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懂事,三姐乖巧,四哥听话还会唱戏,随子堂更是脑子聪慧他哑着嗓子,委屈极了,家里只有我,最是没用。
大姐。他轻唤了一声,我败了二姐的生意,成了个不肖子孙,可我并无任何悔意今日救你这回,就当报这么多年的恩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宋鸾风只来得及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你要去何处?
随文礼却并不应她。
半刻钟不到,城里的大夫便上了门来。
宋鸾风这才明白,方才那少年原是出门替随宴找大夫去了。
然而,大夫来了,那少年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大夫给随宴看诊的时候,宋鸾风便一直立在北屋的院子里等着。
她这趟来没见着随师,又听随宴说他们家跑了个孩子,听得她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隐隐觉得随师像是也出了什么事似的。
宋鸾风双手合十,对着苍天轻声乞求道:各路神仙,烦请保佑我的孩子吧,我的轻舟
随海和随河这天出门去交接商行的事了,瑞城原先有个同她们关系不错的官老爷愿意接手海河商行,而且给出了个不错的价格。
两个人好一番商议,决定留下两间要紧的铺子,一间管吃,一间管穿,虽说不如从前大富大贵了,好歹能够吃穿不愁。
随清一直在家里照料着随宴,但上午随海和随河出门时,随宴说自己不放心,让随清跟着她们去看看。
如此,便将一家人都支了出去。
她收好了包袱,决定天涯海角也要找到随师,却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了宋鸾风。
更没想到,会那么突然的得知了真相。
这一遭昏迷,直到傍晚她才醒过来。
大夫走的时候交代宋鸾风,要给她熬一些补药喝喝,半月之内最好静养,不能再擅自动气了。
到底是老友和恩人的女儿,宋鸾风没法眼睁睁看着随宴遭罪,立马应下,找去了庖屋,给随宴熬了一下午的药。
宋鸾风将药端过去的时候,随宴恰好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