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严妍出来时正好看见林柯抱着文件往总裁办公室走,赶忙喊住他:“林助理!” 林柯闻声回过头来:“有事儿?” 严妍示意他走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今天小余冲撞了总裁,不知道有没有事儿?” “啊?怎么冲撞了?” “早上摔总裁怀里了,后来又胡言乱语地开了些玩笑,看总裁当时的脸色……我有点担心。” 林柯精准地捕捉到关键信息,震惊道:“他摔总裁怀里了?” 这么大胆吗? “这事儿说来话长。毕竟小余的简历是你推过来的,我就想着,这事儿该跟你说一声。” 林柯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事儿你放心吧。”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再多问一句啊林助理,小余跟你什么关系啊?” 林柯想了想:“……我三舅他表姐的侄女的姑姑的孩子。” “……” - 雨还没停。 余幼惟心想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找沈时庭把笔要回来,于是去了总裁办公室。他很礼貌地敲了敲门,门打开就对上了林柯惊讶的目光。 林柯问:“余少爷,来找沈总吗?他已经走了。” 余幼惟摇摇头:“我来找我的笔。” 啊?不是来查岗的? 林柯有点摸不着头脑:“什么笔?” 余幼惟两只食指比了一段十厘米的长度:“这么长,深黑色的,笔帽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熊猫。” 林柯按他的描述在办公桌上找了一番,纳闷:“没找到你说的笔啊?” 余幼惟伸直脑袋:“我可以自己找么?” “抱歉,不方便,总裁的东西不经允许我不能让人碰。”林柯想了想说,“而且除了总裁的东西,其他陌生的外来物是不允许留在办公室的,尤其笔之类的设备,避免出现窃听监控之类的隐患。” 余幼惟坚持:“可是他真的拿走了我的笔。” 林柯简明了当地说:“可能已经被清理了。” 余幼惟一愣,五雷轰顶。 沈时庭把我的笔扔了?! - 沈时庭接到林柯的电话时,车子刚从车库开出来。 “沈总,余小少爷刚才来过办公室。” 沈时庭眉头轻蹙:“他还没走?” “他来找一支笔,说是您之前借走的,没找到,刚刚已经下楼了。” 沈时庭沉默了下:“知道了。” 电话挂断,沈时庭车子驶出了集团园区。 空中还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沈时庭就在距离园区正门口几百米的公交站找到了余幼惟。 这是附近唯一能避雨的地方,路上的行人纷纷挤在站台内,水珠沿着雨伞从上而下流出弯曲细密的水痕,地面都被浸湿了。 余幼惟倒还占了个座位,就夹在两个大叔中间,原本就小的身板被挤压成细细的一片,像豪华大肉汉堡里边那块不起眼的菜叶。 他缩着身子,眼睛迷茫地望着外面雾蒙蒙的天空。 这傻子不知道打车?沈时庭刻薄地想。 他不理解一个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人居然能受得了这种委屈。没有朋友也有小弟,家里也有司机,不会让人来接? 坚强的小余此刻正在自我治愈。 他思考着,今天过得这么惨,晚饭要多加一个鸡腿才行。林阿姨做的烤全鸡很好吃,爸妈和大哥似乎不爱吃鸡肉,至于沈时庭……好像压根就没有他爱吃的东西。 都不爱吃,那鸡翅也是我的,嘿。 “阿嚏~” 余幼惟揉了揉鼻子,鼻尖红红的。 他低头从包里抽了两张纸,抬头时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映入了他的视线…… 他缓缓抬头,两条裹在黑色西裤里的腿极其修长,径直没入腰间的皮带中。冷白的手指握着黑伞手柄,五官隐在淡淡的阴影下,从余幼惟这个角度能看到那锋利流畅的下颌线。 哇塞帅哥……哦,沈时庭。 余幼惟一秒垂下脑袋,假装没看见。 周围的人被这位气场格格不入的男人吸引了注意,纷纷朝这边看。 沈时庭淡漠地垂着视线,说:“你在搞行为艺术么?” 余幼惟还想假装听不见,奈何旁边两位大叔已经被沈时庭冷肃倨傲的气场压得莫名拘谨,索性悄无声息地走了。周围没了庇护,完全暴露出来的余幼惟只能直面敌人,抬头问:“你在这儿干嘛?” “路过。” “那你就路过啊。” “……” 沈时庭:“上车。” “我等公交车。” 沈时庭习惯了商场冷漠利落的处理方式,这种无从入手的感觉令他有些烦躁,他皱起眉:“不冷么?” “冷呀。” “上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