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鼻子:“郎君都不可能给妾身一个名分,妾身哪里敢奢靡,大肆花钱,万一郎君不悦,罚妾身怎么办。” “你偷偷逃跑,倒也没见你多害怕,终于忍不住了,跟我要名分?” 崔湄软软一笑,刚要说点什么,外面廊院上传来一声惨叫,崔湄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萧昶的衣襟:“发生什么事了。” 萧昶神色意味不明:“你是免了这顿罚,可伺候你的人,不尽责,在廊外领板子,一人三十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挨的过去。” 他说的云淡风轻,崔湄的脸色蓦地一白。 萧昶摸着她的下巴:“你要记住,这些奴婢受罚,都是因为你,私自逃跑,你若再逃跑,这些奴婢看不住主子,结局便是直接打死,明白吗?” 第38章 怀上了就给名分不敢再逃跑了 崔湄一直恹恹的,食欲也不好,亲眼见到那些奴婢被打的血肉模糊,凄惨哀叫的确刺激到了她,她还以为自己一番讨好,让萧昶转了心意。 自己这顿罚是逃脱了,萧昶没对她怎么样,可整个别院的下人排着队领板子,那副场景让崔湄于心不忍,在她再三讨好下,保证以后绝不会私自逃跑下,萧昶也没松口。 别院的奴婢,换了一批,连曾经那位,从陆家就负责她院中事务的赵管事,也消失了,换了一位机灵又会说话的年轻人,是个宦官,据他自己说,是元宝的徒弟。 冯明月见到了崔湄,激动的哭了出来,哭过后笑的依旧勉强,崔湄再三询问,才知道那天发现她逃走,萧昶动了真怒,赵管事因为看管不利和对崔湄不敬,直接被处理了。 而这些丫鬟婆子,就是等她回来,特意打给她看,要杀鸡儆猴,至于她冯明月,萧昶甚至要锦衣卫来抓她,把她没入教坊司。 直到今日,崔湄才知道,冯家因为彩珠案和贪腐案,全家下狱,男丁被流放,女眷成了贱籍,而冯明月是求到了崔湄身上,才免遭一劫,因为崔湄的逃跑,萧昶已经不打算赦免冯明月。 崔湄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念头,一个行为,竟让这么多人跟着受罚被折磨,她从来不觉得奴婢不算人,她自己就是家伎出身,一朝的势,成了主子,怎会骑在奴婢头上作威作福。 她很愧疚,可更多的是害怕。 萧昶居然是这样的人,说杀就杀,说打就打,完全不顾人命,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萧昶还不是天子,只是储君,因为一个外室逃跑,就牵连了人命,崔湄如何会不害怕。 因为这场杀鸡儆猴,打断了崔湄的撒娇,她还想试探一番要个名分,此时也完全不敢提了。 她这几日饭吃的都不香甜,更无力去想,陆子期明明安排的好好的,一切都天衣无缝,萧昶是怎么找到她的,那车夫被替换后,为何又带着她在外面绕了半个月的圈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静娘没受皮肉之痛,只是也被吓得够呛。 冯明月说,萧昶成了太子,除了王妃成了太子妃,其余一侧妃一侍妾都没被册封,这很不寻常,就算是太子妃也不过宣了个圣旨,没走册封典仪那一套。 太子妃的品级,只在太后皇后之下,甚至贵妃都比不上太子妃,只是孝道能略压一压太子妃,不举行册封典仪,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太子即将即位,太子妃将成皇后,仪式才会从简。 听说宫里的陛下已经重病缠身,萧昶作为太子,已经在监国了。 萧昶把她逮了回来,对名分的事,黑不提白不道,他若当真成了皇帝,如何处置她?还有陆哥哥,没接到她,此时是不是惊慌失措了,会不会担心她? 这些全都困扰着崔湄,让她根本食不下咽,她困倦不爱吃饭的模样,静娘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就能要名分,那可是太子殿下,至少崔湄也能成了贵人,静娘高兴坏了,大张旗鼓的叫元宝的徒弟,那位内监管家去外面请大夫。 元宝的徒弟,小福子直接笑了,倒也没嘲笑静娘,只是说,以如今崔湄的身份,又是怀孕这样的大事,都是从宫里请太医来看。 小福子满脸喜气:“若夫人有孕,这可是大喜事,咱们殿下膝下可无儿女,不论这一胎是男是女,都是殿下的长子长女呢,意义重大,咱们这些做奴才的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ī????ǔ???ě?n?????????⑤?????????则?为????寨?佔?点 ,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 静娘听了,更加高兴,恨不得立刻就昭告天下。 崔湄却更加情绪低落,名分的事,萧昶一直不提,若当真有孕,她的孩子会不会抱去给太子妃什么的养,她们母子分离,这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孩子,而且她整日喝避子汤,真的会有孩子吗?萧昶期待这个孩子吗?真的不会恼羞成怒不要这个孩子? 萧昶不提名分,却又每晚必来陪她,崔湄甚至怀疑他有时间回王府应付他的妻妾吗?她跑了又亲自来抓人,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不喜欢她,对她完全没感情的样子。 他到底在想什么,到底有什么打算,他的心思,就像是迷雾一样难以捉摸,崔湄根本拿捏不了他的心思,殚精竭虑的,整日都在担忧。 小福子没把太医带来,萧昶傍晚回别院,亲自带来了太医。 崔湄精神不好恹恹的,靠在软榻上打盹,朦朦胧胧的被抱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是萧昶,软软的笑了笑:“郎君回来了。” 她打了个哈欠:“郎君饿了吗,小厨房里温着汤。” 萧昶蹙眉:“怎么这么困倦,难不成真的怀孕了?” 他的脸色很复杂,目光似是惊喜又似是惊吓,有种近乡情怯的情绪混杂在其中,麦色的大手摸到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摩挲,说不出的温柔和怀念。 但崔湄因为困倦和害怕,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太医进来行礼,便在崔湄手腕上搭上一块布跪着请脉,崔湄很是好奇,瞪大了眼睛上下观察。 “怎么表现的像是头一回看大夫似的。” “是头一回。”崔湄很是新奇。 萧昶皱眉:“在陆家没请过平安脉?” “我们这样的身份,陆家哪里舍得请大夫呢,小时候病了就要硬熬,挺过来才能活下去,挺不过来一卷破席子卷着扔出去,谁会在乎呢,群花阁里只有有贵人在乎的,病了能请大夫。”她说的云淡风轻,似是司空见惯。 萧昶却似被打了一耳光似的,脸色很是难看。 “如何,是不是有孕了?”萧昶的语气甚至有一丝紧张。 太医摇头:“夫人并未有孕。” 能在太医院脱颖而出被萧昶信任的,除了医术高超,性格也是个人精,太医敏锐的察觉到萧昶的失望,对于崔湄未怀孕的失望,急忙找补:“夫人身子弱,似是以往喝了大量红花凉药,导致气血很虚,是不易有孕的体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