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凭什么这么说?”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甚至她不无疯狂地想,如果让顾荃知道一切,可能也是一种报复。 顾荃已经完全肯定自己的猜测,神情更冷了几分,“因为我从见到裴郅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可能放手,他只能是我的!” “这可由不得你,你若是嫁给别人……” “我不可能嫁给别人!”这一点顾荃比谁都确定,如果没有裴郅,她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嫁人。w?a?n?g?址?F?a?b?u?y?e?ì????????é?n?????????5?????o?m “我这辈子只会嫁给他,不可能嫁给别人,死都不会!” 没有别人,只有他! 裴郅的心被这句话填得满满当当,不管是什么原因,不管是什么动机,他的小狐狸这辈子只能是他的。 他长腿一迈,进了厨房。 罗月素看到他,先是一惊,尔后面露疯狂,“裴大人,你被她骗了。她原本勾搭上我父亲,我父亲为了她,害死了我母亲。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相信我……” “休得胡言!她是我的夫人,与你父亲没有半点关系。”他腰间的剑一出,直指罗月素,“我这辈子只会娶一人,那就是她。倘若没有她,我谁也不会娶!” “不……不是这样的,你和我……我们才是……”罗月素感覺剑尖逼近,吓得连连后退。 裴郅气势森寒,眼中的杀气不加掩饰,那剑尖更是差一点就划破她的喉咙,杀她的决心不言而喻。 她想说他们才是一对,可是面对这样的裴郅,她哪里还敢心存妄想。 顾荃握住裴郅拿剑的手,与他对视凝望着,尔后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她,“我们夫妻于你而言,本应该是无关之人。你受人挑唆,不辨是非,蒙了心智,却忘了他人口中之言全是子虚乌有,你身邊的人才是真。你的母亲还在京中等你,你还能回去吗?你離京的这段日子,她一切可还好?” “娘,娘……”她慌乱起来,显然是想到了什么。 父亲已经出过一次手,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她离京之后,万一父亲再下手…… 顾荃偎进裴郅怀中,目光带着几分怜悯,“你被骗了,被人当枪使,还如此的自以为是,真可怜。” 然后她仰着脸,弯着眉眼,娇声道:“夫君,我们走吧。” 罗月素看着他们离去,满心的仓皇。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被抽去主骨般瘫倒在地。 * 西南府的闹市远不如南安城繁华,但热闹却是不相上下,且更有人间烟火气。除去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铺子,还的摆在路边的小摊,以及挑着担子售卖东西的人。 这是顾荃穿越以来第一次出远门,也算得上是一次旅游。她像个游客一样,看到什么都想买,不拘是什么小手工艺品,还是小零嘴。 不说是南柯和黄粱,就是跟着的周阳他们亦是双手占满。 她从小贩手中 接过糖人,转头就递了一个给裴郅。 糖人是一只老虎,正是裴郅的属相。 裴郅看着糖人,不知在想什么。 “你不爱吃甜?”顾荃问他。 他们之间新婚不久,很多生活习惯彼此还不太熟悉。 “那年我们也从这里经过,我兄长也买了糖人,他一个,我一个……” 顾荃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我听人说,人终在哪里,可能会有魂魄留在那里。你若哪天有空,我们去给他们烧纸。” 他刚要说什么,便看到有人朝他们走来。 来人是施府的管家,一脸的富相,红光满面,像是个地主老财,“裴大人,裴夫人,我家大人听说裴夫人来了,今晚特意设宴,还请两位赏光。” * 施府占地广而宏伟气派,算得上是整个西南府的头一份,其奢华程度之裴府也不差什么,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谓天高皇帝远,土皇帝称王,应该就是如此。 夜幕低垂时,府里处处明亮,越发的金碧辉煌。远远听到丝竹声声,近些是琼浆佳肴飘香,再到跟前只见美姬载歌载舞。 主客是他们夫妇,陪客却有不少,全是府衙的官员以及家眷。曹通判夫妇也在,罗月素却没有出席。 施大人皮肤黝黑,人也精瘦,若不是华服在身,看着倒像是个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倒是他身边的施夫人,珠圆玉润富态雍容。 施夫人同顾荃见着礼,赞叹道:“早就听说裴夫人貌美,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其他的夫人跟着附和,所有人都盯着顾荃的脸看,包括那些男子。 裴郅面色一寒,锐利朝那些人看去,再恰当地用身体阻隔别人的视线,护妻的姿态十足,不掩自己的占有欲。 夫妻俩落座后,立马有人来倒酒。 倒酒的人分开,一人给裴郅倒洒,另一人给她倒酒。她聞了闻,自己这边的应是果酒。而裴郅那边的酒,闻着像是药酒。 施夫人说这酒南安城没有,让她尝尝。 她浅尝辄止,觉得味道略怪。 “我看裴夫人就不知道这酒的好。”有人笑起来,打趣道,“裴夫人年纪小,身子看上去也弱,怕是一人侍候裴大人都吃力。” “家里下人多,万事不用我自己亲自动手,没什么侍候不到的地方。”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那位夫人笑起来,不少人也跟着笑。 施大人朝裴郅举杯,两人一饮而尽。其他也接连给裴郅敬酒,裴郅皆是来者不拒的样子,一杯一杯的酒下肚。 许是兴致到了,施大人说自己得了一幅好画,非要拉着裴郅去赏画。 歌舞不间断,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 施夫人不知和施如梅说了什么,施如梅悄悄地起身告退。也不知她是故意为之,还是无意识的动作,临走之前回头看了顾荃一眼。 顾荃不动声色,心下猜疑不断,过了一会儿捂着心口作不适状,引来施夫人的关注。 “裴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打小身子弱,人一多就胸口闷得慌。”她示意南柯扶自己起来,“我出去透个气,缓一缓就好。” 施夫人自是让她自便,眉眼间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暗道京中传来的话果然不虚,这位裴夫人的身体还真是弱。 她搭着南柯的手,到了外头。 不远处有个丫环像是在等她们,见她们出来后却什么也不说,转头就往另一边走。 “跟着她。”她对南柯道。 主仆二人跟着那丫环,七拐八弯的来到一处书房。 书房一侧厢房的门虚掩着,外面守着一个婆子,隐约传来施如梅的声音,“裴大人……” 南柯一马当先,上前制住那婆子。 顾荃则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门内,面色潮红的裴郅正靠在软榻上,以手撑着脑袋,似是在忍耐着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