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线缝隙的窗,裹挟着丝丝缕缕的风经掠眉梢,贺徵朝双眼渐渐变深,喉结滚动,嗯了一下:“在那儿等我。”
不待温知禾回以短促的应声,便听见耳畔又传来沉沉的声音:
“受委屈了?”
第25章 囊中物
委屈吗?好像也没有。
听贺徵朝说出这种话, 温知禾不搭腔,莫名鼻子酸酸的。
电话持续接听数秒, 直至一辆轿车自雨幕中驶来,停靠于门口。
李叔从车上下来,冒雨撑伞过来接她,手机才挂断。
这场雨下得不算大,当温知禾上车的时候,雨势已经转小成潲斜的潇潇细雨。
她猫着腰上车,刚巧进入贺徵朝的视线里, 黑色皮鞋堆堆袜沾了雨露,挺翘的羊角辫稍微耷拉了些, 很不同以往的学生气打扮。
贺徵朝不着痕迹地看了会儿, 不夹杂任何狎昵, 只是觉得新鲜。
温知禾也注意到他的目光,坐稳偏过头去望他。
她今天穿的是自己以前的衣服, 均价还不超过五十块,他可能会觉得廉价。
温知禾捏着帆布包,温温吞吞道:“今天来学校,不方便穿那些。”
贺徵朝嗯了声:“挺好。”
很淡很简短的回应,听不出什么情绪。倘若是旁人这么回应她,温知禾可能还不太会放在心上, 但这人是贺徵朝,最喜怒无常难以捉摸的人。
温知禾低下头不再看他, 贺徵朝却沉声问:“哭了?”
闻言温知禾顿了下,摇摇头:“没有啊。”
贺徵朝唇角轻扯:“是么。”
他拿了张手帕给她, 是一张纯棉面料的深黑格纹方巾,不待她接过, 便夹裹着指骨,在她眼角处轻轻揩拭。
视线被拦截了一半,温知禾只能听到他低缓的声音:“眼角还这么红,有什么话不能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