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一头蓝发,并趁机用宽大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嘴。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那些人追了过来。 “你们刚才真看见那小子了?” “老大,真的,我真看见了。” “妈的,人呢?” “不知道啊,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 “死小子,别让我逮着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尤默心想外面那些人又是哪一波的,言谢惹上的麻烦也太多了吧,光是霍尔兰就够多的了,现在外面还有这么多。 有人朝窄巷子里看了过来,尤默与言谢紧靠在一起,都同时屏住了呼吸,全身警惕,空气里有潮湿的泥土味道,那是濯棠里才下过雨后的气味。 还好两人穿的都是黑色衣服,在漆黑的夜下与夜色融为了一体,才没有被那人发现。 在那人离开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但言谢的掌心仍覆在尤默唇上,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尤默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他禁锢在了怀中,特别的不舒服。 他抬起眼睫去看他,大大的眼珠子眨了眨,言谢这才放开他:“抱歉。” 他转身欲走,尤默却拉住了他的衣摆。 言谢回过头来:“?” 尤默的手心抚上了他的肚子,动作温柔,小心翼翼。 宝宝就是在这里面吗? 好神奇啊。 一个男生的肚子里竟然也可以怀宝宝,果然是操。蛋的ABO世界。 但是,为什么自己一次也没有感受过他的孕吐呢? 而且也没有感受到过肚子里有胎动,难道是因为宝宝太小了吗? 他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隆起的腹部,倒是摸到了很硬的肌肉块,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肌理纹路,这是…… “你摸我腹肌干嘛?” 言谢清冷的声线在巷子里幽幽回荡。 “嘶……”尤默猛地撤回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眼睛懵懂无知。 言谢又说:“不是要分手吗?那为什么又要摸我?” “我……这……那个……” 尤默结结巴巴,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来:“哈,你一个Omega还有腹肌啊?” 言谢乌亮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一个Alpha没有吗?” “我……”尤默比了个剪刀手,“只有两块。” 他刚刚摸言谢的腹肌,应该至少有六块。 好想问问他是怎么练的。 话说有了宝宝后,肚子大起来,腹肌是不是就会自动消失了? 好好奇哦。 言谢转身往巷子外走:“既然你刚摸了,那分手的话,我就当你撤回了。” “喂!” 尤默抓住他的侧衣摆:“谁要撤回啊?我不撤回!” “可你摸了。” 巷子太窄,两人在里面侧着身子走路,一步一顿。尤默抓着他的衣裳,彷佛抓住了一条牵引绳,道:“就只是摸了一下而已,大不了我给你摸回来嘛。” 尤默见他不说话,扯了扯他的衣摆,让他停下来:“行不行?” 言谢道:“摸一下,就分手?” “嗯!” 言谢侧目看他,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言谢继续往前走:“那我不摸。” “你!” 尤默气得跺脚,要不是因为看他肚子里有宝宝,他肯定会一脚把他踢飞出去。 “言谢……” “我是真的要跟你分手,你听我说好不好?之前我是贪图了你的美色,但是后来我想了想,好像你也就那样嘛,我现在有新的目标了,我对你已经不感兴趣了,咱们好聚好散,要是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是可以找我的,你一个Omega……”怀着宝宝也不容易。 “说完了吗?”言谢走出了巷子。 “说完了。”尤默紧跟着走了出去。 言谢指了指前面:“穿过去,就是绿川路了。” “到了吗?” 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尤默开心地往前走去。 他们来到了大马路上,在宽阔的道路对面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而马路这边,是破败矮旧的贫民窟。 一条路,将两个世界分隔开。 这里就是下城区与上城区的分界线。 也是他与言谢的分界线。 言谢向他伸出手:“手机给我。” “啊?” 尤默不解地把手机拿给了他。 “我看看能不能修好。”言谢说。 尤默想说不用了,他有的是手机,但是转念一想,又什么都没说。 言谢要还今晚的人情,那就让他还吧,不然他会觉得今晚的事欠了自己人情。 “你连手机都会修?” “会一点。”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什么都会。” 言谢抬眸:“厉害么?” “厉害。” 主角受也才18岁吧,却已经打了那么多份工了,在尤默原来的世界,这样独立自主的小孩,怎么不算厉害呢? 言谢有些自嘲地笑,没有人是天生厉害的,那都是被逼出来的。从前,他用的都是别人丢弃在垃圾堆里不要的手机,修一修就能继续使用了。 但是在看到尤默那双崇拜的眼神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扭头:“我尽力修。” 一辆黑色豪车停在了他们面前,车上的人走下来给尤默开门:“少爷,请。” 尤默弯腰坐进了车里,管家全程没看言谢,垂着首坐进了驾驶位,引擎轰鸣,车子激活,驶离了这个贫穷脏乱的濯棠里。 尤默看向了窗外的少年,少年也同样在看他,随着车子的驶远,两人对视的目光被迫斩断。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大概永远都断不了了,只要有共感在,就不可能断。 管家犹犹豫豫,最终还是开了口:“少爷,怎么跟你的Omega来了这种地方?” 尤默看向前排的男人,声音沉下来,警告道:“我的事,别告诉别人。” “是是是,少爷,我不会说出去的。”管家诺诺连声,其实他是很怕这位少爷的。 尤默回到庄园,看到时间已经很晚了,他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备用机,开机后看到有一条来自席青洋的消息:[人呢?] 他立刻回了消息,跟他说自己提前走了并且手机坏了的事,好在对方没有生气。 接着他又给哥哥回了一个电话,等忙完后已经到了淩晨两点。 他倒在了舒服的大床上,望着纱窗外的夜空,星罗棋布,圆月高悬,他闭上了眼睛感叹,贵族学院的一周真是充实啊。 * 绿川路口,言谢站在那里目送黑色轿车驶离濯棠里,直到车子驶远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他走回了自己的家,濯棠里一栋很不起眼的房子,屋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一位妇人坐在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