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可他本人感觉不到,伸手搓了搓聂钧轻薄的裤子面料。 “什么裤子?”他垂眸看了一眼。 “就是普通的裤子。”聂钧说,“在小区外面的便民街上买的。” “凉快吗?”孔温瑜又问。 “还行。”聂钧笑了笑说,“明天给你带一条。” 孔温瑜点点头,一边往外走,还一边问:“你知道我裤子的码?” 他腿长,相对应的码数就大一码,但是腰又会穿着宽松,因此很少直接去买,都是品牌方定制好了送到家里来。 聂钧跟在他身后走出卧室,垂下视线扫了他的腰一眼,又很快移开:“应该不会错。还有白色和藏蓝,喜欢哪个?” 孔温瑜全无察觉,跟他强调:“要跟你这条一模一样的。” 聂钧应了,要下楼梯,叫了他一声:“我从后楼下去。” 孔温瑜转身看他,聂钧往后退了半步,站在楼梯转角处的视线盲区里:“没人知道我在这里,突然从你卧室里出去不太好。” 孔温瑜往楼下望一眼,正看到满明芷在餐厅里吃饭,朱姨从厨房里进进出出,端上来几样清淡颜色的菜。 “按照进度,这会我应该在成都。”聂钧态度很好,笑了笑,“如果要回来,也应该从正门走进来才合理,不然没法解释。” 孔温瑜想了一下那场面,觉得他说的有理,就问:“那你怎么出去?” 聂钧说:“从楼的后面出去,进偏房医务室的后门,穿到走廊里,那前面有花丛,挡着就出去了。” 孔温瑜眼神复杂地看了他几秒:“业务这么熟练。” “晚上更熟悉。”聂钧说,然后又解释,“天黑看不清,不容易被抓到,比白天方便。” “好。”孔温瑜偏过头笑,摆摆手让他走:“知道你偷情有一套了。” 第56章 满明芷碗里的粥喝了一半, 抬头看到孔温瑜从楼梯上下来,拿勺子的手顿了顿。 他没准备进餐厅,穿过大厅, 看起来要出去。 “去哪里?”满明芷远远地问, “不吃饭了?” 孔温瑜脚下没停, 朝她挥了一下手:“出去吃。” “跟谁啊?”满明芷问, 见他没打算回答, 只匆匆往外走,就交代道, “让海鸣跟着你。” “好。”孔温瑜敷衍答应了, 拿出手机来给聂钧发消息:到哪里了? 聂钧竟然立刻回复:大门外,右手边这棵大树下。 好快, 孔温瑜目光随着他刚刚说的路线走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而且海鸣正站在离走廊不远的地方看花, 似乎正在考虑要摘哪一朵。 孔温瑜叫了他一声:“准备车。” 海鸣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小跑几步去车库开车。 他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因此开出来一辆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suv。 孔温瑜坐上车,海鸣问:“去哪里?” “出门。”孔温瑜说, “不用叫人跟着。”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B?u?y?e?不?是?ì??????????n?Ⅱ????2????????????则?为?屾?寨?佔?点 海鸣没明白‘出门’是什么意思,去哪里不都得出门吗? suv缓缓驶出大门,孔温瑜往窗外看了一眼:“停在树下。” 海鸣不明所以, 但是照做, 把车停稳。 “下车。”孔温瑜坐着没动。 海鸣余光扫视汽车内部, 只有孔温瑜和自己两个人在, 他说得下车总不会是让他自己下。 海鸣抿抿唇,推开车门下去。 很快,聂钧从车侧绕过来, 扶住了驾驶侧没来得及关上的车门。 “?”海鸣惊讶地看着他,“啊?你不是……” 他飞快去看后面的孔温瑜,而孔温瑜淡然坐着,并没有吃惊或者意外的神情。 “什么时候回来的??”海鸣觑着孔温瑜的脸色,压着声音问。 “刚回来。”聂钧也低声回答,“回头跟你说。” 他坐上车,有些抱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关上了车门。 “出发。”孔温瑜说。 聂钧说的这私房菜馆在小巷子里,车进不去,但是路边有专门的停车场。 菜馆里每个房间都布置了当季鲜花,因为孔温瑜对味道敏感,所以聂钧定了一间没有百合一类浓郁香味的包厢。 落座后,孔温瑜环视四周的玫瑰花:“来的时间不久,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别人推荐的。”聂钧坐在他对面说。 “谁?” 如果回答了,他可能会误会。如果不回答,他大概率会追问,聂钧谨慎地说:“我也记不清了。” 孔温瑜看了他一眼,聂钧说:“就是觉得不用点菜,还挺好的。” 孔温瑜又去打量环境,点点头:“是还不错。” 聂钧松了口气,一手搭着桌边,想了想问:“海鸣会不会告诉你妈妈,看到我这件事。” “会吧。”孔温瑜说,“海鸣是她选出来的人,有些事不会特意瞒着她。” 聂钧不作声。 孔温瑜就笑了笑,把手搭到桌子上,跟他挨着:“怕什么,有我在。” 聂钧反手握住他,揉搓了一下。 他体温高,不像孔温瑜似的皮肤总是凉涔涔的,摸上来很像一块拧干的热毛巾。 还好房间里温度调得低,还挺舒适的。 “她再找你的麻烦,不要管提什么要求,你先答应,回头跟我说,我来解决。”孔温瑜问道,“明白了?” “明白了。”聂钧笑了笑,“可是我不想你们总吵架。” 孔温瑜也笑了,片刻后说:“吵吵架有好处,她吃这套,不然她总去看相册。” 有服务员进来进来送菜,聂钧松开他的手,等服务员离开,又想伸手去摸。 孔温瑜垂眸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影响不好,”聂钧说,“万一被拍了。” “不会,他们什么没见过。”孔温瑜看包厢里对面的两角,又去看被带上的门,甚至餐桌与门之间还隔了一道屏风,“说不定也有喝多了在这里干起来的客人,门边有清洁服务的按铃。” 聂钧去看,果然看到有个红色的按铃。 “现成的红玫瑰。”孔温瑜又说,“顺手掐两支就能送人。” 聂钧看着他,手还盖在他手背上:“……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孔温瑜不知是何意味地笑了一下。 “没有。”聂钧别开眼,拿筷子递到他身前,“先吃饭吧。” “那挺可惜的。”孔温瑜还笑着,拿起筷子来夹了个笋尖吃,聂钧等着他的评价。 “还不错。”孔温瑜催他,“吃啊。” 聂钧没在餐桌上跟他一起吃过饭,大部分都是他站在孔温瑜身后或者包厢门边,即便在家里,也是他把托盘端上去,等孔温瑜吃完再端下来。 彼此都很习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