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地输送着眷恋。 不知过了多久,这份云雨过后的惬意温馨被楼下的嘈杂声打破。 “这一趟可真是累,二十多天的路,非要我们半个月赶到。”有人抱怨着。 另有人附和,“你少说两句,大人心疼大姑娘,大姑娘出嫁兹事体大,大人为给大姑娘撑面子,这才赶得急了些。” 那些人吵吵嚷嚷的,动静不小。 听他们的口音,是南安城人氏。 裴郅已经下床,背着人一件件地将衣服穿上。那修长劲实的身材,宽肩窄腰满是张力,与向来清冷淡漠的气质自相矛盾。 顧荃咬着唇作羞怯状,实则目光放肆。做为受益者,她对这人的身材很满意。但一想到一个月只能一次,又暗自苦恼。 “夫君,若是你一直不能尽兴,你会不会……” “不会。”裴郅穿好衣服,转过身来,仅是看了一眼,立馬别开视线,“我讓她们进来侍候你,你今晚就住在这里,我去睡隔壁。” 她心里偷笑,眼睛弯成月牙,乖巧地点头。 南柯和黄粱红着臉进来,一个侍候她换洗,一个整理污乱的床铺。 “姑娘,你和姑爷这是和好了?”南柯见她气色极好,只当她是心情愉悦,哪里知道她是续了命,此时生命力充沛。 她也不害羞,大方承认,“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反倒是南柯和黄粱,被自家姑娘如此随意的话给闹了一个大红臉。 楼下的吵闹声更大,好似是那些人想住店,掌柜不太愿意。 “他们人多,東西也多,掌柜应是怕出事。”黄粱不以为意地道。 南柯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先往进来,一来人多,二来東西也多。这又来了一帮子同样人多東西多的,掌柜的自是要小心谨慎些。” 店小客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这种往来商贾众多的镇子。 一番收拾后,顧荃透过半开的内窗往下看。 客栈的掌柜正和一个中年男子在说着话,那人身后跟着十几人,随行的有好几辆馬車,虽看马車停在外面看不真切,但尚能确定马车上那堆得高高的箱笼。 那中年男子示意所有人别吵,对掌柜道:“附近就你们一家客栈,我们挤一挤便是。” 掌柜面露难色,“你们东西多,我们店小……” 有人应是等得不耐烦,跑到后院一看,见后院停着几辆马车还有十几口厚重结实的箱子,大声嚷嚷,“别人都能放,我们也能放。” 那中年男子一听,忙对掌柜道:“无碍的,我们的东西也放在后院即可。” 他掏出一袋银子来,交到掌柜手上。 掌柜的犹豫了几下,最终同意讓他们住下。 顧荃给黄粱使了一个眼色,黄粱立马领命而去。等到那些人聚在一 起吃吃喝喝时,黄粱去而返回。 “姑娘,那些箱子里的东西都不值钱。”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ū???ě?n??????2????????o???则?为?屾?寨?站?点 箱子全是新的,雕花精美朱漆铜锁,里面装的东西却是不尽如人意,尋常的布料、一些常见的玩意儿,还有土仪摆件,首饰倒是也有,瞧着成色都不太好。唯一配得上箱笼的,是几套料子上等绣金描凤的床单被褥。 “看着像是嫁妆,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送嫁,用那样好的箱子装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摆明是遮遮掩掩糊弄人。” 顾荃闻言,若有所思。 * 西南府,曹宅。 若谷从外面回来,一脸的納闷,眉宇间还有焦急之色。打眼看到自家姑娘面容阴郁地坐在窗前,一言不发地不知在看什么,心下一个突突的同时,头皮开始紧绷。 这几日来罗月素常如此发着呆,哪怕没有打人骂人,却比打骂更讓人不安。 她听动静转身,眉心拧着,“怎么?如今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你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若谷嘴发干,心发苦,“姑娘,奴婢不敢!不是奴婢不去,而是门房拦着奴婢,不讓奴婢出门。说是姨夫人的吩咐,近日城内乱得很,让我们不要随意出门。” “不就是施如梅不见了吗?她那个性子,指不定是自己野去哪了,怎地就是城中乱?”罗月素眉头越紧,忽地站起来,“我去和表姨母说。” “羅儿,我这孩子,性子怎么如此毛毛躁躁的,和你娘还真是像。”曹夫人人未到,声音先到,嗓门实在是不小。 羅月素一听她这么说自己,还有自己的母親,哪里肯干,脸色更加的阴郁,表情也极其的难看,“表姨母,您说我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娘?” 曹夫人笑着,人已进了屋。 她的笑不达眼底,不大的眼睛看向羅月素时,再无之前的慈爱温和,变得锐利而挑剔,“我当长辈的指点你,你竟如此不服管教,可见这些年被你母親给惯坏了。” “姨母!”羅月素察覺到态度的不对,为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声音不自覺大了许多,“您这是怎么了?可是罗儿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我是实话实说而已。” 罗月素掐着掌心,“看来我住了这些时日,实在是太过麻烦表姨母,我不敢再过多叨扰,这就准备回京。” 曹夫人笑出声来,目光满是讽刺,“你和我那表姐真像,从来都以为自己比别人高一头,从来都这么的自以为是。” 这下不说是罗月素,就是若谷都感觉到不对。 主仆二人刚一动,就被曹夫人的人给拦住。 曹夫人像是撕开先本的脸皮,变成另一个人,“罗儿,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这里是西南府,不是南安城。你父親已把你托付给我,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她见罗月素白着脸,说不出话来,冷笑一声,“当年你母亲看上你父亲,你父亲碍于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不敢拒绝。这些年他凭自己的能力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旁人私下却说他是靠你外祖父提携。 你母亲沾沾自喜,心胸狭隘而善妒,明明只生了你这么一个女儿,却死死霸占着你父亲,不肯为他納妾,眼睁睁看着他绝后。” “您胡说!”罗月素欲往外冲,被一个婆子死死拦着,“我父亲对我母亲爱重,说此生唯她一人足矣,哪里是您说的这般不堪。他们夫妻恩爱……” “夫妻恩爱?”曹夫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你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忍,你难道看不出来嗎?” 她与柴氏虽是表姐妹,但身份地位相差不小。柴家家世好,柴氏又是嫡女。而她母族不如柴家,且她还是庶女。 当年柴氏产女时伤了身子,柴夫人曾尋摸着送一房贵妾以给罗家延续香火,她因着被人说好生养而入了柴夫人的眼。柴夫人与她嫡母商议好,择日送她去罗家。 她见过罗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