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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6(1 / 1)

序,那纵使是同样的操作,也会有天差地别的结果。这普天下的事情,果然就是如此微妙呢。 当然,在收到女装之后,司马懿同样也立刻明白了诸葛亮的招数。 可惜,明白归明白,他却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诸葛氏的使者是光明正大进的军营,当着众人的面拿出了女装四下展示,叫喊的声音中气十足,里里外外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即使司马懿当场震怒,命人拿下后一通暴打,连同女装一起扔出军营,那些大逆不道的叫喊依旧随同女装的碎片一起随风扩散,迅速转化为混沌而狂乱的留言。当然,寻常的荒诞流言其实也不足以搅乱司马懿的心绪,最让他忧虑不安的,却是军中不可控制的某个共识: “主将畏蜀如虎!” 被当面打脸却不敢强力还击,这不是畏蜀如虎是什么?多日以来士卒的心气连受重创,实在也提不起什么信心了。就算军中严厉管制,这样的小道消息仍然此起彼伏、莫可遏制,足以见得士气受创太大,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司马懿虽是前朝老臣,但至今为止,尚未独当一面、攻克强敌,所以威望尚且有缺(如以真实历史而论,他也要在顶住诸葛亮、击败公孙渊,连立战功之后,才能做实领袖群臣的地位)。寻常时刻也就罢了,到了这样大厦崩塌、惶惶疑虑的紧要关头,却实在有点独木难支。 可是,如果要顺应大众的情绪,却必须得设法否认畏蜀如虎的传闻——换言之,走出王八壳子,正面诸葛武侯,结结实实的打一场胜仗;可这样的话,似乎也实在…… 还好,左右侍奉的亲信还是看出了主将的为难。郭淮就在私下里劝解司马侍中,说如今事已不可为,与其坐守,何如取法乎上? 为了顾全主将的颜面,这一句话说得很委婉;但大家却都心知肚明。早在离京之前,司马侍中就与曹大将军私下商议,对战局有过全面的安排。乌龟壳战术最怕的就是被引出工事,被迫与敌军决战;所以双方事先约定,如果司马懿实在已经顶不住出战的压力,那就有曹大将军出面作保,设法从少帝手中拿到圣旨,以皇权的威慑强行弹压士兵的异议——皇帝派个使臣挡住军营,越门一步者立杀无赦,靠着这种强压的手段,总可以把事情拖下去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无可奈何的最后一步。但郭淮前后思虑,觉得现在人心思乱,确实也已经到了皇帝出马的时候,所以他婉转建言,还是希望司马侍中能够向少帝呈奏,求得一份逆转乾坤的圣旨。 可是……可是,面对这样恰当而合适的建议,司马侍中居然犹豫了片刻。 片刻之后,司马氏低声开口,语气却有些轻飘: “……也不急于一时,看看再说吧。” 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让司马侍中“看一看再说”的缓和空间了。诸葛丞相谋算全局,当然是步步紧逼,绝不容敌手稍有喘息。在送女装造声势一通小连招之后,蜀军兵锋再次北移,直接逼迫孤悬在外的天水郡。大厦倾颓,独木难支,天水郡挣扎数日,终于还是遣使请降,屈膝低头。 先前南安、安定诸郡恭敬投降时,蜀军主力虽尔欣然笑纳,但大体仍是从容以对,并无铺张;如今天水郡乖乖来投,武侯却郑重其事,亲临前线,主持了招降纳叛的仪式。这样的郑重其事,一面自然是要夸大声势,震慑魏军;另一面嘛,另一面当然是因为—— “姜维姜伯约!” 混在人群中的穆祺兴奋的探出头来,拼命向前方张望。这一次仪式是他坚决主张,坚决参与的,筹备良久,苦心孤诣,就是为了见证季汉师徒会面,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为此他还特意走了丞相府参谋卫、霍的门路,想方设法给自己蹭了个观礼的前排;以至于旁边的侍卫都忍不住频频张望,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生瓜蛋子,挤来挤去一脸亢奋也就算了,最古怪的是一点礼节都不懂,探头探脑动手动脚,简直像是个乱入的莫名怪人。 当然,现在毕竟是在军阵之中,仪式再怎么隆重也隆重不到哪里去。诸葛丞相抖开绢帛,宣读嗣君怀柔化远的旨意(实际上,这份圣旨就是武侯自己拟的,原本是打算发回成都请皇帝审阅;结果嗣君嫌太麻烦,居然命宦官带上一叠盖好玉玺的空白绢帛赶赴前线,让相父有什么意思直接往绢帛上填即可,不必劳动人手跑来跑去;君上举止如此,搞得武侯非常之无奈)。而坐守孤城数十日的天水太守则默然下拜,虽尔语气凄凉,态度却还算恭顺。 显然,多日毫无希望的困守已经泯灭了大多数人的意志,除了——除了站立在侧的某个披甲小将以外。在太守恭敬行礼的同时,此人居然还兀自站立在侧,绝无动作,以至于在下拱卫的侍卫们大为不满,悄悄低声议论: “……好大的胆子!既见丞相,为何不拜?!” 穆祺继续踮着脚张望,闻言不觉发笑。天水城投降的经历他非常了解,知道在此城生死存亡的当口,姜维居然是唯一不愿意投降、力主坚守到底的那一个;无奈城中战意低迷,胳膊实在拧不过大腿,才不能不无奈屈服而已。但就算如此,他随太守进入营帐,全程也是面无表情,绝没有一丁点恭顺服从的自觉,根本看不出来后日心系汉室、死生以之的一点迹象。 ——所以说,人一生的变迁,总是这么不可预料呢。 显然,在丞相面前不行礼不服软,是大大触碰了蜀军的底线。有几个跟在武侯身边的裨将勃然色变,向前一步,就要叫这个不知好歹的混球见见高低。但武侯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后。他上下看了一眼,语气平静: “姜将军?” 姜维拱手一礼,依旧没有说话。丞相也绝不介意: “听说天水城的防务,都是将军在一手主持。我亲自去看过,确实是整整有法。” 姜维硬邦邦道:“不敢。” “天水不战而下,姜将军未能一展所长,确实是可惜。”武侯淡然一笑:“不过,将军的布置,未免还是太循规蹈矩了些,缺了点兵法该有的权变。这也是很可惜的事情。” 显然,姜维并不服气这个评价,所以稍稍一愣,便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要出声辩解——显然,姜将军对自己的布置很有信心,容不得他人随意评价,哪怕冒着得罪强敌的风险,也一定要辩驳上两句。但武侯直接打断了他: “所谓‘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将军是想以表面的工事作为掩护,假借山川地理之形胜,以春水为兵,阻挡我军吧?想得倒是很好,但天时地利,真能如将军所愿么?别的不说,就谈今年入冬以来,陇右到底下过多少场雨啊?” 姜维呆了一呆,忽而闭上了嘴。而武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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