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月忽然抓着头发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她走上前,抬手抓住时黎的衣领。嘴唇发干。“只是认识?”
低下头,抓着时黎的手止不住的发颤。
仿佛经历了无法承受的痛苦:“你和祝云栖,是不是睡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时黎用尽力气,一把将温月推开,委屈愤怒到了极点:“温月,造谣不需要证据是吗?”
“我都听到了!”温月再次扑上来。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兽,将时黎死死按在车门上,一只手钻进时黎刚才被扯的敞开的衣领,握住omega后颈脆弱的皮肤。时黎才注射过alpha信息素的腺体此刻还有些轻微的肿胀没消,被温月一捏,疼的她短促的“啊”出声。
“温月你弄疼我了!”
“你们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酒店,祝云栖咬你了对不对!咬你之前的事不记得了……你们做了是不是,她标记你了是不是?没有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你的腺体?”
温月的力气比时黎大。被愤怒冲昏头脑,下手更是没轻没重。不顾时黎吃痛的呼喊和阻拦,温月强行将时黎扭过身,让时黎背对着自己,接着残忍的扯开了时黎的衣领。
大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光滑洁净的脊背和脖颈上,多了几道刚刚被掐出来的红痕。腺体的表面同样光洁,除了一处几乎看不到的针孔外,没有任何被啃咬标记过的痕迹。
温月怔怔的看了几秒。
祝云栖没有标记时黎?
手上的力气一松,时黎马上挣扎着回身,抬手给了温月一巴掌。
力道不重,打在温月脸上,像是重一点的抚摩。
时黎紧接着掐着衣领蹲了下去。
温月粗暴的动作让她再度想起了高中时期黑色的夜晚。那晚,那个alpha也是这样毫不怜惜的扯开她的衣服,将她整个压在冰冷的墙上,身边是alpha令人作呕的信息素味道,豆大的雨点砸的她浑身失去知觉,只记得腺体被撕咬时让人快要晕厥的疼痛……
时黎蹲在地上哆嗦着。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手伸到背后捂住后颈,另一只手环抱住自己,不断对自己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她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十六岁了……
就像一个月前在医院病床上,她应激发作时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温月被妒火燃烧的疯狂的脸上露出一丝的不忍。
但是时黎的背叛让她做不到和之前一样走过去,将时黎抱在怀中安慰。
她得让时黎明白,除了她,没有人会去爱一个腺体残缺不全的omega。就算是祝云栖,也只是玩玩而已。
最初从窃听器里听到祝云栖的声音,温月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只觉得那清冷中带着几分压抑的沙哑好似在哪听过一般。她给时黎的包上偷偷放窃听器,是出于焦虑,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将时黎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想要知道她去了哪,想要知道她和谁说了哪些话,想知道这些天她怀疑时黎的爱变了只是因为自己多想了,还是真的变了……
温月也犹豫过,反思过自己的做法是否太偏激,是不是会让时黎失望。但焦虑带来的恐慌让她没多久就给自己找到了理由:都怪她太爱时黎了。都是因为太爱,才想要去了解对方的点点滴滴。
时黎如果也像她一样深爱着自己,就算是发现了窃听器的存在也不会生气的。
然而这几天时黎并没有背那个粉色的包。直到今天上午。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时黎身边。
她们之间说的话,在温月听来,已经超越了暧昧的界限。尤其是那个女人说到“咬你”“昨天晚上”,还试图劝说时黎不要和她结婚。
温月当场差点发疯。
时黎出轨了。
这个念头在温月脑海中盘旋。她迫不及待想要找到时黎的出轨对象,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居然敢和她抢人。时黎是她放弃了祝云栖才好不容易换来的,怎么能拱手让给别人。
在踏出作战部的刹那,温月猛然想起那好似有几分耳熟的声音来自谁。
祝云栖。
祝云栖的嗓音清冷特别,她居然才想起来。祝云栖是alpha,时黎是omega,两个人昨晚在一起……alpha咬omega的目的只有一个:标记。
自己的女朋友出轨自己的未婚妻,并且被标记了。
唯二和她可能存在婚姻关系的女人,双双给她带了绿帽子。
这一路来的路上,温月已经快要疯了。
她冷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瑟缩发抖的omega,用能想到的最残忍的语言去刺痛对方:“是因为你腺体残缺祝云栖才没能标记你的吧。难怪阿姨不想要你和alpha在一起,反而因为我是beta而喜欢我。”
仿佛这样才能让时黎也感受到与她同样的痛苦。
时黎大口喘息着调整呼吸。
腺体残缺的话她已经听了十年,时毓对alpha神经过敏更是发了数不清多少次的疯,她早就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