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他不用回来的,可他放不下榻上昏睡的妹妹。
每次去西海,他心里都沉甸甸的,生怕回来后见不到妹妹了。
西海归龙王苍管辖,他不敢贸然带着妹妹前去,只能费时又费力地来回折腾。
宋颂倒没有什么感触,对他的“夜不归宿”可以说是浑然不知。
毕竟她也嗜睡,每次醒来都能见到霁钺守坐在她榻边,眼底总是凝着一缕灰蒙蒙的阴霾。
他神色日渐憔悴,眼下的绀青色愈发深重,再配上那湿漉漉的眼神和昳丽的面容,愈发像一只勾魂摄魄的男艳鬼。
宋颂今日难得没有再贪睡,她有预感,这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她快要回家了。
晨光掠过窗棂洒进寝殿,尘埃在光中浮动,床幔被披了一层淡薄的金晕。
她还未睁开眼,便听见沙哑颓靡的呢喃贴着耳畔传来:“妹妹、妹妹,嗯……别走。”
温热的气息游走过额头、耳尖、耳垂、脖颈,一路向下喷洒,所经之处都会留下黏腻又温柔的湿吻印。
压抑又克制的吻,最终停止于她莹白的锁骨。
霁钺强忍着心中难纾的烈火,抬头间晦暗的目光已落在了床榻侧面的屏风上。
一叠鸢尾色的香纱衣裙随意的挂在上面,看上去是妹妹昨夜脱下来的,侍女还未来得及收走浣洗。
他仿佛已经闻到了妹妹残留在衣裙上的香气。
他只是这么幻想着,便已经鬼使神差地走近屏风,将它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
少女的香甜以及带着颂颂体香的、似有若无的汗水气息萦绕于鼻尖,他难捱地仰起头,将裙子摊开摁在了自己微红的面颊上。
他深吸一口气,独属于她的幽香倏然钻进鼻腔,直冲天灵,刺激着脑内混乱的神经。
薄纱紧紧覆盖五官,汇聚出他陶醉的轮廓,他在裙中窥见一双幻梦般的纤纤玉手拢抱着他的头颅,指尖温柔地抚摸过他的眉眼。
好香啊——
他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手里细腻的布料在不受控制的摩挲中发出细微的声响。
恍惚见,他触碰到了妹妹绯红的面庞,她的脸那么软,轻轻一揉就会红,像颗小桃子。
真想一口吃掉妹妹啊!!
“呃嗯!”他猛然收紧十指,嗅得异常急切,整颗脑袋都蒙在衣裙中,双手还死死攥着裙子的两侧用力往下拽,仿佛要用这张俊脸穿透衣裙,生怕一分一毫的香味从他鼻腔中溜走。
很快,缺氧导致他呼吸不畅,面红耳赤,眼前泛起了黑色浓雾,几颗灿星点缀其中,但他仍旧舍不得松手。
宋颂的气息激得他浑身战栗,夹杂在衣裙中的桃色小衫倏然滑落,霁钺慌乱地接住了它。
淡紫色的衣裙被挂回原处,他盯着手中的桃衣,微醺般的目光变得炙热浑浊,喉结无声滚动,他咽了咽口水,像条被骨头勾得垂涎欲滴的饿犬。
下一瞬,他果断将脸深深埋进了柔软的织物里,呼
吸粗重得像是要把所有的香味都吸噬殆尽。
他渴求她的气息,甚至想去舔舐她的衣物。
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移动到自己劲瘦的腰身,隔着衣物安抚着自己。
他简直要被宋颂迷死了,只是嗅了嗅她的衣裙,就差点把眼白翻过去。
霁钺喉间溢出炙热的低喘声,脖颈处的青色脉络隔着一层白皙的皮肤剧烈跳动。
宋颂僵在榻上的身躯,微弱的动了动,睫毛轻轻颤动,倏然睁开水灵灵的双眸。
霁钺甜腻的嗓音变得沙哑低沉,像咬了一口腥甜的毒苹果,无形中透露着一种勾人的脆弱,好似在蛊惑她,又仿佛在卑微地乞求她。
好听得浸人心骨。
她实在没法忽视啊……
她的心脏被他撩起了不灭的炽火。
虽然她不想打扰他纾解的兴致,但是霁钺喘得太动听了,她忽然就没了睡意。
某个顽劣的念头在脑中黯然滋长。
“哥,你在做什么呢?”宋颂倚靠着软枕坐了起来,她睁着清纯的小鹿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呃……??”霁钺高大的身躯骤然僵住,脸上的织物被他不慌不忙地扒了下来,露出腐红不堪的面容。
他似笑非笑地用桃衫擦了擦手,无形痕迹宛若朝露晕染。
他迈开修长的双腿,不疾不徐地朝她走去:“妹妹,这么做可不好玩。差点让哥哥丢了脸面。”
她蜷缩在棉被里,声音软绵绵的,脸上还挂着人畜无害的笑:“那怎么做才好玩?”
霁钺垂下去的手又攥了起来,青筋如虬枝般高高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