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看到他还有闲情雅致地剪着花枝,焦急万分的臉上顿时有些精彩,不知是怒,是恼,还是怨。 “侯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大哥。他是被冤枉的,他肯定是被冤枉的,都是一家人,郅儿怎能如此不懂事……不由分说就把我大哥下了牢。” 她满心的着急,哪里顧得上许多,一路走来不知踩到多少花草,丝毫不以为意。 趙頗见之,皱了皱眉,歎了一口气,道:“郅儿也是奉命行事,旨意可是陛下下的。大舅哥真是无辜,日后自会清白,你担心也没用。” “话是这么说,就怕有心之人胡乱栽赃,我大哥如今人在牢中,纵有千张嘴也说不清。侯爷,你是郅儿的叔父,当年还是你亲自去西南府把他接回来,便是冲着这份恩情,他也会卖你一个面子。你去帮忙求求情,我想见我大哥一面……” 话还没说话,罗氏已是泣不成声。她实在是担心,也实在害怕,虽然嘴上说自己的大哥是被冤枉的,可心里却是半点底也没有。 “你看看你,这些天定是累着了,气色瞧着怎地如此不好。”趙頗说着,不知从哪里拿来一瓶药,递给她,“这药你吃上几粒就行,切忌多用,否则容易臉上生疮。” “我实在是担心我大哥。”她伸手将药接过,想着这些年丈夫对自己全然的信任,心下有些受用。“侯爷,你可不能不管他。” “他是我大舅哥,他出了事,我能不管吗?”赵颇看了一眼那些被踩的花花草草,道:“我这就去那邊一趟。” 他说的那邊,自然是裴府。 几乎是在他刚一进府,守在二门处的人便各自去通报自己的主子。 顧荃才刚得到消息,程淑身边的人就找上门来,让她去书房一趟。 傳话的人是常画,看上去是个机灵人,“我家夫人说了,二少夫人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明白也明白,说不明白也不明白,到底没说什么,当即带着黃粱过去。 远远看到程淑就在书房外不远,像是在特意等她似的,等她走近些,才从容不迫地端着什么东西往前走。 两人差不多是前后脚到达书房,一个照面后,程淑忽地将手上的东西一扔,汤盅倒在地上,汤水洒了一地的同时,还有好些溅到她素色的裙摆上,可见沾着尘灰的斑斑点点。 与此同时,她一直看着顧荃,用眼神暗示着什么。 顧荃心领神会,朝她轻轻点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n???????2??????c???м?则?为?山?寨?佔?点 “黃粱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她身后的柳媽媽像是受了刺激般,莫名其妙地惊呼出声。 黃粱更是莫名其妙,明显有些懵,“你……” 顾荃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后,道:“她不小心撞到了程表姐,程表姐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一听自家姑娘这么说话,她纵是不明白缘由,也知道该怎么做,当下昂头抬下巴,“奴婢不是故意的,还请表姑娘原谅。” “夫人,奴婢看得真真的,黃粱姑娘明明就是故意撞上来的……”柳媽媽看上去一副气不过的样子,指着她。 她也不让,“你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故意的!” 她们争吵时,顾荃的眼睛越过所有人,看向书房的那扇窗。 窗户没有大开,仅是开了一小半,哪怕内里什么都不真切,顾荃却能清楚感知到一道熟悉的目光。隔着空气与不清楚的视线的,她的眼神和里面的人极有默契地交汇着。 当看到赵颇已经走近,裴郅这才将门打开。 黄粱和柳妈妈还在争吵,一个比一个不让人。 柳妈妈指天发誓,“夫人,奴婢看得真真的,黄粱姑娘就是故意撞的你。” “空口无凭,你说破天也没用。”黄粱则像个斗胜的公鸡,神情中除了骄傲得意还有不屑,对顾荃道:“表姑娘,是奴婢撞的你,奴婢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但你走路也不看着些,若是冲撞了我家夫人,你可担待得起?” “黄粱姑娘,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柳妈妈立马为自己的主子抱不平,“我们在前,二少夫人在后,我家夫人如何会撞上她?” “什么叫你们在前,我们在后,这里是裴府,我家夫人来看我家大人,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柳妈妈似是心虚,眼珠子乱瞄,像是这才看到已经出来的裴郅,“二公子,你来评评理,我家夫人真冤死了,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顾荃轻哼一声,人已到了裴郅跟前,“夫君,程表姐是和離之身,我们裴府好心好意留她暂住,已是怜悯于她。她若是个懂礼的,当谨守规矩,哪能无缘无故送什么汤,显得她多贤惠,我这个当妻子的多无用似的。” “表弟妹,我与郅儿是表姐弟,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我看他公务繁忙,太过辛苦,给他送些汤水,难道也不可以吗?” 说话时,芳宜郡主闻讯赶来。 她一来就感覺气氛不对,自己孙子的冷臉她见得多,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别扭。只说像是受了委屈,在看到她之后红了眼眶的程淑,以及明显带着几分愤怒,板着玉色的小脸的顾荃,皆是让她感到陌生。 “你们这是怎么了?” 程淑幽幽一声歎息,语气颇有几分无奈,“郡主,外面風言風语的,我担心郅表弟,便煮了些降火的汤水送来。谁知表弟妹也来了,这位黄粱姑娘也不知怎么的撞了我一下,这汤就洒了。” 黄粱也跟着回话,“老夫人恕罪,是奴婢走得急,一时不小心撞到了表姑娘。” 她们像是就事论事,听起来都不像是告状。 芳宜郡主紧皱着眉头,一时看看顾荃,一时又看看程淑,越看越覺得不对劲。 这两个孩子…… 不应该啊。 那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的赵颇,此时也上前来,问程淑,“淑儿,你没事吧?” 程淑摇头,脸上的委屈却是清楚可见。 “我没事,让郡主和二舅舅担心了。” “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什么都往心里搁,什么都不说。”赵颇说着,语气沉重起来,“这些年你一个人有湖州,必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二舅舅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受气。走,你跟二舅舅回侯府。”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芳宜郡主不悦起来,看他的目光有些不满,“谁也没有给淑儿气受,不过是场误会,说开就好了。” 又对程淑道:“你这孩子,心是好的,难为你想着莲花奴。这汤洒了也就洒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再去煮一碗便是。” 程淑闻言,应了一声,然后福身告退。 临走之前,那隐晦的目光划过顾荃,顾荃朝她微微一颔首。 等她一走,芳宜郡主就朝顾荃走来,拉着顾荃的手,上下打量,“不是让你静养吗?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