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意还算不错,虽然算上租金七七八八的,跟摆摊也差不多,也就多赚了个一二两银子, 但是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当初他还犹豫的时候,问了阮白泠,阮白泠也鼓励他们租铺子,还好今年雨水多,如果是摆摊,下雨天就没人,还不如不出摊,可是铺子就不在乎这些了,客人们来了也能坐在屋子里,或者有个避雨的,一进来闻到香味,顺便就在这吃个饭。
冬天也不怕手冻出冻疮,总体来说他们俩过得更舒服了。
林哥儿看到他家这大院子:“这院子也太好了,真的,我遇到你之后,就把你当我的榜样了,以前我觉得日子能凑活就凑活,钱能省就省,自己委屈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我觉得,省钱让自己受罪,最后累病了,还是要花钱治病,何苦呢。”
“我以前也跟你一样,好在相公改变了我的想法。”阮白泠看林哥儿最近都开始打扮自己了,头发也没那么粗糙了,还买个银簪子插在头上,看着还怪好看的。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都开始开铺子了,还准备过两年攒攒钱,把现在租的那个院子买下来,以后带着孩子在县城里住,有个榜样真不错,以前总不知道怎么活,现在学着你的脚步走,我的日子也越过越好。”林哥儿高兴的说着就跑去看花,不停的夸他家的院子好看,等以后他生意做大了,或者他家孩子做官了,也买个这么大的院子。
“以后等我生了孩子,你带着孩子过来玩,两个孩子还能当个玩伴。”阮白泠摸着肚子笑着说。
看着林哥儿家的小朋友又乖又可爱,他也期待自己的孩子出生。
……
顾安知考中秀才去书院读书的时候,之前跟他熟悉的几个秀才今年进京赶考了,他们还鼓励顾安知:“以后咱们京城见,一起同朝做官,共同为朝廷出力。”
顾安知特意在酒楼办了一桌,给他们几个践行。
虽然熟悉的这几个书生走了,可今年有几个同样考中秀才的新生,正好跟他分到一个班。
夫子说:“你们几个刚来,都是才考中的,正好凑成一个小组,互相帮助学习。”
今年一共也才考中五个秀才,其中两个都是四十多岁的大叔,还有一个二十八岁,一个跟顾安知差不多岁数。
那两个大叔跟他们说不到一起去,一开口就是一股酸腐味,不仅顾安知不乐意跟他们两个说话,另外两位书生也不乐意跟他们说话。
两位年轻书生,一个叫林乐深,二十二岁,家里开了个书铺,整天乐呵呵的,一看就是个没什么心机的富家小少爷。
另外一个叫沈谦友,是顾安知他们隔壁村的,今年二十八了,一看就是个文艺青年,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顾安知一开始看他这样,还跟阮白泠念叨:“沈谦友整天看着像死了老婆似的,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忧愁什么,我看他家庭条件不错,听说他家还是当地的财主。”
阮白泠劝他:“也许他家里遇到了什么难事,多相处相处就知道了。”
“我没有看不惯他,我就是好奇。”顾安知就是喜欢八卦,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就回来跟阮白泠分享。
“要不你关心关心他,问一问?毕竟你们是同窗,以后若是做了官,又是同僚了,好好相处。”阮白泠给他提意见。
“行,明天我去问问他。”顾安知第二天去书院,林乐深偷偷跟他说:“你知道吗?前几天沈谦友的夫郎没了。”
顾安知一直觉得沈谦友只是身上有一股死了老婆的忧伤感,没想到他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顾安知低声问林乐深。
“我问的,我问他天天丧着张脸干什么?家里死人了?”林乐深说。
顾安知抽了抽嘴角,一开始他只以为林乐深是没心没肺,没想到他是情商低:“他没打你么?”
“差点,原来不能这么问啊,下次我注意。”林乐深看到顾安知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那么问不对了,从小他在家里被所有人宠着,读书也是请先生回家教导,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现在来书院,正在慢慢学怎么与人相处。
“知错能改,你这个人还行。”顾安知觉得林乐深就是有些小孩心性,只要经过正确的引导,就不会走歪路。
顾安知立刻就理解了沈谦友,若是他夫郎没了,别说读书,他可能活着都没意思了,沈谦友还能来读书已经够不容易了。
顾安知问林乐深:“你成亲了没?”
林乐深点头:“早结婚了,孩子都满地跑了。”
顾安知看他这种小孩都有孩子了,感觉非常有违和感,但是仔细一想,古代人成亲早,更何况林乐深都二十多岁了,只是这娃娃脸让人看了还以为他十六七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