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哥哥现在很生气。”霁钺敛起面上虚伪的笑意,松开了她的脖颈,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五道鲜艳血痕。
她头顶的床幔终于停止了晃动,可哥哥并没有退出去。
她的耳边又响起了他犀利的冷语,“所以妹妹要仔细回答哥哥的问题。”他故意抬高了手中握住的腰身,“不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床榻剧烈晃动了一下,寝殿内的暖香随风摇曳,热浪翻涌进了幔中,抚过宋颂苍白的额头。
他每吐一个字,滔天的恐惧便伴随他字间的森冷渗入她的毛孔,钻进她的皮下,顺着她的血液传遍全身,令她颤栗不止,不得不屈服。
她疼得眉头紧蹙,尾骨都在打颤,“好。”
“妹妹为何会停留在西海。”红晕退去,他脸色肉眼可见的急转而下,喉间溢出愤恨的质问,“还差点同龙太子成了婚。”
她瞬间冷汗如雨,嗓子里像是卡了一块玻璃,每说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一种残忍的折磨,“我想……离开你。”
霁钺紫瞳中翻滚着阴戾的寒气,他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回答的不好哦,该罚。”
还未等宋颂求饶,他便已经压上了她柔软的娇躯,冷气拍打着她的耳廓,尖锐的犬牙倏然刺穿了她脖颈的肌肤。
熟悉的刺痛感夹着血的腥甜,不断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线。
霁钺趴在她耳边喟叹:“好甜啊……”
这是他剥离邪星之后第一次吸她的血,没了邪祟的侵扰,他便不再需要再吸食血液,可这都是妹妹逼迫他的。
不在她身上留下些漂亮的痕迹,怎么能让她记住自己爱的人是哥哥呢。
口中的琼浆和鼻尖的香甜都是妹妹的味道,好似有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暖如春……
“唔,哥。”宋颂立刻察觉到他的亢奋,腹中的脹意愈发肆意,张牙舞爪的想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轻微的啜泣换回了他一丝丝的理智。
霁钺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渍,清隽惨白的面容在鲜血的映衬下格外的糜丽,宛若雨天从地狱爬上来的阴森艳鬼。
他两眼放光,温柔了许多,“妹妹,告诉哥,你喜欢上懿了吗?”
她鼓足劲,徒然坐起身子,紧紧抱住他的腰身,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流涕,“不喜欢他,哥……我只喜欢你,我只爱你啊!”
是在表忠心。
霁钺被她撞得有些发懵,但他并没有被小骗子的甜言蜜语给哄得失了智。
他盯着她肿成桃子的双眸,心中某些阴暗的念头冲破了道德的禁锢,他笑着举起她的腰身,将她托举在怀中。
宋颂顿感不妙,死死抓着他宽厚的肩膀,眼神由凄楚流转成了惊恐。
他笑得眉眼弯弯,红唇绝艳似血,“不会累到妹妹,哥会替你用力。”
随后,她被重重的按坐了下去。
馥郁的花香化成雾霭钻进了她的鼻腔,可那股渗人的冷意仍然在她腹中发酵扩胀。
瘦弱的身躯本能的散发热量去抵抗这股凉,冷热交替之间,她的灵魂被浓香托举了数十次,酥麻的闪电攀上脑颅,神经被迫紧绷,组成一根根欲断不断的弦。
霁钺随她紧促的呼吸起起伏伏,他蓦然咬紧了齿关,脸颊爆红,好似一颗烂掉的番茄。
黑墨般的眉宇拧成了“八“字形,眼眶中的紫色瞳仁只剩了半颗,他薄唇翕动,无意识的吐着猩红的长舌。
快要溺死在她的温润中。
健硕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宛如一条缺氧的鱼,仰长了脖颈乞求道:“妹妹、嗯,妹妹啊,再说一次爱哥哥!”
宋颂眼前一片重影,千百个腐红的脸庞倒影在她的眼底,不论她怎么集中精力都无法聚上焦。
迟迟得不到妹妹回应的霁钺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赤热的心瞬间冷了个头。
他用冷漠与强势铸就的盔甲,被她若即若离的爱意轻松摧垮。
不知是嫉妒还是恐慌,迷乱的情愫被残忍的理智打得七零八落,霁钺瞬间恢复了清醒。
他轻柔的拍着妹妹的背,试图唤醒她残存的意识,岌岌可危的安全感令他狠下心再次质问:“告诉哥,你爱上懿了对么?”
“我不爱、不爱……可是。”宋颂止住了声。
她害怕霁钺知道她体内被嵌入了护心鳞,她对懿的所有正面感情都是它在作祟。
若他知晓此事,一定会亲手把鳞片从她胸膛里掏出去!
日后,她就又沦为了“小白鼠”,任由他人支配,接受各种另类的“续命实验”。
况且,她早就发现护心鳞并不能为她延长寿命。
原理有点类似于乌鸦投石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