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苦短,总是想的太多反而不好。 “追……这不好吧,我是直的。” “现在还觉得自己是直的?” 真不知道是这人最硬,还是因为直男被掰弯需要经过复杂的心理斗争。他记得纠结如自己,都没太过计较这种东西。 直的弯的有什么关系,喜欢不就行了。 “我也没对别的男人这样过。”姜遇觉得自己有点儿解释不清楚,他背过不少戏文,但也仅仅是背,脑子里那点儿东西,并不会为自己的表达增添色彩。 江寄川笑了:“那就是见色起意,你肤浅。” 说这么一堆还不是因为温灼长得好看吗? 这人的样子,带着些雌雄莫辨的美,比起一见钟情,姜遇的状态其实更符合见色起意。如果拥有这张脸的是女人,恐怕姜遇也会喜欢。 “我不是那种人!”姜遇皱了眉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么浅薄的人。比起外在,他肯定更看中一个人的内心。 两人正僵持着,楼梯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齐盈一下来,就看见江寄川穿着睡袍侧躺在沙发上,那领子开的都快到胸口了。 “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齐盈站在楼梯口问了一句。 江寄川的目光往他这边落了落。 姜遇抬头,一眼看到了穿着江寄川睡衣抱臂靠在楼梯口的人。 这人身材比例极好,大长腿尤其扎眼,那张脸更是帅的天崩地裂,绝非俗物。就是眉头皱着看起来不是很和善,比照片好看,没照片亲和。 而且刚才这人的语气很不好,不知道江寄川是怎么跟这人谈这么久的。 “不是在睡觉?”江寄川坐起来,问了一句。 齐盈撇了撇嘴,“你俩声音那么大,我怎么睡得着?” 江寄川心说你睡了快三个小时了,再不醒晚饭都凉了。 齐盈见姜遇还坐着不动地儿,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江寄川旁边,“你是?” “我是姜遇,小江的同学。” “同学?” 同学也不能这么晚过来,自己没老婆吗,大半夜跑过来跟别人老婆聊天。 第64章 齐盈没再搭理姜遇, 他看见客厅里的餐车,往江寄川身边走了走,问他:“饭到了怎么不叫我, 想饿死我?” “你好不容易睡会儿,我想着……” “你想什么也不行,下次饭一过来就叫我, 听见了没?” 他绝对不允许江寄川饿着肚子等自己, 也不准江寄川一个人吃晚餐。 “下次一定。”江寄川笑了笑,没说别的。 姜遇看这俩人的相处模式,越看越不对劲。这齐盈也太凶了, 江寄川跟着他,不是纯受欺负吗? “你还不走,是想再吃点儿吗?”齐盈见姜遇还杵着, 开口问了一句。 “啊,我不吃, 这就走了。”姜遇说完,起身利索地走人了。 齐盈听见关门声后, 身子一到,直接歪在了江寄川腿上, “你不只不叫我,还背着我跟别人的男人私会!” “这叫私会?” “叫啊, 单独跟人一个屋就是私会。你都有老公了,不知道跟别人保持点儿距离吗。”齐盈说到这儿, 一歪脑袋, 眼睛瞥向了餐车。 “饿了?”江寄川问他。 “你喂我。”齐盈说完一骨碌坐了起来。 江寄川这会儿没什么事,干脆顺了他的意。 齐盈这人挺有意思,看似不敢惹, 实际上有时候也希望自己能成为被掌控的一方。 掌控欲和被掌控欲,都是一种很特别的感情,被掌控会让人感受到被坚定的选择,而掌控对方则与占有欲分密不可分。 身在恋爱关系中的两个人,适当的掌控和占有行为,应该会让对方心里很爽吧。 每次他这么对齐盈,齐盈的尾巴都快摇上天了。 “这个不想吃了,想吃那个。” “你饿不饿,要不我喂你……” “吃饭的时候别说话。”江寄川提醒他。 “好吧。” “那你到底饿不饿?” “不饿。” 。 “小少爷洞房花烛夜发现自己娶错了人,勃然大怒,狠狠把对方推到了地上……” 时镜之看着剧本皱了皱眉,“我还得狠狠推他,推重了怎么办,他会跟齐盈吹耳边风吗?” “你不能下手轻点吗?”小助理有点顶不住他了。 “这哪儿控制的住,剧本上都写了是狠狠。”要是不狠,观众怎么心疼江寄川,又怎么骂他这个恶霸。 “你有病吧,时镜之,你喝多了?”他的要求分明很简单。 “没有啊。”时镜之回答的很认真。 小助理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怒火都堵在了心口。 “小裴,你……生气了?”时镜之看着快气炸了的人,问了一句。 以往从来没见裴助理跟谁红过脸,今天倒是难得。 “很难看出来?”要不是因为时镜之这张脸还有用,他真想在说这句话之前,照着他的脸扇一巴掌。 “很少见,之前谁说你都不还口。” 时镜之之前觉得裴助理像一团面。别人杵他一拳,得到的结果就是面上多了个坑,甚至这个坑,时间久了还会自己恢复成原样。 没想到有一天这人居然会骂他,挺有意思。 “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裴助理闭了闭眼。 早知道公司当时双选的时候,他就考虑另外一个小明星了,眼下人家都大奖小奖拿到手软了,时镜之还在拍网剧呢。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裴助理想到这儿,眼眶一红,忽然就哭了起来。那架势,跟大河水决堤了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这是怎么了……”时镜之从来没见人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过,一时有些无措。 裴助理越哭越厉害。 “你你你,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哭起来收不住啊,你怎么了?”时镜之说着,手忙脚乱地从边上拿了抽纸给他。 裴助理仍在哭,“你这个大傻逼,你能不能好好拍戏,能不能,能不能……” “你他妈的得罪完人,拍拍屁股走了,每次都得我去道歉。公司开会,每也都是我在挨批评。都已经没有经纪人敢带你了,我还得当你的经纪人,我一个人打两份工,拿半份工资。” “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要不是这次跟着来酒店,我都要去要饭了……” 这人边哭边骂,哭了好半天,忽然收住了声音。 “怎么停了?”时镜之问他。 裴助理擤了把鼻涕,痛苦道:“我有干眼症,不能哭。” 他说着,忍不住又哭起来。天杀的,连哭都哭不痛快。 时镜之憋住不笑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古板到有点儿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