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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1 / 1)

一个庶人。庶人与庶人间一揖而罢,又有什么问题? 当然,这样无礼傲慢的举动,按理说是要被忠诚的宫人严厉斥责,沉痛参劾的。但不知怎么的,几位赤胆忠心的宫人刚欲开口,可目光只略微往那商人面上一扫,心里莫名就是一抖,而后张口结舌,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来奇怪,明明这人的脸他们绝无印象,可怎么看过几回之后,却莫名生出了某种毛骨悚然的熟悉感呢? 帷帐里的人影微微晃动,却不知为何默然不语。既未发怒,也未回答。如此冷寂片刻之后,才传来嘶哑的声音: “你姓王?” 这大概算是跨越千年,自己与“自己”的第一次通话。即使皇帝早有准备,心中仍然大觉微妙。他按捺下思绪,答了一声: “正是。” 帷帐后的天子没有再问。他的目光穿透帷帐,似乎在卫、霍脸上停驻了片刻,但终究还是一扫而过,并无过多的关注。 现代化妆技术外加特意兑换的系统服务,勉勉强强还是把场子撑住了。 有皇帝示范,后面几位有样学样,都是在帷帐前一揖而罢,端坐不动。眼见天子并无责怪的意思,方才还因失礼战战兢兢的宦者终于缓了过来,得到允准之后,低声复述了一遍天子的病症,然后才好声好气的请身怀绝技的商人为尊贵的“主人家”仔细看视,但有效用,绝不吝惜诊金。 作为身怀方术的高人,穆祺唔了一声,端坐不动: “这只是我们兄弟混饭吃的一点手艺而已,恐怕入不了贵人的眼。” 武帝朝规则怪谈第一条:只要你确实有本事,那是真可以在现今的大汉朝堂放肆无忌,乃至于直接阴阳君主的;李少君、文成将军、栾大,都有过天子呼来不上船,以异术傲视王侯的举止;而武帝也从来优容有加,绝无怪罪,乃至表现出了老刘家难得的人情味——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你真有本事”的基础上。如果被皇帝发现了你没什么本事嘛…… 唉,其实吃马肝而死也是个不错的死法,对吧,文成将军? 果然,帷幔后绝无动静,宦者代贵人答道: “天下高人无数,各有巧妙不同,先生何必自谦?我们特请几位降临,自然怀着极大的诚心。” 穆祺道:“在下的医术是对症下药,总要看看脉象,才好斟酌。贵人如果避而不见,怕是扁鹊也无可如何了。” 出言不逊却并无恶意,三言两语之间,就烘托出了一个傲视权贵、自矜法术、孤高遗世独立的高人形象;而这种自矜自持、自带神秘、不以权势假借的气质,却恰恰击中当今天子的好球区,算是他此生都欲罢不能的crush之一。于是帷幔中响动了一声,两个宫人揭开轻纱,从软榻上扶下来一支可称为“强壮”的手臂。 可惜,入夏以来断断续续病了一月有余,这只手臂也显得有些苍白消瘦了;穆祺垂眼打量着手腕,却没有搭上去诊脉的意思——皇帝早就向他警告过了,这个时代的上层显要基本人人都会一点医术,只需看上一眼,就能知道他诊脉的手法是否规范;要是被人看出了他三脚猫的野鸡水平,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乱子。所以他最好避开在医学知识上的绝对短板,卖弄一些不会被发现的手段…… 穆祺又打了个响指,一道淡蓝色的火焰蹭的窜出,在手腕上一燎而过,随即消隐无踪。这一手羚羊挂角,略无痕迹,四面立刻多了低低的惊异声。 穆祺拢好双手,镇定开口: “足下这是中了暑气,要发散发散。” 侍奉在旁边的宫人立刻代主上询问: “我家主人一向起居有度,怎么会突然中了暑气呢?” “真是‘起居有度’么?”穆祺淡淡道:“尊驾恐怕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早睡了吧?秉烛而起,做长夜之游……喔对了,还有暴饮暴食,大量摄入寒凉刺激的食物,这都是非常伤身的呀。” 伸出帷幔的手立刻就是一颤,薄纱后面的人终于再次开口,声音还是同样的嘶哑: 网?址?F?a?b?u?y?e????????????n?????????5???????M “你怎么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自然是皇帝自己泄漏的机密啦! 这几个月里穆祺与孝武皇帝陛下朝夕相处(或曰彼此折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对方的作息规律。一开始穆祺还以为大汉天团的习惯与普通古人相差无几,遵循的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则,因此特意调整了安排,尽力适应这样复古而自然的时间表。但等到接触一久,他立刻惊愕的发现,皇帝陛下的习惯居然和现代大学生相差无几,走的都是熬夜修仙的路数! 当然啦,皇帝熬夜修仙,是没有手机网游可以消遣的;但封建时代长夜宴饮的快乐,其实也并不逊色于聚众开黑;尤其是在酷热难当的夜晚,皇帝常常会召集心腹近臣游猎饮乐,作歌唱和;大汗淋漓后再痛饮冰镇的蜜水甜酒,快乐无可比拟。而到访现代之后,这种恶劣的习惯也被原模原样的保留下来,甚至在新鲜事物的刺激下进一步深化了——快乐水!炸鸡!冰西瓜!游戏!原来天下的欢乐,还可以这样无穷无尽! 所以为什么皇帝到夏天常常容易生病?什么又叫“感于时气”?天天熬夜到凌晨一点,喝酒吃肉后狂灌冰水,冷热交替反复搓磨,不会生病才叫咄咄怪事! 现代还有随手可得的药物做保护,古代只能靠免疫力硬扛,硬扛久了忍不住,不就是现在的下场吗? 穆祺从容回答:“当然是看脉象看出来的。” “……你都还没有诊脉。” “我不是说过了吗,只需‘看看脉象’。现在我已经看过了。”穆祺像模像样的说:“尊驾的脉象疲弱无力,躁郁不安,显然是时冷时热,作息失常,长久纵欲所留下的病症。这都是自己胡乱行事、糟蹋本源,才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侍奉在侧的宫人鸦雀无声,一面是惊骇于对方的眼力,另一面则是恐惧,被这口无遮拦的诽谤吓得不清。而帷幔后的天子则并未立刻作答,似乎也被震了一震——在听从宦官的建议召见这几个方士之前,他就让缇骑仔细检查过对方的底细。而从回报的结果看,这几人是可以称得上一句身家清白的;无论从哪个细节判断,都找不到他们与长安显贵勾搭的痕迹…… 没有与上层勾搭的迹象,那就不可能知道君上饮宴作乐的细节,更别说还能精确到“时冷时热”、“暴饮暴食”……难道对方真有什么神秘莫测的方术,可以一眼看出他的底细么? 天子固然笃信方术,但也有基本的警惕心(李少君:其实吧,也未必);在疑虑得到完全印证之前,绝不会轻易表态。所以手臂震动后随即平静,不叫外人窥探出更多细节。但对面那姓穆的方士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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