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色泛着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正嘴角不经意勾起,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们二人。
苏幼仪攥紧陶知春的手,想大步离开却被送酒的另外一名女子挡个结实。
“是你?”声音有些雀跃,王从简大步走来,“还记得我吗?”
问的不是陶知春,却是苏幼仪。
苏幼仪被他满口酒气熏得几欲作呕,然后被陶知春一扯藏到身后。
“王从简,你休要放肆!”陶知春警惕道,“她是什么身份,你该心里有数!”
王从简自然知道,这就是江家那养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勾到世子的那位呗。
那日春宴就见过,只可惜......
他喝得太多,很兴奋,做事几乎不经过脑子。
苏幼仪生得美,有着天然的媚劲,偏偏性格跟小兔子一般怯生生的,实在叫人怜爱。
还是个寄养高门的孤女,优渥的条件,低贱的身份,像一朵长在金玉中的野花,让人忍不住想染指。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勾了江迟序,想必滋味必然不错。
越想火越大,刚才抚在鱼儿身上的手此刻瘙痒难耐,他伸出手想去拉苏幼仪的胳膊。
“来了这哪有不喝酒的?来,进来陪小爷
喝一杯。”
王从简竟然是这样一个色欲熏心的小人!
陶知春大惊失色,把苏幼仪往后藏了又藏,二人几乎已经退到栏杆上,背后就是高数丈的大堂中央,若是再往后退,必然要翻下去。
“你!你疯了!”
一直倚靠在门边的鱼儿整了整领口,把通红的指痕遮住,兴致缺缺却煽风点火:“惊慌什么?既然敢来,定是会喝酒的,二位小姐何不进屋,与奴家一同陪着几位大人喝一杯呢?”
往后退无可退,王从简步步紧逼,臭烘烘的酒气越来越近,苏幼仪几乎想直接从二楼跳下去。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小时候出府玩都是跟着江迟安,有他这位金尊玉贵的小公子在,没人敢这样欺负她。
如今她与陶知春孤立无援,偏王从简像失了心智一般百般骚扰,背后被栏杆硌得生疼,陶知春与王从简推搡几个来回要招架不住了。
“滚开。”声音低沉冷漠,在楼梯口炸开,夹杂着愤怒与不耐烦。
众人被这一声怒骂惊醒,抬头看去,只见江迟序大步走来,身后一群官员躬身垂眼不敢抬头,屋里原本坐着的几人慌慌张张扑着跪倒在门口。一旁几名女子并着一直站在门口的鱼儿察言观色惯了,知道这是位位高权重的人物,连忙抖着跪伏
江迟序走上前把苏幼仪从危险的栏杆边缘揽到怀里,微垂着眼睨了一眼在场众人,苍许走上前押住王从简。
“看来上次,你还没长记性。”
声音如催命,王从简都若筛糠乍然酒醒。
第27章 做夫人她不懂做妹妹她熟练
四平八稳的马车里,静默良久。
陶知春已经被江迟序安排另一辆马车护送回去,她上车前气得脸通红张牙舞爪冲着王从简大喊退婚。
而这话王从简可能没心思听,因为他已经被苍许拖着往太常卿府上“送”。
最初随着江迟序而来的一众官员垂着头不敢多问,自然也没看见苏幼仪被江迟序揽着肩膀几乎是提到了马车上。
最后,他挥了挥袍袖让众人都各自散去,才上马车,回府的路上就这样静默着。
此番抛头露面与外男拉拉扯扯,恐怕给江迟序惹了不少麻烦。
江迟安前几日来找自己纠缠,都被他视为歪风邪气狠狠责罚了自己。
那还是在府中,未曾叫别人知晓,而如今大庭广众下自己害得他丢尽脸面,这该如何是好?
狠下心来想想,若是兄长像前几日那样责罚自己,她也认了!
思及此,她又想到今日在盈红楼里看到的,有几位舞娘被公子哥逮住亲了好几下,远远瞧着,仿佛十分享受的模样,并不像责罚......
“为何会在盈红楼?”江迟序看她。
她讨好一般悄悄挪了挪,更靠近江迟序一些,道:“知春的未婚夫是王从简。”
江迟序点头,这个他知道,方才幼仪的好友一直大喊退婚,他俩有婚约这事估计会更多人知道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