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一下,“齐盈,喜欢你。” 兴致正浓时听到这句,齐盈身体忽然滞了滞,口中溢出一声急促的声音。 江寄川看着身下的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眼睛亮了亮,“你……” 小腹上沾到了些东西,江寄川低头,轻轻抹了一把。再抬头时,齐盈已经用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这人居然也会不好意思。 齐盈的耳朵红透了,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光是听江寄川说话都能……出来。 “不用挡,很好看。”江寄川伸手拿开了他遮挡着视线的胳膊。 齐盈的脸带着并不寻常的红,甚至还有几分羞愤,“我……不是不行。” “我知道,你只是很喜欢我。”从生理到心里,都很喜欢。 江寄川从前不明白,但仔细回想后,发现齐盈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如此。 有些人接触对方时,会把自己先伪装成一个很完美的人。绅士,风趣,善解人意,甚至可以扮演一个女权主义,陪着对方从诗词歌赋再谈到人生理想,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床上那点事,一但达到目的伪装就会被撕掉,暴露出本性。 齐盈不一样,他很直白地在表达自己对他生理上的喜欢,也日渐展现出精神上的依赖。 他的感情很特别,并且日深厚,像一壶酒,时间越长,口感越是纯香浓郁。 他们两个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两个极端。只有齐盈这样直白热烈的人,才会让自己感受到十成十的爱。 也是这一刻,江寄川忽然明白,爱与不爱,是不用张口去问的,若是有一个人真的爱你,他对你的喜爱早已经体现在每一个动作里了。 “既然解决了自己,也帮帮我,好吗?”江寄川摸了摸齐盈的脸,低声引导他。 “嗯……”这会儿的人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江寄川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齐盈的手落在江寄川身上,他看到江寄川低头吻了吻自己的眉心。 他的眼眶愈发红,看向江寄川的眼中多了几分近乎痴狂的迷恋。 如果夜幕下分散的花瓣是一种羁绊,他应当已经和江寄川已然缘分至深,不可分离。 两人折腾完,直接在沙发上睡下了。 酒店的服务生前来送餐时,江寄川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发现两人就这么什么也没盖,睡了两个多小时,卧室都没来得及回。 江寄川披了件睡袍,将人抱到二楼的卧室后,打开了门。 服务生将餐车推进来,收拾了一会儿,留下餐车和晚饭离开了。 江寄川洗完澡,看齐盈睡得正沉,便没有叫醒他,自己去一楼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还没休息多久,又听见了敲门声。 “怎么又是你。” 这人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晚上倒是诈尸了。 姜遇在江寄川关门时闪身进了屋子。这人一身本事,这会儿倒是发挥的很好。 “你洗过澡了?”他看到江寄川的头发还有些湿,心想着这人不会打算洗漱完睡觉了吧。 那可不行。 姜遇的目光落在客厅的餐桌上,在看到一口没吃的晚饭后,一颗悬着的心落了落。 “有话快说。”江寄川仍旧坐会沙发上。 姜遇见状,拉了个凳子做到他对面,一开口又是一个“我”字。 江寄川看他这样,就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词儿了。 怎么了这是,前几天还能说会道的,这几天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 “跟温灼有关吗?”江寄川问他。 打从遇到温灼后,姜遇忽然就变成这样了,也不知道温灼有什么样的魔力。 “对……”姜遇的头重重一点。 江寄川往沙发上靠了靠,跟他说:“这人在圈子里混的时间不短,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应该不会对圈外人……”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那天特地挑了没人的时候去泡温泉,你猜怎么着,嘿,他也在!”姜遇激动地直拍自己大腿,他觉得温灼多少对自己有点儿意思。 “那不是很正常,说不定人家也喜欢清净点儿的地方。”江寄川感觉姜遇想的有点儿多了。 虽然温灼在刚见面的时候,是说过喜欢姜遇这种类型的人,但细想起来,怎么看怎么像是立人设的借口。 “你不会是爱上了吧?”江寄川问他。 姜堰怎么看着像是已经自我攻略好了。 “怎么可能,我可是直男。”姜遇矢口否认。 “哦,直男,直男大半夜不睡,这会儿让来跟我一个非直男讨论感情问题?”江寄川挑了挑眉。 “我这不是没经验吗?” “你之前没有交过女朋友吗?”江寄川又问。 恋爱经验这种东西,应该是融会贯通的才对。 “有啊,有……但,不一样吧,男人和女人。”姜遇说完皱了皱眉头。 “那还纠结什么,你都跟人谈过恋爱了,应该多少知道点儿其中的门道。到底在苦恼什么?”江寄川想到这儿,眼睛在姜遇身上凝了一凝。 这人指导他的时候,说辞可是一套一套的。到底是旁观者清,还是在纸上谈兵呢? 好半天,姜遇听见江寄川问他:“《锁麟囊》是哪派的名戏?” “程派啊。” “《红娘》呢?” “荀派。” “咱们训练室每天晚上几点关门?” “晚上十一点,你练的话,随走随锁。你问这些干嘛,你不是都知道吗。” “哦,知道是知道,但有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你只管回答就行了。” 江寄川的手在自己腿上点了几下,又问:“你们一周几天早八。” “四天。” “二食堂一楼第一个窗口早上卖的是……” “火烧。” “温灼长得好看吗?” “好看。” 江寄川“啊”了一声,尾调很耐人寻味。 反应过来刚才江寄川问的是什么后,姜遇一下憋了个红脸,“你套我话。” “我也没想到你的话这么好套。” 江寄川看了姜遇好一会儿,忽然勾了勾唇,故意道:“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 温灼嘴上说自己是gay,背地里还真不一定是。姜遇要是真弯了,往后可有他受的。 “你,你就确定我喜欢他吗……” “我不确定,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江寄川的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敲了敲,他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 人家还什么都没做呢,他这个师兄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这也太神奇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姜遇就是不确定自己是怎么想的,才来问江寄川的。 江寄川见状,思量了一会儿后,跟他说:“你要是沉得住气,就再看看,要是沉不住,就放手去追。”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