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谙的儒雅清俊和稳重都让她倾心不已,虽说是做妾,却满心欢喜。谁知柴氏不同意,让她沦为众姐妹中的笑柄。 后来她婚事不顺,最后嫁给出身长相能力都不显的曹通判。当时曹通判还未出仕,若不是罗谙暗中帮助,也不可能有今天。 “你父亲那么好的人,就因为娶了你母亲而无后。他知道你母亲把你惯坏,在京中难寻好人家,这才早早给你做好打算。你安心留在这里,静等着嫁进施府。” “我父亲不会这么做的。”罗月素恐慌着,心里却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我要回京,我要亲自问他。便是真让我嫁人,我也要从京中出嫁。” “不必问了,你父亲已派人送了嫁妆出京,算日子也快到了。”曹夫人给那几个婆子使眼色,“你们好好照顾表姑娘,切莫让人伤了碰了。” 那些人齐齐称是。 “表姨母。”罗月素牙齿都在颤,情急之下,她突然想到一人,急忙叫住曹夫人,“我与裴夫人交好,嫁人这么大的事,我想亲口告诉她。” 曹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虞,她想起施夫人说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丫头瞧着嬌娇弱弱不经事的样子,我还当是个不顶事的,没想到看走了眼。如梅与她见过,第二天人就失踪,指不定是她捣的鬼。” 幸好他们没有露出丝毫破绽,纵是那对夫妻真的回京,也道不出他们的错来。 “裴大人和裴夫人出城祭拜后一直未归,有人说他们已经返京,你便是去了也见不着人。你不要多想,安静待嫁便是。” 罗月素闻言,彻底傻眼。 难怪这两天她让若谷去传话,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 “什么?他们怎么就这样走了……你们怎么不拦着?” 曹夫人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原本已迈出去的一只腿收了回来,阴鸷地看着她,“你父亲说的对,你这孩子就是被你母亲惯坏了,不知好歹不辨是非。好在你嫁到这里,表姨母以后定会好好教导你。” 她也听出对方语气中深意,“表姨母,您让我回京,我保证绝对不会在我父亲面前多说半句,我……” “你母亲病了,你父亲本就公务繁忙,还要照顾她,哪里顾得上你。但凡你是个孝顺的,也当知父命不可违的道理。” 母亲又病了! 她急切起来,“表姨母,我求求您……” 回答她的,是曹夫人帶着嘲弄快意的嘴脸,“罗儿,这是你的命,要怪就怪你母亲太过惯着你。” “不,不是这样的。”她想冲出去,却被两个婆子给拖住。 曹夫人施施然地离去,随后那几个婆子将她们主仆留在屋子里,出去后将门关上,并从外面落了锁。 若谷已经吓话,面无人色,“大姑娘,我们该怎么办?” 罗月素拍打着门,拼命地喊着,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许久之后,她像丢了魂一般坐在地上,从牙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为什么?还真被她说中了。” * 一夜无话。 顾荃醒来时,只觉得那澎湃的生命力已完全融合吸收,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来的爽利。气色红润自是不用说,精神头也格外的好。 玉色天成的貌美,哪怕不施脂粉素面朝天,衣着也简单寻常,亦难掩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绝色容颜。 甫一出房门,就看到裴郅等在外头。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任由情意泛滥,却始终没有靠近。当她往前走一步时,裴郅下意识往后退,那刻意的回避落在旁人眼中,便是不合常理。 她心下无奈,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有必要如此嗎? 裴郅的手上拿着一顶帷帽,却没有直接给她戴上,而是交给南柯。 她往楼下一看,见大堂内已有不少人在吃早饭,美眸收回时秋水盈波般嗔了一眼,然后自己将帷帽戴好。 下楼时,一个走在前面,另一个在后面,中间隔着一定的距离。 哪怕是一个背影,以及下楼的姿仪,有些人的一抬脚一下腿,仿佛都带着说w?a?n?g?址?发?B?u?y?e??????????e?n????〇???????﹒????ò?? 不出来的雅致,让人怦然心动。 或许是一时看痴脚底踩空,也或许是美男让人腿软,顾荃不知怎地朝前扑去,不等南柯和黄粱反应,前面的人像是感应到一般。 裴郅先是将她一托,然后快速把她靠在南柯身上。 南柯扶住自家姑娘的同时,心里的纳闷又多了几分。 先前因为他们分房睡一事,她和黄粱都觉得有些不太对。方才见裴郅避着顾荃,更是纳闷不已。如今裴郅这般迫不及待将顾荃推过来的样子,仿佛是生怕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给沾上,两人皆是一头的雾水。 不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吗? 这到底是和了,还是没和? 顾荃对上她们怀疑的目光,小声道:“他这是害羞了。” “……” 还没下台阶的裴郅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慢慢转身。 那朝她望过来的目光暗得吓人,她仿佛置身其中,面对着翻涌的欲海,大浪一个接着一个朝她打来,打得她险些溃不成军,双腿都在发颤。 那些吃饭的人不约而同地朝他们看来,频繁交换着眼色。 他们刚一落座没多久,便有人从后院匆匆跑出来,惊慌失措地喊着,“不好了,大姑娘的嫁妆被人调包了!” 第76章 我离开不你。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第一个往后院跑,随后跟着几个人,其中有个人像是想到什么,拐个弯扯上客棧的掌櫃。 掌櫃被拉得一个踉跄,“诶诶”地惊呼着。 很快后院传来喊叫声,“天杀的,我家大人给大姑娘精心备下的嫁妝,竟然被人换成了一堆破烂玩意儿。” 雕花精美的朱漆箱笼全部打开,露出里面与之不配的東西。 住店的其他人看着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那中年漢子将那掌櫃一推搡,质问,“说,你们是不是黑店?是不是你们调包了我们的東西?” 那掌櫃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拼命地摇头,“天地良心……我这家店都开了十几年,哪里就成了黑店?” 他身边的小伙计倒是机灵,大着胆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们说東西被换了?誰看见了?再说……誰知道你们箱子里之前装的是什么,指不定就是这些東西……” “对……对,你们无憑无据,憑什么说东西被换了?”那掌柜也回过神来,言語中多了一丝底气。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冷笑,抬着下巴一脸的傲色,“你们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我怎知你家大人是谁?”那掌柜擦着汗,刚有的一点底气又散,心下不停叫苦。 “我家大人乃是吏部的羅侍郎,膝下唯有一女,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