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速将手收回来,连带着整个人往后倒退两三步。 “抱歉,我走错……” 下一秒,对上了男人的眼睛。 金苒怔住。 要怎么形容呢? 那是一双格外深邃的桃花眼,眼皮薄而紧,划开一条微微上扬的线,眼尾填着沟壑,卧蚕狭长宽展,看似深情款款,可当他看过来时,却让人浑身发凉。 金苒怔住。 没想到这人长得还怪好看。 金苒不是没有见过帅哥,上辈子她谈过几次恋爱,每一任男友都是素人中的佼佼者,其中一个在网上发照片,仅用半个月就吸引百万粉丝,后面顺势当起了网红。 眼前这个男人和他们比一点也不差,甚至更胜一筹。 金苒略微想了想,大概是因为她年纪上来了,以前喜欢活泼开朗男大,绿茶撒娇小甜弟,当然现在她也喜欢,但同样学会欣赏成熟男人的魅力。 比如这位,虽然只穿着一件看似简单的衬衫,可从衬衫的颜色,以及被她蹂躏了半天还坚.挺的材质来看,绝对是一件高档货。 而这样的高档货,无可非厚将男人的身材完美修饰出来,宽肩窄腰,锁骨半露,两侧胸肌撑着弧度。 她好险不险忍住没往下继续看,不过以刚才的手感来说,绝对有料。 男人个头很高,比一米六八的金苒高出一头,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上位者的气势,站姿随意又保持警惕,给人一种凌驾于规则边缘,痞致的野.性。 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在小说中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难道是女主的某个追求者? 那她不小心调戏了女主的追求者,会不会什么后果? 就在金苒隐隐担忧的时候,沉默的帅男人开口了。 “你怎么来了?” “是金家告诉你的?” 金苒一脸茫然:“什么?我是陪别人过来看病。” 闻言,男人极轻地皱了下眉,很快反应过来:“小黎病了?” 这熟络的语气,这和江许黎如出一辙的桃花眼,某个瞬间,金苒忽然灵光一闪。 她望着对方,试探开口:“老,老……老江?” 原谅她吧,真喊不出那两个字啊。 江明羧听到她的称呼,表情有一瞬间的停顿。 见状,金苒心提起来。 好在最终他没有说什么,点了点头。 破案了。 还真是江明羧啊。 走入死胡同的路开始峰回路转,好消息,她摸的不是女主的男人,下半本书性命无忧。 坏消息,她摸的是江明羧,那个书中结婚三年,和原身始终保持身体距离,以至于原身得不到关心精神缺爱,成为圈子里人人皆知的豪门弃妇的便宜丈夫。 所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第9章 江明羧垂着眉眼,不动声色打量面前的女人。 她的表情太过精彩,脸上的细微变化虽掩饰地很好,但从他的角度还是一览无余。 一会儿惊讶一会儿苦恼,仿佛打翻了调色盘,五颜六色。 实在……罕见。 思考了半天,他才想出一个形容。 金苒自己纠结来纠结去,没有得到解决办法,反而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摸都摸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 既然无法改变,由此衍生出来的事情也不受她控制,那她还管摸的对象是谁做什么! 想明白真相,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连呼吸进去的消毒水都变得清新起来。 而且,金苒是不相信男人这种生物能够无欲无求。 她穿过来的第一天就看过原身的长相,巧合的是,和她本人基本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才会让她去世后穿到书中,借着一个角色重新开始新生活。 话题跑远了,金苒想说的是她对自己的长相还是非常自信的,不算明艳大美女,也是一枚酸甜可口的纯.欲.甜妹,所以江明羧选择分房而睡,绝对不是她的原因! 想起上辈子和闺蜜们的聊天,男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走下路,三十岁更是断崖似,虽然具体视个人情况不一而论,但年龄仍旧是个大趋势。 今年江明羧已经三十五岁。 尽管从外表来看并不明显,更像二十七八,但那方面的事情,谁又知道呢? 金苒不无阴暗地暗戳戳想着,表面还得露出欣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在这?!” 不用回答,她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出现在医院的,除了生病的病人就是来看望病人的,之前没有注意,这会儿仔细看金苒才发现江明羧的胳膊缠着纱布:“意外划了下,过来包扎。” “很严重吗?” “还好。” 说这话的时候,江明羧的目光一直落在金苒身上,不过女人的表情不像之前那样变来变去,反而很快就相信了自己,不由皱了皱眉。 难道猜错了? 金苒倒是真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试问她连金家都不了解,金家和江明羧之间的牵扯自然更是一无所知。 这会儿她感受着落在身上的若有似无的视线,只觉得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很想一走了之。 江明羧和江许黎不同,后者十五岁,中二叛逆,对于她这个后妈的态度以无视居多,所以即便她做出出格的事情,他或许会奇怪,更大可能不以为意。 可江明羧是和原身结婚的人。 哪怕两人之间分房而睡,但结婚这种事情肯定需要两个人商量吧?原身又是一个“恋爱脑”,她之前就因为聊天的事情露出过马脚,很怕再相处下去,会被男人扒得皮都不剩。 “那个……”人一紧张,就容易变得话多,以此掩饰真正的意图话题,金苒语速飞快道,“小黎在三楼挂水,现在是他的朋友在陪着,我打算把水送过去,你要不要一起?” 江明羧顿了顿,颔首:“稍等。” 他返回病房,进去的时候,不知有意无意,房门被完完全全带上。 再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衬衫西装,一表人才,领口解开两枚口子,相比较之前那件,算是很保守了。 金苒淡淡移开眼,迈开步子在前面带路。 为了照顾病人,她走的速度不算快,长至小腿的裙子微微晃动,扫起阵阵凉风,偶尔会露出白到发亮的脚踝。 落后一步的江明羧,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这幅样子和之前完全不同,没有了刻意讨好,对他的“关心”也不再出于某种目的,好似只是单纯客套。 和得知邻居家的三姑的儿子受伤后礼貌询问,没有任何区别。 这让江明羧有些疑惑。 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金家二小姐时,对方眼底的鄙夷。 A市几个自诩豪门的家族向来如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