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多些,正常人看到一般会立刻走人。 结果她走了进来。 金南子用眼神制止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小弟,示意他们不要在这种时候闹事。 如果是进来喝个酒就走的客人,她确实可以全须全尾的离开。 这位客人坐在了吧台前,那张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的脸微笑着说:“我要买一张乐.透,最新的那种。” 时叙坐在吧台前方,在裂齿的根据地开口道:“下城区F,在今晚死去的所有人,我想想,买多少人的……” “哟,小妞,你何不把自己也买进去。” 时叙没有理会这个突然打岔的声音,她继续道:“从现在开始,3小时,175人。” 她又轻又缓地,一个字一个字的咀嚼着死亡,酒吧的音乐声在她的声音里骤然消失。 无它。 整个迈阿雷市,下城区F区域,有且唯一有的黑.帮只有一个。 整个黑.帮的正式成员,也恰好是175人。 这个黑.帮,就是裂齿。 这个人……她在裂齿的地盘!裂齿的酒吧! 买了裂齿全员的命! 这已经不是嚣张了,这简直就是在坟头蹦迪! 金南子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他想动,又不敢动。 他不确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铁憨憨,还是一个真正能覆灭他们帮派的高手。 但如果他不动,这些听到了的成员也不会放过她的,金南子自己的形象也会受损。 金南子向四周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到这种程度,已经由不得他自己了。 监控里没看到其他的可疑人物,她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就一个人能掀起多大的水花。 时叙看到自己面前昏暗的灯光被掩盖。 脚步声响起,逐渐她身后站满了人。 是时候了。 时叙早已打开了直播,她等着人数一点点上涨,在抵达五百人的时候,她的弹幕里面已经充斥着尖叫。 “直播潜入裂齿杀人游戏。” 这就是她的标题,标题极其简单,但内容却引起了不少人的兴趣。 所谓观众,就是想看有意思的东西。 这个娱乐致死的时代,观众丝毫不会在乎主播本人的死活。 “?潜入是这样的吗?主播你在裂齿大本营吧?”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f???w???n?????????????????????则?为?山?寨?站?点 “666,当面潜入,你是会玩的。” “让我教教你怎么潜入。” “没发出去吗?我说让我教教你。” “这个我懂,全都杀了就没有人知道潜入了!” 玩梗的,质疑的,喊666的,还是那群沙雕网友。 原来正常的直播是真的能看到弹幕的。 时叙看了弹幕一眼,就关了。 很快,她一动不动的动作,终于激怒了就在她正前方的酒保。 酒保顺手从后面的架子上取下一瓶很难说是水更多还是酒更多的液体,他打算用这个单独瓶子就有一斤重的东西来个开瓢。 酒保鼓着眼睛道:“喂。” 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伸出,就在他即将碰到时叙的肩膀时,他的这只手臂齐根断裂。 一道快到几乎让人看不清的细线闪烁而过。 酒保还是原样站在那里,身体却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血线。 时叙伸手,拿走了他的酒瓶。 哗啦一声,酒保整个人散成了一地。 单分子线,黑客最好用的近战武器,攻速快,范围广,几乎触之即死,如果运算速度够快,还能修正轨道。 “真是的。”时叙伸出一只手,在已经被鲜血浸染的柜台上捡起一个装置,她随便拿身边某个小弟的衣服擦了擦,他敢怒不敢言。 “乐.透都没给我买,就自己随便死了,真不负责任,你说对吧?”时叙弯起眼睛,微笑着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普通小弟。 她把这个酒保的控制面板交给了他,微笑的幅度变都没变一下,“好孩子,你会用吗?” 被无辜逮住的人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是想微笑服务的,只是微笑不起来。 “给我买一张乐.透。”时叙支着一边的脸颊,重复了一次要求。 “好、好的。”他哆哆嗦嗦的给时叙打出了一张乐.透,也不明白这种明明自己就能在网站买的东西为什么非要特意来酒吧买。 但这人是来找茬的,他也不敢问。 “嗯……我看看,三天前才加入的裂齿。”时叙扫描了他一眼,这种能直接在数据库扫描到的信息,她现在懒得用名去看,“实习期都没过,还不算正式员工,你滚吧。” 这名小弟如蒙大赦,忙不迭连滚带爬的走了。 还有人想跟着一起出去,下一秒他的腿就自己分了家。 “我没有允许你们离开。”时叙依旧坐在原地。 她坐的位置十分讲究,恰好是整个酒吧的最中心,以她为圆心,单分子线能笼罩到大部分区域。 “现在,全部站成三排。” 金南子听到这句话,完全不敢相信。 裂齿在自己的酒吧里被人威胁了! 被人威胁了还不算!她居然要求他们和小朋友一样站成三排! 金南子脸色阴沉下来,他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队伍排好就没有机会了。 他的义体和战斗方式,都是潜入类型,必须近身才有作用。 人群流动起来的时候,他躬下身,打开光学迷彩,潜入了人群。 借助着人群的掩护,他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了那个吧台边上坐着的人。 忽然有一阵莫名的寒意在他心中升起。 他感觉自己似乎被她看了一眼,但又没有任何迹象。 这怎么可能看得到他呢?他的光学迷彩在这么久以来,经历过漫长的微调,可以保证,在这家酒吧里,他就是隐形的。 他用自己最好的技巧,完全悄无声息的潜行摸了过去。 3米……2米…… 只要能再接近一点,他一个前扑,就能借助手长脚长的优势,直接砍下那个人的头颅。 金南子忽然之间,感觉到了一股铁锈味。 像是有什么卡在了他的牙龈上颚之间,满口的血腥黏腻。 他吃了什么了吗? 他好像没吃什么啊。 怎么会有这种,被细线塞了上牙膛一样的感觉…… 在金南子左右两边分开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那些打定了主义要拖延时间,给这里看场子的头目创造机会的帮派成员们,看到那个极为高大的身体骤然出现在场上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点不妙。 下一刻,这种不妙变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金南子左右两边分开了。 内脏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啦撒了一地。 他们顿时排列的速度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