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照片,然后再抬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任何关于照片上的伤口和痕迹,他都不记得。 “所以,你们的任何化验,还有查找监控录像的行为,都不会有结果的。”时叙说:“【信息删除】……就算不是删除,也至少是掩盖或者遮蔽,在你观测到的时候,你才会想起来,这还要对面没有隐藏自己信息,不然就算当面杀死你,你也不知道面前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三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他也意识到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 “你现在可以问一下,你化验室那边有没有什么成果。”时叙说。 “稍等,我问一下。”张三接通内部电话,“喂,老王,你有没有化验出什么东西?” “啊?”老王疑惑问道:“化验什么?” 张三:“从被害者身上提取的□□和痕迹啊!” “哦哦,我刚刚不小心忘了,我现在就去。”老王说,两秒后,他疑惑道:“咦,队长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催你化验结果啊!” “化验什么?” “□□痕迹检查!” “什么检查?” “……我喷你一脸口水,你去检查一下吧。”张三无语地挂掉了电话。 他表情凝重,很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下一刻,他抬头看向自己的通话记录,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疑惑,他再次拨打了过去:“喂,老王,我刚刚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老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啊?” 张三挂掉电话,看向自己对面的时叙:“我刚刚打过去干嘛?” 时叙目睹了他打电话的全程,她沉默片刻,对张三重复了一遍他刚刚的行为。 张三听完后,表示明白:“也就是说,我除非过去一直看着,才有可能把这东西化验完成是吧?” “是的。” 它的遗忘曲线看样子是根据名的深度来的,张三的名深度在1200米,比起100米不到的普通内勤老王来说,他记得的明显更多。 “我明白了。”张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怎么处理了,你请回吧。” 时叙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站起来,拿起自己的东西,清理完痕迹,干净了就走得干脆利落。 她想知道的东西,刚刚已经看见了。 时叙还有一部分没有说的,那就是,受害者直到死亡……都不知道自己被攻击了。 他们是被活活撕咬致死的。 那玩意刚刚咬完一口,他们就忘记了,再咬一口,又忘记了。 不断的遗忘和痛苦的循环,他们的脸上才会出现那么奇怪的表情。 张三在时叙走后,立刻删除了所有的档案资料。 到底是什么情况,和什么时候,才会出现这种能让人遗忘的力量与名? 张三不知道,也不想猜,不过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智慧,他知道这肯定是某些大人物的博弈,不是他能处理的事——他甚至就不该去接触这件事! 就在他删除完之后,他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想不起来了。 …… 五分钟后。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ù?????n??????????5?.???????则?为?山?寨?站?点 “叩叩。” 张三的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出现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漆黑长袍之中的人。 “你是不是接到了一些保安,阿尔法A区域、北安区、城东大楼……”黑衣人一连说出来几个地名,张三略微有一点印象,他说:“我好像是接到过,但我不记得了。” 这是实话。 “把你的光脑给我看看。”黑衣人道。 张三把自己的光脑递了过去。 黑衣人一眼就看到了张三清理和删除的痕迹,不禁在心底暗暗道,这是个聪明人。 在发现这不是自己能参合的事情之后,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痕迹删除了。 “还有一些生物痕迹,你还记得吗?”黑衣人道。 “生物……生物痕迹……现场采集?”张三呐呐道:“检验科那边好像有,我不是很清楚……” 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跟在他后面没有任何存在感的一行人之中,就有一个脱离了队伍,前往检验科。 片刻后,那人拿着两根试管回来,点了点头。 黑衣人再次审视了一圈,想看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突然注意到垃圾桶里有突出的一团,他过去仔细看过后发现,是丢弃的模型材料和花瓶碎片。 黑衣人问道:“这是你丢的?” “啊?”张三一愣,随后连连点头:“对的对的,就是我丢的。” 他不记得了,但总得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黑衣人沉思片刻,确认过自己应该没有遗漏过什么,才对手下道:“你们把监控处理一下,今天的监控都不要留了。” “是。”一个手下点头道,开始清理监控,清理完毕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似乎是忘记查看监控里有没有可疑人员了,但…… 管他的,刚刚自己想干什么来着? 这位的事情,他们这些经常接触的人都容易记不住,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记住啊? 黑衣人处理完毕,对张三道:“我已经给你们这个案子记入已经解决,奖金按照A级算,你后面要升职的话,基本可以保证升级……算了,反正等下我说什么你也会忘记。” 说完,他就带着一群人乌泱泱离开了原地,留下来茫然发现自己可以升职加薪的社畜。 …… 夜黑如墨,黄金市的招牌和永不停歇的车流让黑夜也无比耀眼。 巨大的、仿佛晴空塔一样的酒店建筑之中,最高层静静伫立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有着蓝紫色的长发,是深邃如同夜空的紫色,他的双眼最中央闪烁着一点红芒,牙齿上带着牙套,看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此刻他正在和一条仅仅是肩高就有一米五的大狗玩耍着。 “好狗好狗好狗~”他开心地撸着狗头,漆黑的大狗带着嘴套,一声不吭,但尾巴摇得十分欢畅。 温凌,生者奉还的下一代继承者之一。 他的名是许多名的集合,包含了猎人、猎手、追猎者、追迹人等等,深度在6800米。 他和他的狗,是两个不同的名。 “你是不是又牙痒了偷偷跑出去了?我跟你说,这样不行的,你知不知道?”温凌扯了扯狗脸:“你真是一条坏狗狗!” “啊呜呜。”巨大的、看上去像是犬类的生物发出一声奇怪的仿佛小孩啼哭的动静,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温凌伸手开始挠起狗肚子。 片刻后,温凌的耳朵动了一下,他通过快捷开关打开了酒店的房门。 “大人。”大门打开,黑衣人神态卑微地走进来:“我已经把您爱犬的痕迹全部处理掉了。” “嗯。”温凌神态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