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究竟自己是什么情绪。 对于李兆霖的失望与期望,早就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这或许也可称之为一种进步。 “Luckyme!!”见她讲完了电话,霍敏思即刻扑过来跟她一起拍照,“看天气预报还以为有雨呢,还好是晴天,今晚准备去哪玩?” 她对里斯本这座破破旧旧的城市抱有很多偏爱,每次过来心情都极好。 李絮配合地比了个耶,若有所思问起,“说到天气,云城最近天气怎么样?” “就那样呗。”霍敏思耸耸肩,“跟言逸群那张死人脸一样。看起来笑眯眯的,让你错觉一整天都阳光灿烂,结果转头就给你苦头吃。” 李絮被这个比喻逗笑,“你真的每天都在致力于诋毁Fabian。好努力。” “他值得,OK?我已经非常收敛了,你不知道他那张嘴讲话有多气人。”霍敏思翻了个白眼,打开相册开始检查美貌与构图,“怎么,你准备回云城?” “看情况吧。抽得出时间的话。”李絮算了算日期,“毕竟距离毕业也就剩一个多月了。” “我要进去听你答辩。”霍敏思闻言立马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应该有预留我位置吧?” 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的学生,在毕业答辩当天,可以邀请自己重要的亲友到场见证。这对于他们而言,算是比较隆重的时刻。 “当然。”李絮捏着腔调,数着手指,“我们的荣誉毕业生霍敏思女士,在读生Vanessa女士,Francesco先生,通通有请。应该不用我发邀请函提醒你日期吧,记得把行程空出来。” “就邀请我们三个?毕业礼要热闹点才好,怕太多人旁听,你紧张啊?” “离七月份还早呢,到时候看看其他人有没有空。隔壁时尚学院认识的那几个朋友,应该也会来捧场。” “那他来不来?”霍敏思搭着她肩膀,揶揄笑问。 “…哪个他。”李絮反应迅速地装傻,目光*游离,干巴巴转移话题,“不是我说,贝伦区真有点无聊吧。趁还没日落,还是赶紧回老城区算了。” “哪个他?就之前给你上中世纪历史课的那个秃头教授呀。你不是跟他关系最好了,他还给你介绍米兰的画廊人脉呢。干嘛,你下意识联想到哪个他?” 霍敏思笑得意味深长,但还是没有直接戳穿,善良地保护了一下情窦初开小朋友的薄脸皮。 李絮拍开她手臂,假装没听见,拎起相机往岸上跑,“你在这待着别动,我给你出一组氛围感远景。” 犹豫了一段时间。 在五月中旬的某一天,庞秀兰的忌日之前,李絮临时订了一张飞往云城的机票。 落地时,恰巧是日落时分。 天气不似霍敏思说的那般反复,不下雨的云城,天空就是纯粹的晴朗与热烈。 玫瑰色霞光自淡而浓,染透了层层叠叠的云朵,透过廊桥厚重的玻璃,都不失其浪漫瑰丽。 李絮取了行李,看着指引牌,有点不太认路地跟着人潮往外走。 出了自动玻璃门,找了个无人的吸烟区,坐在登机箱上,远眺天边淡淡吻痕般的月牙。 不锈钢烟灰柱上,摆满被烟鬼丢弃的一次性打火机。她衔着烟,挑了其中一个印有小狮子图案的塑料壳,咔哒一声,火焰膨胀。 摸出手机,嘟声简短,去电很快被接起。 “你在忙吗?”她轻声问。 言漱礼那边的环境音很干净,没有任何噪音,像处于某个绝对开阔而静谧的空间。 “没有。”他似乎要避开什么人,起了身,发出细微的衣物摩擦声,“怎么会这个时间打给我,刚睡醒?” 实际上,因为怕打扰到他工作,她主动联系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李絮模棱两可道,“算是吧。” 飞了十几个小时,在飞机上睡了长长一觉。 起飞时见证一场日落,落地后,又再迎来另一场日落。 她深深吁出一口烟雾,感受着云城闷热的空气,若无其事问起,“快到晚餐时间了。你今晚有约吗,Leon。” 机场的环境音嘈杂而匆忙,有其独一无二的辨识度,大概是城市中最容易被认出的标准化场景之一。 当一架空客发出巨大轰鸣,在头顶掣空而过,划破玫瑰色日落时。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y?e?不?是?ǐ?f???w???n???????????????ō???则?为?山?寨?站?点 言漱礼即刻敏锐察觉,“你在机场?” 声音低而磁性。 隔着线路,都能想象出,那张英俊面庞略略挑眉的模样。 李絮似笑非笑“嗯”一声,衔着烟与唇环,静静浸入这充斥着热浪与巨响的新鲜夜晚。 “有点想Sphynx了。抽空回来见见它。” 第38章 很衬你。 38 入了夜,郁热渐散。 李絮手边摆着一杯咖啡,正戴着耳机,无所事事地操控着Liam在牧场这逛逛那转转。 系统邮箱突然弹出来一封来自游戏运营的信。她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引擎声响,抬了抬眼,一辆黑色幻影匀速停于路边。 前座两道门同时打开,司机与秘书训练有素地下来。两人恭敬颔首。一个负责帮她搬行李箱,另一个负责打开后座车门。 李絮回了个礼,弓身坐进去。 车厢内冷气静谧,纯白皂感香水带来清爽基调,夹杂些许冰冷锋利的金属感。 言漱礼西装革履,穿一套查尔克暗纹的深灰西装,短发随意又不失造型感地往后打理,露出优越的额头与眉骨。 再往下,那双剔透的琥珀眼略略压低,一瞬不瞬凝着她。 这几个月,在佛罗伦萨见惯了他随性休闲的一面。霎时间,再见到这副斯文冷峻的精英模样,李絮难免心下一动,恍惚又回到了彼此陌生的从前。 但陌生的言漱礼,应该不会初初见面,就这么没礼貌地主动攥紧她手腕。 “怎么突然回国了。”他沉声问。 “过几天奶奶忌日。”李絮如实答,“想了想,还是应该提前回来扫个墓。” 言漱礼沉吟半晌,“准备待多久。” “还没决定好。”李絮被他勾着手指,歪了歪脑袋,“不过应该也待不久,最多三四天。” 言漱礼说“好”,攥着她的手没松,视线落在她锁骨间的银白项链。 “一直戴着?”言漱礼若有所思问。 因为它很轻,款式简洁低调,且没有任何累赘感,所以李絮一直没有刻意去摘。慢慢地,就和戴在下唇的金属环一样,变成了嵌入身体的某种习惯。 但被言漱礼这么盯着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惟有故作轻松“嗯”一声,别开视线去看车窗外帧帧掠过的风景。 副驾的秘书适时回头,语调一丝不苟,向雇主汇报情况,“言总,飞行管家那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