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跟老妈道别,魂不守舍地往楼下走。 期间多次去看那条06:32的消息,不是吧,他不会又亢奋到通宵吧。 她回个:? 雨点子那边半点没动静,此刻才姗姗来迟地传来一张图。 舒栗讷在楼道口,照片里是她小区正大门对面的超市,她如窃贼般讶然四望,才回他消息:你怎么过来了? 制造惊喜(吓)的混球好整以暇:按原路线晨跑啊。 舒栗撇撇嘴:你确定只是经过? 迟知雨:昨天之前是经过,今天之后是终点。 舒栗故意反其道行之:没有人会一直在终点等你。 迟知雨:那就把终点线往人那移。 他似乎不自信起来:你不会都上地铁了吧,我明明算好时间的。 舒栗故意骗他,迎着晨风回消息,光看手机不看路:对啊,考验你锻炼成果的时候到了。来吧,追地铁吧,日剧里不都这样演? 迟知雨:……日剧里追的是电车。 舒栗:看来你还不够爱。 迟知雨:行,凤来路站等我。 舒栗心猜他多半来真的,不再戏弄:好啦,骗你的,我正往小区外面走,原地待命。 迟知雨回了个“弹你脑瓜崩”表情。 舒栗笑一笑,把手机揣回兜里,扭头看一眼手机传达室,才从斑马线快奔过去,谨慎地站停在花圃后,东张西望。没瞧见迟知雨身影,她低眉发消息:你人呢。 迟知雨:在超市里,进门左手第三个货 架。 舒栗:“……” 成功会面后,她先给他胳膊来了个“hey,bro”的招呼:“神经啊,我们是什么特务碰头吗?” 刘海被汗打湿的男生淡笑着看过来:“我们是早恋。” 舒栗呵一声:“老黄瓜刷什么绿漆。”但,等真正扬眸打量迟知雨,又不得不承认,他身上这套爽利修长的运动衫真的衬得他很“男高”,沁人心脾。 “我还老黄瓜?有没有天理?”他将别在背后的东西提出来,是醒目的Manner全白纸袋:“学学,什么才叫请人喝咖啡的正确姿势。” 舒栗蹙着眉,把里头的纸杯咖啡取出来,瞥见杯身的口味标贴,她的上下唇越离越远。 她留意到只有一杯:“你不喝么?” 迟知雨:“两杯太重了。” 舒栗半信半疑地乜他:“想喝同一杯就直说。” “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迟知雨跟着她往超市外头走,提前给她掀门帘:“我可不是张口闭口就是春梦的变态人士。” “……”舒栗拆开封口盖,用咖啡挡住他前路。 迟知雨下巴后缩:“干嘛?” 舒栗:“先给你喝啊,龟毛哥。” 迟知雨语塞。 “你就说喝不喝吧。” 迟知雨不由将脸转去另一边,窃喜和赧意呈正比增长,几乎爆表:“算了,还是你喝吧。”又小声咕哝:“——间接那什么,太快了,今天才第二天。” 舒栗把咖啡换到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拱他两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想再多比起你来都稍逊一筹。” 舒栗抿两口美式:“也对,毕竟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幽门螺旋杆菌。” 迟知雨怔了下:“没有,好吗?我有电子报告单,回去看。”他单手插兜:“还说我记仇,你也不遑多让。” 舒栗笑得差点呛到,伪作心有余悸:“还好内部消化了,我们这么记仇的两个人,还是不要流入市场祸乱人间比较好。” 她怎么回事? 明明点的低糖,怎么她喝了一口后,说出来的话,甜度直达十泵糖浆级别。 “今天怎么不牵我?才第二天就不爱了?”他现在左手很空,导致心脏也很没着落。 她同时举高两手的纸袋和咖啡杯:“请问我是蜈蚣吗?” 他把她纸袋一把夺过,谋朝篡位,成为她右手的最新掌权者。 舒栗鼻息紊乱一下,第二次牵手,让人不太熟练和适应,她假借喝咖啡缓冲倏而迅疾的心跳,又偷瞟高处的男生,有了新发现: “迟知雨,你知道你现在耳朵很红吗?” 他敛目,扯个“懒得说你”的笑:“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怎么可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舒栗用握着咖啡杯的那只手手背给耳廓探温:“我现在是恒温好么?” 下一刻,原本只是与她交握的手退出一秒,旋即纠缠上来,侵占她所有指缝,牢牢地扣住,铆合为一体,不留余地,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 舒栗再度丧失自主走路的能力。 而男生非要抗衡到底的得逞口吻在身畔响起:“现在还是恒温吗?” 第59章 第五十九颗板栗小王子 一见饽饽旋风腿般冲到门口,许自萍就知道是他们屋这对“天仙配小俩口”回来,忙笑呵呵地将几样早点备上桌。 斗嘴声终止在舒栗将饽饽抱起,与它蹭蹭脸,甜丝丝问好:“饽饽,你是不是昨天刚洗过澡,怎么今天还这么香?” 迟知雨将两人外穿的鞋收回鞋架:“我昨天也洗了澡。” 舒栗上下瞥他:“可你现在一身汗臭。” “臭?”要比她高出一头多的男生故意贴近,一步,两步,不由分说地将她逼退到门边:“你闻闻,到底臭不臭?” 舒栗面热,不得不举高小狗,正对他当盾牌,轻声咕哝:“饽饽说它嗅觉更好,想要为我代劳。” 又挤眉弄眼轻声吸气:“你别搞啊……阿姨还在呢。” 迟知雨不再施压,将不明所以的小狗接过去,躬身抱放到地面,拍一下它屁股让它闪远,才回过头去,呼叫阿姨:“我先冲个澡,一刻钟后吃饭。” 继而看舒栗:“你饿了你先吃。” 舒栗跟他并排往里走:“我嘴上说说而已,你包袱会不会太重?” 迟知雨轻呵:“谁让你是积分制?”又斜睇过来:“别待会儿吃着饭,突然又说要给我归零,这两天白努力。” 舒栗静音两秒:“迟同学,请学会分辨玩笑话和心里话。” 迟知雨勾一勾唇:“我眼里只有小树老师说的话。” 舒栗忍俊不禁:“整上土味情话了是吧。” 迟知雨:“我看你才是要学会分辨土味情话和心里话。” 舒栗甘拜下风,被迟知雨从后按坐到餐桌边,目送他将家居服甩上肩膀,一路疾行去盥洗室,她突生玩心,作手枪状,瞄准他,小声“哔哔”两下,男生默契地“中弹”,蜷身按胸,蹒跚两步,又恢复原状,耀眼地笑着,离开她视线。 舒栗同样含笑回头,与来到桌边的阿姨说话。她指一指中间那沓大小一致的摊饼:“这是松饼吗?” 许阿姨放下喷射奶油,将几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