狗对他如此呲牙凶戾,还真……无法言说。 至少白御卿今日晨起没有感受到下半身素来该有的正常生理反应时候,唇角僵硬之下也无法言说。 墨玉为他执伞挡住愈发大的风雪,京中风雪近些日子格外多,白御卿就更不喜欢出门了。 若不是太子相邀,他能在暖烘烘的寝屋里闲散一天。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挡住风霜,墨玉拿出一个温热的汤婆子熟练地塞到他冷白的手里。 公子素来体弱多病,不可惹了风寒。 ……外人眼里白御卿体弱多病到了极致,毕竟白家子都是这般体弱。 白御卿九岁的风寒差点要了他的命,宁国府就这一根独苗,从上到下的伺候都精细无比。 但系统的温养之下他的身体康健到与常人无异,白御卿没有澄清无非是借着体弱多病,来回避亲事还有一些无聊的社交。 他过几年便会被龙傲天五马分尸,议亲不过是害了那与他有亲事的姑娘。 况且,借着体弱多病躲一些拜贴和宴会,白御卿最喜欢了。 思绪翻滚之下,马车轮子碾压风雪的声音碎碎,暖炉又氤氲了他的神智与眉眼,白御卿微微半阖眸子,捏着手里的汤婆子,恍惚即将睡过去。 墨玉盯了他许久,小心翼翼屏住呼吸,拿出披风便要盖在昏昏欲睡的白御卿身上—— 然后猛然一瞬间,白御卿睁开那双朦胧的眸子,一瞬冷色。 [新的任务颁布!府中你最爱的陶瓷被主管打碎,那主管怕你怪罪,便把此事推到了龙傲天身上,发现自己不举的你心情极其不爽,不管三七二十一真相如何,决定狠狠惩罚被冤枉的龙傲天男主三十沾盐水的鞭子来缓解情绪——] “公,公子?” 墨玉被他眸中的冷色吓了一跳,披风还未盖下,便僵住。 白御卿揉了揉额角,压抑住胸口的那股气,淡声道,“无事。” 坏系统,趁着我快睡着的时候发布任务。 系统:[嘿嘿。] ……不过,被冤枉吗? 白御卿一顿,摩挲了一下腰间素来佩戴的金丝缠玉鞭,这是他父亲令他防身所用,他从来没用过。 垂眸掩下晦暗,此时马车晃晃悠悠已经到了宁国公府。 墨玉下了马车,伸出手小心翼翼扶着他下来,白御卿的手不自觉发力捏住他的手腕,眸色也晦暗深沉。 果然,一下了马车就有人匆匆前来通报,满眼慌张。 “公子,那罪奴笨手笨脚,竟然摔碎了太子殿下赏赐的花瓶,主管已经命他跪在院中等您回来,您,您看——” 白御卿压下情绪,抿了抿唇,转头问墨玉,“府中规矩如何?” 墨玉恭敬答道,“公子,三十鞭。” “好。”白御卿眸色冷沉,嗓音压着气,“备盐水,小爷亲自来抽!” 下人没见过素来平静淡漠的公子如此神情,连忙应了一声跑去备盐水。 系统不解道,[宿主,让下人来打就好了,您不是想回去睡觉吗?接下来的剧情是龙傲天男主被抽到半死不活,然后您去柴房欺辱他——先好好睡觉吧,刚刚吵醒您是我不对嘛。] 白御卿只摩挲着腰间的鞭子,漠然淡色:任务要求里没说必须下人来抽,我自己抽。 系统惊道:[莫非宿主想报不举之仇?!没想到宿主您如此睚眦必报,都不像平时的宿主了。] ……聒噪。 白御卿大步走向自己的院中,他的靴子踩着刚刚落下的薄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撑伞的墨玉一时跟不上他的速度,玉狐裘染了落雪。 “公子,公子……”墨玉追上他,眸色担忧。 他从未见过公子如此恼怒,更别提他亲自惩罚别人了。 不过也对,那该死的罪奴竟然打碎了太子殿下赏赐的陶器。 还听闻昨夜刚去了柴房睡便与马夫发生争执,差点咬断了马夫的手指,如此桀骜不驯、不知礼数,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公子莫气坏了身子。”墨玉追上他,担忧道。 到了院里,陆煜行正低头跪在雪地上,少年罪奴的脊背却绷紧,宛若拉满的弓,拳头紧紧攥住,手背蜿蜒的青筋绷起隐忍和不甘。 主管见白御卿来了,连忙讨好轻声道,“公子吩咐的盐水已经备好了,这小畜生桀骜不驯,昨夜与马夫争执,差点咬断马夫的手指,该剜了牙的。” “不过公子身子娇贵,亲自惩罚这小畜生一事,不如奴才来——” 毕竟那陶瓷是他打碎的,罪名虽嫁祸到这个罪奴身上,但也怕日后被人查出来。 若主管亲自来抽,这小畜生被那三十鞭子抽死了便坐实了这个罪名,无论如何也不怕人怪罪了。 “啊——!!!” 主管的话语未落,一道凌厉的鞭痕便狠狠抽在他身上。 那金丝玉缠鞭神兵利器,如此一鞭子抽下去,主管瞬间皮开肉绽,惨叫一声便蜷缩着地上,哀叫连连。 白御卿垂眸冷色看他,“主子未发话,你哪里来得胆子自着主张?”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 主管疼得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血晕染了雪地,这一鞭子深可见骨,哭求着痛哭流涕求饶,又被白御卿以扰了清静为由拖着拉下去。 他垂眸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陆煜行,陆煜行的脸上溅上主管被抽出来的血迹,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陆煜行察觉到他的视线,顿了顿,低着头,只哑声道了一句,“……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你真是有天大的胆子敢打碎太子赐的花瓶!” 白御卿冷声道,甩开披风蹲下身,一瞬间,传入陆煜行鼻腔的是夹杂着血腥味的沉水香气。 他指尖的金丝玉缠鞭还带着主管的血迹,又毫不留情用鞭柄抬起罪奴的下巴,指尖不经意划过陆煜行的喉结之时还能感觉到吞咽的震动。 白御卿能看见罪奴因他不分青红皂白便把罪名扣在他身上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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