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莺美人没了生育能力,陆充仪被外面嘲笑是光腚嫔妃,其他嫔妃像个隐形人,只有她,一直在萧昶布置的这间温室里,被他好好的保护着。 她面露沉思,甚至还有游疑,萧昶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这一切,都是你该得的,也是我们的孩子,该得的,理所应当的受着,就是了,所以这些账簿,你也得看看。” 早晚这宫务得交到她手里,皇后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后宫,替她干这些事。 “妾实在看的头疼。” 萧昶轻笑:“别怕,我来教你,宫里的账簿都是朱出墨入,各宫宫女太监的月银开支,太后嫔妃的用度,各家大臣送来的年礼,宫里给外面的赏赐,每个月都要有出入账,就跟户部一样,年底一结算,宫中的用度若是超了,便要从私库中补,毕竟国库拨给后宫的用度,是有限额的。” “不过我的后宫,倒没有花超的危险,毕竟后宫嫔妃实在稀少。” 崔湄在心里算了算:“虽然没花超,可郎君瞧,这一年的开销也不算少了,勉强擦着国库拨给后宫的银子预算,可郎君后妃才几人,高宗皇帝的后宫最多的时候,可是同时存在三十七位嫔妃,居然还比郎君少了一千两。” 萧昶挑眉:“你这心算,倒是挺快的。” “主要是账簿很清楚,没有太多琐碎的数目。” “很敏锐。”他捏了一把崔湄的脸蛋:“虽说这些账是皇后在查,在管,但后宫依然是太后说了算,很多银子,被太后私下赏了仰国公府,据我所知的,去年就给了五万两。” 五万两?崔湄呼吸一窒,她的日常开销走的萧昶的乾宁宫,用度远超昭仪的例份,但萧昶用自己的私房钱,甚至都没用皇室私库,谁也没法说嘴。 太后一年的例银只有八千两,她赏赐仰国公府,赏了五万两? “你看内宫,就能看出来,大周内忧外患,而即便是太后,也只想从这瘦死的骆驼上,挖出血肉,给自家添补好处,连她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些京城的官吏,地方的官吏呢。” 无所不能的萧昶,此时罕见的,表露出疲惫,他从来不曾在崔湄面前示弱,在崔湄眼里,他是皇帝,是天子,无所不能,想做什么都能做到。 他表露出的,也正是这个形象,强大,没人能打败他,让崔湄知道,他就是最好的男人,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给。 一个强悍的男人,偶尔表现出不经意的脆弱,是很迷人的,崔湄看的有些呆。 皇伯告诉他的办法,果然有用,对付女人,不能一直用强硬的态度,偶尔示弱,会让女人心疼,这便是欲擒故纵,比起步步紧逼,张弛有道显然更能将猎物收入囊中。 萧昶眉眼精致,细看五官更像女子,身上的天子气模糊了过于精致秀丽的相貌,此时露出的脆弱,睫毛低垂,眉宇的忧色,实在惊心动魄的很。 崔湄的心口,仿佛被抓了一下。 脸微微有些红,不太敢看,他盈盈的目光,这好像是跟他在一起后,她第一次,如此认真,端详他的样貌。 “就不能,不让太后给那么多钱吗,这都是朝廷的银子。” “是啊,是百姓交的税,都是一些民脂民膏,供养皇室本是理所应当,但流入仰国公府,就成了笑话,可朕若直接跟太后说,便成了不孝了,所以湄湄要好好地学,把宫务拿过来,不就断了太后的手段,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妾身,会好好做的。”崔湄忙点头,做贵妃就要处理宫务,她责无旁贷,她不能让萧昶觉得,她是个没用的废物。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ī???μ?????n??????????5?????o???则?为?屾?寨?佔?点 “郎君等着吧,妾学会了,绝不会再让太后管着宫里的事。” 萧昶笑的意味深长,如此,甚好。 “郎君,我有一件事。” “说便是了。”自她有孕,因是初期,即便怀相很好,也不能行房事,萧昶没有旁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虽然他是皇帝,临幸个女人不算什么大事,但他已经对崔湄承诺了,若是说话不算数,她到时候哭的泪水涟涟,心疼的还是他。 禁欲这么些日子,他就有些心猿意马。 她身上自带的那种幽幽的香,跟他给她用的,那种淡的完全无味的南疆香料,混合在一起,简直就是催情的利器。 她只是在他身边,就让他忍不住了,蹭着她柔软的发,吻顺着她脸颊到脖颈,听着她的请求,心情很好的萧昶,没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她已经在他身边,孩子都有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而且她是自愿留下的。 她是,爱他的。 鼻尖蹭着她的锁骨,除了逃脱的陆子期,没什么能真正让他烦忧,包括那些朝政,再来一回,处理那些权贵世家,他轻车熟路。 不能行房,但是用手,可以的,或者用腿。 她封了贵妃,心情不错,或者让她用嘴给他试试?上辈子也不是没这么玩过,这辈子不敢轻易提起,上回隔着屏风,她都哭成那个样子,觉得他折辱她。 她心情这么好,提出来,没准会答应。 “郎君还记得,妾跟您说的,梦里梦见的那个女人。” 如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萧昶的身体僵硬,他的脸埋在崔湄的颈部,一动不动。 网?址?发?布?Y?e??????ū?????n?2????2?⑤???????? 崔湄看不清他的表情:“郎君?” “你,又梦见她了?”他的声音嗡嗡的,透着一股不真实感。 “是啊,有孕之后,又梦见一次,她倒是没吓唬妾,可先前妾说给她立个牌位,让她不要再入梦了,后来就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也许是因为妾失言,她便又来找妾身,在道观给她点个长明灯,会不会好些?”崔湄的确在意,听了陆子期前世今生的言论后,更加不安。 萧昶在沉默。 崔湄不解,这不是什么大事吧,贵妃他都答允给她封了,不过是给个冤魂供奉个长明灯,很困难吗? “好。”他声音暗哑,没有抬头,不敢让她看到他的表情。 在崔湄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手,紧紧地攥了起来,还在颤抖。 为什么陆子期也能重生,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他萧昶才是天子,这难道不是天子的特权? 不会的,她不可能想起来,而且即便想起来又如何,萧昶眼中闪过戾气,她有孕了,孩子都生了,还能跑到哪去,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都听湄湄的,湄湄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只有一点,湄湄不能离开我。” “妾身都是贵妃了,为何要离开郎君,郎君对我这么好。” 萧昶微笑:“湄湄记得自己的承诺就好,若是有一日湄湄毁诺,那我,可是要惩罚湄湄的。” 他笑的很温柔,却好渗人啊,又要发病了?崔湄纳罕。 “陛下,太后娘娘带着莺美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