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撞得歪斜,冷风从缝隙中灌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冷。
宋颂担心那群流氓再来报复她,于是蹲下身来,想将她背回自己家。
沈娇兰怔然望着她,嘴唇发颤,迟迟不肯趴上去。
宋颂一眼看穿她的心思,笑了笑:“别担心,我背得动。先去我家住下,等事情平息了再说。”
这么纤细高挑的小娘子,能有多重呢?要想压垮她,娇娇还得多吃点儿。
沈娇兰咬咬唇,纠结过后,还是趴在了她的背上。
宋颂双手托住她的腿,用力一撑,身子却控制不住地往前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怎么回事?
她脸红脖子粗地背着沈娇兰,一步一步地走进了自己的家门,举步维艰地将人放在了椅子上。
这不能怪娇娇,怪她太久没有健身了,手臂没力气。
沈娇兰额头滚烫,浑身打着冷颤。
宋颂忙前忙后,先是找出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又去厨房煎药。
药香渐渐弥漫开来,她端着药碗走到沈娇兰面前,“娇娇,来喝药了。”
沈娇兰拿起汤勺小嘬了一口,皱眉道:“苦。”
宋颂端起瓷碗,也尝了一口,果然苦涩难当。
“我有蜜饯,我去给你拿。”
沈娇兰点点头,眸光闪烁,温柔地注视着她,心头好暖。
仿佛,那是她的光。
宋颂陪着沈娇兰把药喝完,浓烈的困意让她连眼皮都难以睁开。
沈娇兰扶着她往床榻走去,轻柔的床幔缓缓落下。
不多久,宋颂便沉沉睡去,床帐中传来均匀呼吸声。
沈娇兰窝在她怀里,耳朵靠在她胸膛上,心脏的振馈声令她心安。
宋颂在睡梦中走进了一片茫茫无际的沙漠中。
干涸的沙砾,滚烫灼热,一碰便会陷进去。
她被毒辣的太阳炙烤着,汗水顺着嫣红的脸颊滑落,浸透了身上的衣衫,娇小的身躯上全是汗水。
好热,好烫,她好像陷进了流动的沙窝中,越是挣扎,越被束缚得紧。
不论她怎么逃,也逃不出这片热浪。
怎么办……
沈娇兰再次抬起头时,那张娇媚温柔的面庞,变成了冷艳隽秀的少年脸。
他舒展开颀长的身躯,伸手将宋颂搂入怀中,滚烫的肌肤与她紧紧相贴,另一只手掀开脚边裙摆,大手顺着腰身灵活下滑。
“呜,宋颂,哥哥好想宋颂啊……”
霁钺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淡体香,如痴如醉。
“好香,妹妹好香啊,呃嗯。”
“宋颂的手也好软,真的好软,真想一口吃掉。”
他扬起头,下巴支在她的肩上,澄澈如银月的面容浮现出一层病态的红晕。
他才不是什么沈娇兰。
那个女人早就被他送走了。
现在还不能用他本来的面貌去见妹妹,会吓着她的。
他好自私。
那又怎样?只要妹妹是他的,再坏一点也无妨。
骨感纤细的手指被阳光映照下的一团暖绵绵的雪白棉花包裹住。
陌生又熟悉的温度顺着指尖蔓延至心脏,令他空虚的心再次肿胀了起来。
他恋恋不舍地将手抽出衣摆,月光越过窗棂洒在他的指尖,仿佛晨露般晶莹透亮。
毫不犹豫地,甚至是争先恐后地,他把手放入口腔,大口吞咽着嘴里渗出来的唾液。
床榻太窄小,霁钺高大的身架在狭小的床榻间显得极为拘促。
他不想让宋颂不舒服,怕挤到她,所以宋颂被他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凑近纤细的脖颈,像条饥饿已久的流浪狗见到了喷香的骨头,伸长了舌头,咬了上去。
犬牙不轻不重地擦过白皙的颈皮,他强忍着内心的欲望,缓缓摩挲。
不可以,不可以弄疼宋颂,不可以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不可以做标记!
不然她就又逃了。
他痴迷的渴求,恍若要将怀里的少女拆吃入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