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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1 / 1)

意和冷然叫人心惊,她立刻闭上嘴,垂下头,生怕那杀意朝着她而来。 “把人带上来,封锁住现场,此事不必让太后知晓。” 云华郡主和赵采衣被侍卫虎视眈眈,就差被押送过来,云华郡主一见萧昶模样,顿时吓的一激灵:“皇兄,我们错了,不该这么对美人娘娘。” 萧昶不语,面无表情时的压迫感,几乎让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赵采衣咬咬牙:“表哥,我是好意,想着姑母召见她,让她给姑母采些花瓣,这样姑母对她的印象,也会好很多,谁知道她居然病着。” 萧昶看也没看她:“哦,让她在毒日头下面跪着,跪到晕倒,也是好意?” 赵采衣狡辩:“表哥,我真的不知道她病了,若是知道是不会这样对她,因为她侍奉姑母的差事做的不好,我才想着,小惩大诫。” “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品级,对朕的嫔妃,小惩大诫?先帝在时,母后尚是婕妤,卫国大长公主尚不敢令母后行礼,区区一个郡主便敢责罚朕的嫔妃,真是不把将朕放在眼里!” 云华立刻跪了下来:“皇兄,我错了,应该阻止此事,您千万别生气。” 赵采衣就见不得云华这么低声下气,她可是姑母的养女,被吓唬一下,就怂了?有姑母在呢,她才不怕呢。 “表哥。” “朕记得,你是仰国公的女儿,何曾来的是朕的表妹?朕只有几个表姐,封了翁主,已经嫁人了。” 赵采衣抿着唇,满脸不甘。 “既然你这么喜欢拿宫里的规矩压人,朕,倒是要问问仰国公,养的好女儿,以臣女之身,敢欺压宫妃,你如何对待的崔氏,就如何还回来,去跪着吧。” 赵采衣想要让太后救她,早就叫人去明宫内传信,可传信的人到半路就被截下,被侍卫提溜了回来。 赵采衣只能去跪着,日头一照,她就开始头晕,夏日的太阳毒的很,她的汗水不住的往下冒,把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打花了,混杂着红红白白的往下流。 她能感觉到那些宫女在打量她,可能还在笑话她,她低着头,根本不敢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脸,真是狼狈至极。 “伤了崔氏的那个女官何在?” 侍卫们把人押了出来,萧昶看都没看:“她伤了主子的手,不必留了。” 侍卫得了萧昶的令,按住那女官的手,抽刀切下,血液四溅,那女官呆愣住,都没反应过来,手就被切掉了,剧痛袭来,她开始惨叫。 赵采衣也看到了这血腥一幕,整个人都吓傻了,她以为不必留了,不过是打打板子,怎么会,直接切掉? 这可是明宫,太后居所,还是女眷住的地方,怎能如此血腥。 她腹部在翻涌,看到那只断手,开始干呕。 女官被拖了下去,惨叫声已经消失了,整个花园寂静的,只能听到微风吹着落叶的声音,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冯明月在咽口水,她怕死了,太血腥了,太可怕了,而萧昶居然完全觉得无所谓,面无表情的模样,仿佛只是喝了一盏茶那么轻松。 “表哥,陛下!”赵采衣看到那只断手,又对上萧昶的眼睛,立刻吓得连表哥都不敢叫了:“您,您怎么能切掉那女官的手,她也是官家女。” 宫里女官,基本都是六七品官员的女儿,进宫来是一条出路,没准因为貌美被皇帝瞧上了成了后妃,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身为女官,该听的,只有宫里主子的话,不是什么随随便便跑出来,小小国公女儿的话,你都能指使的动宫中的女官,这宫里真该查一查了。” “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美人,您就动这么大的肝火,怎么会,陛下,就那么喜欢那个崔氏?” “喜欢或不喜欢,与仰国公之女,好像没什么关系?去把国公叫来,让他看看自己养的好女儿。” “她只是个美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姑母知道了,只会怨她,是个祸水迷惑了陛下的心。” 萧昶忽然冷笑:“原来你是觉得,一个美人就不是朕的嫔妃,可以随意欺负了?正好,朕也有话要说,美人崔氏,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甚得朕心,册为昭仪,居,九嫔之首。” 这么儿戏吗?一个小小美人,不必册封婕妤,就能做昭仪? 九嫔之首的位子,是谁都可以,随随便便做的吗?当年与太宗同朝称二圣的孝慧娘娘,在宫中沉浮十年,也不过是昭仪。 赵采衣知道这位表哥行事一向有些混不吝,能给郑如环,无理由的接连晋封,赏椒房专宠,却非要赐个不太正经的名号莺时,陆婕妤跳个艳舞都能晋封充仪。 给崔氏越级晋封,仿佛并不是什么怪事。 才怪了,昭仪岂能是谁随便做的! 赵采衣完全不敢相信,难道因为自己欺负了崔美人,她就这般幸运,被封了昭仪,这是什么道理,姑母明明说了,让她入宫,先做昭仪,崔氏把这个位子占了,她封什么? 萧昶一时倒把赵氏这个女人忘了,上辈子,这女人也是他的嫔妃,因为是太后的娘家侄女,看在太后的面子上,纳也便纳了,还晋封到了四妃。 他并不如何宠爱她,烦躁她叽叽喳喳,恼人的很,赵氏死的也早,当时诊断是误食了河豚,中毒而死,现在想想,应该是死于宫斗,她活着的时候,仗着太后,人憎狗嫌,比薛秒仪的人缘还不好。 她不止欺负崔湄,后宫里连皇后都被她欺负过。 不过此女,死了也就死了,萧昶对她甚至都没什么深刻印象,她上辈子死在谁手里,萧昶完全不想知道,更不想给她报仇,这辈子也不想跟她有什么纠葛,赵采衣于他,完全就是个陌生的女人。 可这辈子,她既然不长眼,招惹他的湄湄,就别怪他狠心,左右后党跟世家、成王一样,都是他要剪除的势力。 萧昶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崔湄身上,额头敷着冰,没那么烫的吓人了,但脸蛋和唇,都没有血色。 他摸了摸她的手,冰的吓人。 手腕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可从那白布中还是能隐约看到,可怖的痕迹。 萧昶神色阴郁,眸中的冷意,骇的几乎要吃人,只有他才能欺负她,让她哭的眼泪汪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其他人,凭什么。 这是他萧昶的人,他的东西,如今他都不舍得真的欺负的人,却在外面受辱,明明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却因为一时疏忽,又让她遭了磨难。 萧昶的牙咬的咯吱咯吱响,他恨这一切,超出他的掌控,让他又开始想起起上辈子,他完全不愿去想的,那些让他夜不能眠的记忆。 可恶,可恨。 这些女人若是恨,为什么不来找他报仇,为何非要伤害手无寸铁又无法反抗的湄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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