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京被强制性地按在了沙发上,面对陈禹的数落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觉得自己被剥夺了气势,语气硬硬的,带着一点点被教训后的无力:“我没有,你不要去问别人。”
两个人重新在一起之后,陈禹告诉他不用压抑自己的性格,刚开始白闵京还有点收敛,但陈禹的脾气甚至比上辈子更随和一点了,包容的度也越来越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白闵京是个很容易得寸进尺的人,他便开始一步步地释放自己本性。
“行,我不问。”陈禹站在他面前,“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心不在焉,哥已经和你坦白一切了哈,你还有什么不理解的,问出来,哥给你答案。”
陈禹其实有点心虚,他没有告诉白闵京自己去调查了他的事。
他想白闵京既然不愿意说,应该是有他难言的理由,陈禹不会再去强迫他了。
如果他愿意说,陈禹会很自然地接受。
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陈禹会做一个哑巴。
白闵京的脸被他揉红了,他瞪了陈禹一眼,抿了抿唇,说:“我想去一个地方,你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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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闵京按照记忆走,带陈禹来到一个公寓,公寓楼有点旧了,但很干净。
一路上白闵京脸色很僵硬,牵着陈禹的手都是冷汗。
陈禹知道了什么,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白闵京来到一栋门前,踌躇不前,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一开门,就和里面的人对上视线。
白闵树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什么,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是白闵京,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你还敢回来?看看妈死的地方吗?”
陈禹脸色一冷。
白闵京却很平静,“滚出去。”
白闵树嘿了一声,“你小子无法无天了,这他妈也是我家。”
见他要上前,陈禹高大的身材微微挡住了白闵京的身体。
白闵树□□的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流转,看到陈禹手上的名牌手表,邪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不正经的,果然是去给男人卖屁股了。”
白闵树奸笑地看着陈禹,“你以为我弟弟是个什么好东西,哎,他没告诉你吧,我们的爸爸是个神经病杀人犯,这小子保不准也是个神经病——唔”
陈禹一拳打在白闵树脸上,白闵树的一颗牙被打出来,吐出一口血。
“你他妈……”白闵树刚站直了身体,陈禹一脸漠然地踹向他的肚子,他蹲了下去,在白闵树脸上一拳又一拳。
白闵京走过去,握住陈禹的手,刚想开口,陈禹反握住他的手,嘴角勾出一个笑容。
“没事的闵京,你在旁边等着哥,哥很快就会好的。”
白闵京愣愣的,鬼使神差地放开了手。
陈禹打的很刁钻,尽挑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打,白闵树开始一脸血地求饶。
“我错了……”
“放我一马……兄弟,我错了……”
陈禹没理他。
打的差不多了,陈禹抓起白闵树的手往后一掰,直接将他的手掰折了。
“滚吧。”陈禹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说。
白闵树落荒而逃。
陈禹不担心白闵树报警,白闵树最近沉迷盗墓,躲警察还来不及呢。
他目光漠然地看着白闵树的背影,心里冷笑一声。
白闵树的好日子差不多要到头了。
白闵京拿着湿巾,默默地给他擦去手上的血。
“哦我没事。”陈禹语气轻笑,“这都是白闵树的血。”
“……嗯。”
白闵京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哥的名字,他从来没告诉过陈禹。
陈禹见他闷闷的,低下脑袋去看他,“怎么了?是不是我打你哥,你不开心了?”
白闵京摇头,擦干净陈禹手上的血,他带陈禹进到一个小房间里。
这个小房间很小,很多杂货,漆黑潮湿。
陈禹的呼吸有点窒息,一想到这是白闵京被锁起来的房间,他就有些待不下去。
白闵京毫无所觉,他翻翻捡捡,在角落找到一个积灰的密码箱,他输入密码。
里面是一个银手镯,这是他妈妈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幼年闵京不舍得戴,一直放在这个密码箱里,直到离开滨城,他觉得自己不配拥有这个手镯,便藏在了角落里,没有带走。
他怕白闵树找到卖掉,所以才想着要过来拿走。
“这是我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白闵京就这样直接坐在杂物间的地上,摩挲着手镯。
陈禹坐在他面前,“嗯,很漂亮。”
“陈禹……”他喃喃地开口,复又换了个更亲昵的叫法,“哥。”
“嗯?”
白闵京眼皮轻轻地颤着,头颅低了下去,整个人如同抽去了骨头,手指一直在不安地摩挲着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