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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2(1 / 1)

由衷。”言漱礼将她锁在眼底,逐字逐句描摹她与少女时期重叠的面容,“总是勉强说话,勉强笑。” 明明那么不情愿。 多看一眼就看得穿。 “我笑得很难看吗?”心底有一种莫名滋味涌动,李絮似笑非笑抿出梨涡,“那你还说漂亮?” 言漱礼久久凝着她,覆有薄茧的指腹,碾在那枚冷硬的唇环上。 最后还是面无表情“嗯”一声,俯下身,低低讲,“——是漂亮。” 笑得漂亮。 哭得更漂亮。 风脱身而去,沿着模糊的夏夜,在黑暗中造船。 李絮白皙的耳根发红,转过清丽湿润的一张脸,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浑身都在抖,不敢完全坐进他怀里。软绵绵两条胳膊搂不住眼前人,错手摁在黑白琴键上,发出令人惊颤的一声响。 言漱礼那双弹钢琴的手,在她身上反复游移起落,将她当作一支漫长得没有穷期的夜曲来演奏。 “舌头吐出来。”他冷静而充满掌控欲地紧抱她,喂她吃更多,让她发出更可怜的泣音,“宝宝。” 李絮受不了他这么叫自己,呜呜咽咽地,眼泪掉得更凶。 言漱礼冷心冷肺,不是会在这种时候心软的人。他将她敞开,衔住她的软嘴唇,湿涔涔地缠着,一点点吃掉她,也逼她一点点吃掉自己。 月光与湖水柔软地淌入房间。 云销雨霁,李絮昏昏欲睡,面对面陷在言漱礼怀里。 明日要早起,言漱礼控制时间,没有没完没了地折腾。 他轻轻捏她手指,观察她打瞌睡的样子,觉得她像躲在雪地里即将冬眠的小动物。忍不住亲了亲那片睫毛。得到抱怨的呓语。收敛片刻,又悄悄亲了亲她秀丽的鼻尖。 李絮意志半梦半醒,像浸在一片温暖的湖水里,被平静而汹涌的情绪萦绕。 李絮没有多少实践经验,但很擅于观察。她知道大多数普通人的恋爱,无非就是技巧夹杂真心。犹如一场势必要分出胜负的角力,谁先交付感情,谁就处于被动,屈居下风。 但言漱礼不是那样。 他对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与委蛇与欲擒故纵。没有诱哄或逼迫她低头。他甚至没有想要赢。 有时候难免会觉得这是美梦一场。 太过幸福了。总感觉将来会有巨大的不幸等待着自己。需要不断自我告诫,不断自我暗示,不可以再盲目地沉沦下去。 然而心底缝隙,又生出另一道微弱声音,推翻以前坚守的观点表示抗议—— 不论结局如何,曾经拥有过美梦,总胜过始终一无所有吧? 许是见她一直若有所思,言漱礼轻轻描摹她眉眼,开口问,“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又哭又骂催我快点结束,结果时间就是用来发呆?” “…我很认真在酝酿睡意好吗。这是很重要的流程。” “以前怎么没见你有这流程?”言漱礼面无表情,又问,“在想什么。” 李絮胆大包天瞪了他一眼。 “说。”言漱礼捏了捏她腮颊。 “在想——”李絮捉住她的手,贴近,在他心口蹭了蹭,“好喜欢夏天。要是夏天永远都不会结束就好了。” 言罢,她慢慢闭上眼睛。感受言漱礼不住落下的轻吻,不一会儿,再也抵挡不住困意,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无限下坠的梦中。 雾蒙蒙一片黑蓝。 有人伸手接住了她。 那种不安的漂浮感停止了。 翌日清晨。 他们醒得很早。 洗漱完毕,李絮换了一条利落的露肩连体裤,言漱礼仍是一身极简考究的黑。 下楼的时候,Marie还在睡梦中,管家早早为他们准备了餐食。 认真吃完,言漱礼拿了一把花艺剪,到祖母的花圃里,逐支逐支剪了一束白玫瑰。李絮在旁帮忙削去荆刺,再用牛皮纸简单包扎起来,打上一个蝴蝶结丝带。 施塔恩贝格小镇面积不大,无论去哪儿,都不需要很长时间。 言漱礼没有开昨天那辆声浪轰鸣的布加迪,反而在祖母车库里挑了一辆劳斯莱斯古董老爷车。德国车没有严格的报废年限,经常可以在路上见到老爷爷老太太驾驶各种复古车,李絮自己倒还是第一次坐。 时间还很早。日光尚且微弱。湖泊上空浮动薄薄一层晨雾,若隐若现蒙住视野。 敞篷车沿湖行驶,伸出手,仿佛可以触摸到风的心脏。 很快,抵达修道院山下。 李絮抱着白玫瑰,与言漱礼手牵手,路过几个晨跑遛狗的小镇居民,慢慢登阶爬上山坡。 十字架高悬,推开修道院的木门,即见被鲜花簇拥的墓园。 言幼薇和EliasRosenbaum葬身海底,寻不回尸骨。怕他们的魂魄漂泊迷途,辨不清归路,他们的父母在云城与施塔恩贝格,都各自为他们立了合葬的墓碑。 波浪起伏的大理石上,一对相拥躺卧的爱人,经由雕塑家之手雕琢复刻,恒久长眠于此。 李絮将白玫瑰放下,右手置于冰冷的石头之上,心中默念祈祷。 清晨的墓园寂静、庄重且肃穆。 言漱礼和李絮没有说话,甚至没怎么对视,只静静牵着手,在墓前站了许久。 天慢慢亮透。 日光越来越滚烫、越来越明朗,晨雾渐渐散去,显露出湖泊原本的清与蓝。 仿佛后知后觉时间的流逝,言漱礼终于动了动,弓身俯首,右手轻轻抚过墓碑上两个名字。 犹如某种永恒的联结。 他由此汲取力量。 直起身,他感觉李絮在非常用力地回握他的手,格外宽容,又格外温柔。 “感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她俯瞰日光底下耀眼的湖泊,冲他笑了笑,“回去吧。奶奶应该在等我们了。” w?a?n?g?址?f?a?b?u?y?e?????ū?????n??????????????o?? 第44章 事实就是很可怜。 44 夏日最盛大、最热烈的七月。 李絮毕业了。 今年他们专业的答辩场所定在旧校区,从公寓步行几分钟就到,不必特意跑去ManifatturaTabacchi那边的新校区。 清晨早早醒来,李絮仔仔细细化了个全妆,挑了一条不规则斜裁单肩小黑裙,搭配切尔西靴。长发挽起,以一枚单翼胸针别在鬓边装饰,整体利落又明艳动人。 应邀前来的几位朋友,皆按时到步,聚集在佛美窄窄旧旧的雕塑庭院里。 李絮与他们逐一贴面拥抱,请他们到教室暂候,自己先去领那堆杂七杂八的文件签名。 霍敏思兴致勃勃,自告奋勇举着相机跟拍。声称要帮李絮全程记录毕业日,且无偿赠送后期修图及剪辑服务。 言漱礼则耐心地待在旁边,一边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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