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当他们的外置大脑,接近两个月过去,也差不多快到收网的时间了,这一队是时叙看好的巡逻队,他们人都比较好说话,如果到时候推一把,让他们把时叙带进去,成功率极大。 时叙还另外做了一些备用计划,例如找有房产但不想去的人代购之类的。 她坐在家里的沙发里,整个人陷了进去,看着网站上显示的信息默默沉思。 按照时叙的预计,只要再解决一个案子,她刷的好感度也差不多达到了友人的程度,但这个案子…… 不应该是它。 未来就是信息的集合推演,只要有性能足够好的光脑和服务器,时叙能用自己看到的信息,模拟推演出短暂的未来。 如果一个人赌博还缺钱,这段时候又给家人购买了保险,几乎可以推断出他会做什么。 如果一个区域之内有杀人犯逃脱的警报,那么单身独居的人,遇害概率就会提升。 时叙租借的服务器性能并不算顶尖,推演的未来也不够完全,但这队安保人员负责的区域里,最近没什么流窜犯人,唯一能出的事情,就只有失窃案才对…… 她再一次看了眼卷宗,发现上面写着辖区内出现了诡异的案件。(图)(图)(超清现场图) 时叙被图片糊了一脸,都是没打码的现场图,上面布满了受害人的鲜血,令人感到诡异的,除开他们仿佛被野兽撕咬一般的身体,还有他们脸上仿佛没察觉到痛苦一样茫然的表情。 她眨了眨眼,下意识想从照片上看到一些基础的信息,但下一刻,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凶手之外,她甚至连受害者的信息,甚至这张电子相片的拍摄日期都没看到! 这张照片里面确实是现场图,但它的整个信息消失了! 就好像撕咬受害者的那个东西,把他们的某些信息连同□□一起吞了下去。 天敌。 不管那是个什么东西,对于信息的作用是什么,时叙都在第一时间感觉自己的后颈刮过了冷风,敏锐的神经第一时间发出了警戒的信号。 仅仅是一张照片,时叙就意识到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明面上,监狱长再过几天就会到此受邀访问,“监狱长时叙”到时候会在博览会上出席。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时叙在博览会相关事物上接触到的人,她还以为是自己接触的交叉面还不够广,导致她都没有读取出关于巨企准备的信息,现在她明白了,不是没有准备,是人还没到。 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 时叙垂下眼眸,如果她不想连带着自己的本体一起死得不明不白的话,这个案子……她不能躲开,相反,她要第一时间接触,趁着那有可能存在的信息还没消失之前。 她联络了负责人。 这一队安保小队的负责人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他的名字简单易懂,就叫张三,正好是三队的队长。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还有两天博览会就要举办,张三也急得白了头发,时叙在他们办公室找到他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给自己抹发油。 “叩叩。” 时叙屈指敲了下门,看着张三手忙脚乱地藏起自己的发油,然后将他半边的头发小心翼翼地盘在头顶,遮挡住头顶的一片平滑,才咳嗽一声说:“进来。” 她迈步走进去,坐在张三前面的椅子上,伸手道:“芯片给我。” 张三屈指把案件相关的卷宗弹给时叙,她一把接住,塞入后颈的插槽读取,看着看着,她皱起了眉。 “怎么?很难办吗?”张三看着她的脸色,声音弱弱地问。 作为从不加班,进而常年破案率垫底的存在,张三生怕帮助自己准时下班的恩人也要来一句,办不了。 求求恩人能一眼看出来,这样他需要跑的现场就会少很多! 张三在心里默默期待着,不敢出声催促时叙,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只见时叙摇了摇头,道:“这照片该有的都有,没有的也都没有。” “什么意思?”张三下意识想挠挠头,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时叙道:“意思就是,这是犬类撕咬的痕迹,发力的方式完全是犬,但是你也知道,所有的动物,除了老鼠和蟑螂以及部分昆虫之外,基本都灭绝了。” “那个……”张三弱弱地伸手打断了她,说:“不久之前生者奉还有个生物学家,根据残留的蚊子卵细胞还原出了蚊子,现在他孵化的第一批蚊子已经放出来了,大大弥补了缺少蚊群种类的空白。” 说完,他piaji一下拍死一只蚊子。 “……别打岔。”时叙无语道:“我刚刚说到哪了?” “你说到发力的方式了。”张三补充道:“然后就是蚊子。” “我没说蚊子……”蚊子一看就是他获取名的手段,时叙甩开这不相干的想法,继续道:“撕咬和发力的方式是狗,但这个牙齿的形状,是七鳃鳗。” “那是什么玩意?”生物这门课在生物大灭绝之后就属于选修,张三露出了天真又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表情,放在这络腮胡子的大脸上让人恶寒。 时叙索性给他画了一个出来。 张三看着新建画布上的圈圈,不确定地猜测:“……棒棒糖?” “是这个。”时叙感觉自己的画技应该没有这么差,她又不是灵魂画手,她的另一幅画获得了“你确定这不是蜗牛吗?”的评价。 虽然时叙故意画成抽象画也有一定的原因,但她还是觉得张三的想象能力真的没救了。 时叙怀疑他有心盲症,她索性把张三办公室的花瓶砸了,然后拿他们用来模拟塑造案发现场仿真环境的泥巴,拿到没监控的地方,现场搓了一只出来。 她不能搜索,这东西没几个人知道,更没几个人见过,一旦她搜索过后在网络留下痕迹,会很麻烦。 至于张三他们……他们不会供出来自己的,因为时叙破获的所有案件,其成果全部算在了他们的头上,既然想要功劳,就必须也承担背后的后果和代价。 她是没有影子的外援,这种外援,各个安保部队都有很多,有钱的甚至养了十多个队伍,自己从不去上班。 时叙拿着一条完整的七鳃鳗出来,她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指纹,张三对照着拍图搜索,找到了相关资料。 “一圈一圈的牙……确实和受害者义体上的痕迹一致。”张三挠着下巴说道。 “嗯。”时叙点点头,“这是将是你最小,也是最大的收获了——作案者是一只兽型机器,亦或者一只野兽。” “现在你看一眼照片,再抬起头来。”时叙靠在椅子里,翘着腿斜睨着他问:“你现在还记得什么?” 张三如他所言,低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