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最该信这个的。 “手上怎么多了一只镯子,我记得没有给送过这个。”萧昶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崔湄手指微动:“昨天去了城里一家首饰铺子,喜欢就买了,奴家是不是不该随便花钱乱买东西?” 萧昶嗤笑:“你夫君有的是钱,还够不上你花?禹城靠海,盛产珍珠,怎么不买些珍珠首饰,买了玉?这镯子料子一般,水头勉强可以,但颜色不翠,就这么喜欢,睡觉也要带着?” 他幽深的瞳孔仿佛在试探她,或许他不是,但萧昶喜怒不定,崔湄只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意有所指。 “昨夜回来后,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合衣睡下了,忘了摘。” “既如此,换了吧,我记得给你送的那些首饰里,有一只满翠。”他站起身,就从她妆奁中摸索,打开盒子掏出那只镯子,直接给她换上。 崔湄心惊胆战,生怕他从妆奁深处掏出那只银簪子。 崔湄的手腕很白,犹如牛乳一般的颜色,细弱又纤巧,萧昶很满意:“这种翠,才更配你,外头买的破烂玩意,就别戴了吧。” 他将崔湄手腕上原本的那枚,随手一丢到了旁边的小几上,发出叮当一声声响。 崔湄笑的十分勉强:“郎君给奴家的都太贵重了,奴家不舍得戴,外头买的也算合适便是摔坏了也不心疼。” 萧昶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坏了我再给你寻便是了,别这么小家子气,我这几日事务繁忙,可能顾不上你,你若觉得无趣,可叫那位刘氏夫人来陪你说话。” 盯着她吃完那碗燕窝粥,萧昶才离开。 此人前脚走,崔湄后脚就扑过去,将小几上那只镯子捡起来,心疼的又是吹又是用帕子擦了好久,生怕被萧昶粗暴的动作,磕出印子来,她是不敢再戴了,万一萧昶嫌弃这镯子不好,随手一扔给摔断了,她得哭好久,还怎么面对陆哥哥,这是陆哥哥的心意,翻出个荷包,又包了好几方帕子包好,放到荷包里装起来,才算心安了许多。 走出崔湄的房门,萧昶面色立刻变了,若崔湄看见,定不会觉得他在她面前变脸能吓退妖魔鬼怪,他此时脸黑的几乎能滴墨,眼中的戾气、狂躁,甚至还有绝望和哀恸,让他自己就像一个恶鬼。 “主子。”暗卫出现在眼前。 萧昶冷着脸:“灵云山那位长风道长到了吗?” “已经到了,在别院等着您呢。”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ⅰ????ü?ω?é?n????0??????????o???则?为?屾?寨?佔?点 他二话不说,大步离开,去了别院。 长风道长如今已有八十多岁,但看着不过五十多的样子,发须皆白,脸上没什么皱纹,仙风道骨,显然是有些道行的。 “殿下。”长风道长行礼。 萧昶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也不客套寒暄:“道长修行多年,乃是灵云山最有道行之人,昔年我父皇上灵云山问寿,果然被算出六十许时,会有一劫,可这劫难先前你们说算过了,然而父皇身体仍旧没有起色,还一日一日的病重下去。” 长风道长叹气:“殿下,既为劫难哪里是那么好过的呢,陛下虽是真龙之身,却也有寿数限制,我等修道之人,为逃脱命中死劫,出家为道,不理红尘俗世,可即便能长寿几年,到底也有大限将至之时阿。” “先前你们不敢说,是怕父皇一怒,灭了灵云山?”萧昶不以为然:“父皇虽想长寿,却也知长生不老终究虚幻飘渺,父皇最是仁慈,即便你们说了真话,也不会怪罪的,道长多虑了。” 长风道长讪笑。 萧昶抿了一口茶:“不过你们灵云山的八卦图倒是算的精准,今日本王召道长来,的确有一事相询。” “殿下请说,但凡小道能帮得上忙,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道长可相信,人有前世?” …… 崔湄打的好算盘,陆哥哥送她的东西,她都要留着,萧昶给她的,将来她也要带走,这些很值钱能卖钱,她才不要一分钱不要萧昶的,这都是她应得的。 “夫人,刘氏夫人来了。” 若是之前崔湄不知萧昶身份,还要震惊,刘氏夫人为何这么巴结,现在知道了,以萧昶的身份,区区太守又算什么,自然要巴结的。 崔湄觉得好笑,刘夫人这么殷勤,怕是把她当做在萧昶面前说得上话,将来能做娘娘的人,可她实在不算什么人物,这个刘夫人是找错人了。 厅内,刘夫人果然满脸堆笑,身边还除了丫鬟还跟着一个相貌俏丽的姑娘,看穿着,应该是位小姐,反正不像奴婢。 刘夫人拿上来一个锦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一颗龙眼大的珍珠,就算是崔湄在陆家那个富贵窝呆久了,看过好东西,此时也被这珍珠惊到。 崔湄的惊讶被刘夫人看在眼里,她掩唇笑:“夫人,咱们禹城盛产珍珠,这是多年才能挑选一颗出来的精品 ,给您当个见面礼,请您笑纳。” 崔湄手心痒痒的,有点想收,可即便是她也知道一件事,拿人手软吃人嘴短,刘夫人可不虎无缘无故送重礼:“刘夫人,怎么这么客气,如此贵重我如何能收的了。” “的确有一事求夫人,知道夫人自己待着烦闷,我把我家这丫头送过来,让她陪您住几天,给您做个伴,还请您看在礼物的份上,多多照拂。”见崔湄犹豫,刘夫人道:“此事昨日已经问过了殿……萧大人,他已经准允了。” 第28章 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冯氏女闺名叫明…… 网?址?f?a?布?y?e?ǐ????????e?n????????⑤?????ō?m 冯氏女闺名叫明月,性格活泼,也很尊敬崔湄,崔湄觉得大约是觉得她是萧昶的宠妾,把她当成什么不得不巴结的大人物了,毕竟她们这种人,从外面看还是挺光鲜的,至少有能吹枕头风的作用。 冯氏女大大方方,先问了她年纪,得知崔湄没比她大多少,又好说话,就姐姐妹妹的叫上了,她身为太守家的小姐,却有一双很灵巧的手,萧昶回来的时候,她正给崔湄画霞月妆呢,满口都是对崔湄的称赞。 “夫人,您的肌肤好白,又好嫩,摸着像剥了壳的鸡蛋,您是怎么养出这么好的皮肤的?我在家日日用珍珠粉敷脸,却没能这么白净呢。” “我不用珍珠粉。”崔湄虽然在陆家不愁吃穿,甚至比外面小官员家的女儿,过的好些,但珍珠这么贵重的东西,可轮不上她们使:“我用紫茉莉花粉,采些种子磨好,加上米粉,比外头卖的铅粉好,我平时不喜欢用这个,糊在脸上难受。” “您就是天生丽质。”冯明月笑眯眯的:“这个霞月妆说来还起源自魏朝,文帝的一个妃子来了癸水不便侍奉,在脸颊处画了这道红色霞月,这妆容在魏朝流行开来。” “你懂的好多,一个妆容竟还有这样的来历?”崔湄感叹,不愧是太守家的小姐,会读书懂典故,她们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