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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2(1 / 1)

枉也是很正常的。毕竟高皇帝以来民间铸钱成风,上上下下都要在钱法中捞上一笔。几十年积弊如此,除了最底层直接铸劣钱的豪商以外,下至列侯上至王公,哪个没有在矿山中入过股份?这是真真正正的“xx也干了”,现在张汤就拿几个倒霉蛋立威树典型,怎么能让人信服? 事实上,被御史大夫控制住的嫌犯们狡辩无门,基本都在往上攀扯,上纲上线,所谓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扯上谁他们就供出谁;指望的就是张汤投鼠忌器,会在浩浩荡荡的权贵名单前望而却步,留他们一条生路。但可惜,被皇权强力恐吓过的张汤这一次表现得极为头铁,无论扯出的权贵再显赫再难招惹,他都不动声色,“记录在案”;以至于被拷打的嫌犯痛苦不已,干脆破罐子破摔,供出了最劲爆的猛料。 总之,从山东一带抓来的豪商供称,他们数十年来勾结官府铸造劣币,除了要收买朝廷官吏之外,还要定期给封地的藩王孝敬。而各诸侯王理直气壮,居之不疑,视为应有的分红。这样的惯例因袭已久,从无变动,这位豪商就记得清清楚楚,他在二十几年前,就曾给时任的胶东王送过大笔孝敬,现在都还留有凭证。 听完这个供述后,张汤其实一时并没觉得什么。因为这几日攀扯出来的诸侯王已经不少,就算牵扯出的胶东王刘寄与圣上关系非凡,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非…… 诶,等等,“二十几年前”?二十几年前的胶东王,似乎——可能——大概应该是尚未被先帝册封为太子的……当今圣上?! 众所周知,先帝即位以后,虽然依循惯例立了长子刘荣为太子,但心中对这个人选其实并不满意;所以特意将当今的皇帝刘彻立为胶东王,留在身边教养观察。因为是为太子所预备的备胎,所以刘彻这个胶东王虚有其名,其实根本没有到胶东国待过一天,只是随意安排了一些官吏,“协助”时年四五岁的胶东王管理封国而已。不过显然,下面的豪商根本不知道先帝心中的这点弯弯绕,看到立王的诏书后了课动身,巴巴的送上了该有的孝敬。而下面的官吏亦老实不客气,非常愉快的替胶东王收下了这笔孝敬——至于当时还在撒尿和泥巴的胶东王自己知不知道,那就不太清楚了。 总之,种种机缘,种种凑巧,凑出来的就是这么个让皇帝——两个都是——完全绷不住的结果。 “——他的意思是,朕也在捞钱?!” 老登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在狭小的营帐内来回震荡,以至于坐着的大汉天子都不能不嫌弃的用手捂耳,阻挡这嗡嗡的杂音。说实话,如果此时有贴心贴肠又有分量的大臣在侧——比如长平侯,是应该赶紧岔开话题、乱以他语,设法缓和缓和气氛的。但很可惜,为了考虑基本的颜面(皇帝也在劣币案里捞钱,这风声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这样关键的文件只能由生死二登自己开拆;而这两位都显然没有那个善解人意、宽慰他人的本事,所以局面一下子就僵住了。 老登呼呼吐了一口浊气,刚要再厉声抱怨几句,但看到另一个“自己”那张面无表情的木板脸,不由又是大为泄气,感觉在这种人面前大发雷霆,纯粹是浪费精力。他只能悻悻道: “张汤把这个递上来,是什么意思?” 嫌犯被审急了胡乱攀扯也就罢了,张某人把这种胡说八道的东西呈交上来,是不是等于他也有责任?你原模原样传达这种疯话,到底是个什么居心?! 活皇帝哼了一声,还是替自己的大臣辩解了几句(主要也是护住他本人的颜面,不要落个知人不明的骂名): “这不是张汤自己愿意交的,他也是无可奈何。” 是的,张大夫位居三公、声名赫赫,怎么不知道这么一份供词会有多么巨大的杀伤力?实际上,在听完这份供词后他几乎昏厥在地,叫喊的声音简直比犯人的哀嚎还要凄惨——如果这场审核真是由张汤一人主持,他非得跳起来亲自动手,用火筷子把这个该死的嫌犯舌头拔出来不可;但很可惜,为了给御史大夫施加足够的压力,皇帝在审问的官吏中安排了很多互不隶属的眼线,专门负责三百六十度地监视张汤的举止;整场刑讯之中,张大夫看似高举上坐、威风八面,但实际也不过只是摇摇欲坠的囚徒而已。在这种该死囚徒困境下,他根本不敢隐瞒任何细节,不能不将这份惊悚之至的公文原滋原味的呈上,不做任何修饰。于是绝望钦犯们的原始恶意就这样不折不扣的扑面而来,直接冲了老登一个跟斗。 “好大胆的狗贼,居然敢胡乱攀咬!”眼见张汤有人庇护,老登只能转移话题:“这样的胡说八道,有个屁的用处?难道他真以为揭发了老子三四岁时的事情,就能给朝廷脸上抹黑?!” 三四岁的小孩子懂个屁的贿赂?这样的供词除了让人尴尬愤怒以外,简直绝无意义,想来天下人也不会如此愚蠢,真拿着皇帝三四岁时的琐事议论什么——大不了皇帝刨根究底,把二十几年前收贿赂的那几个官吏挖出来腰斩于市,也算是很交代得过去了! 活皇帝停了一停,慢悠悠的出声。 “真要抹黑,那还是能抹黑的。三四岁的小孩子当然不懂什么,但小孩子的长辈懂的可就多了。长辈不修德也就罢了,他们做出来的事情,晚辈总是要担一点责任的。” 老登愣了一愣,刚想开口,忽尔止声。他猛然意识到,当时只会撒尿和泥的自己自是收不了什么贿赂,但下面的官吏肯定也不敢胆大到完全绕过贵人行事。既然胶东王无法理事,那豪商们的孝敬肯定只有交给胶东王的长辈过目——比如说他的怨种亲舅舅,田蚡。 ……怎么说呢,你要指控别人贪污受贿揽权妄为,可能皇帝还得派个人核实核实,但要是把贪污的帽子往田蚡头上一扣,那简直是不大不小严丝合缝,上到朝廷下到庶民,对此都绝不会有半点疑虑——这就叫金杯银杯不如人心中的口碑;这种为了淮南王的几两黄金连亲外甥的皇位都敢蛐蛐的老货,你要说他打着胶东王的旗子在外头招权纳贿,给亲外甥大泼脏水,那简直——简直是太有可能了! 甚至现在刘彻自己都怀疑,这老货打着自己旗号收的钱,搞不好根本没有一分到过自己面前。换句话说,他纯纯是白白背锅,不但一分钱没捞着,还莫名其妙背了个搅合劣钱案的恶名——要不是今天豪商被审急眼了什么都敢说,他怕是这辈子都要给蒙在鼓里!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老登一时勃然大怒:“我早该诛灭了田蚡的三族!” 活皇帝看了他一眼,嘴唇悄悄蠕动片刻,大概是想提醒田蚡的三族中同样包括了他的亲亲好外甥。不过大概是这种提醒对自己也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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