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不是时候,比预期早了一天。”
相互依摩的距离被拉开,迷瞪的视线里,温知禾看到贺徵朝伸出那只做过坏事的手,布满青色脉络且骨节分明,泠泠地裹了层水纹,最顶端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那抹鲜红。
她瞪着圆碌碌的葡萄眼,整个人都懵懵的。
贺徵朝胸腔轻颤,觉得有趣,将手凑到她跟前,都快碰到鼻尖。喑哑的嗓音很低:“看见了吗?你来月经了。”
他手上的味道很复合,像蒙受风吹雨打又被人辗进土地里的花,充斥着泥滩的腥味和铁锈的气息。
但这并不是花或铁锈,这就是她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温知禾面颊涨红,扭过头偏移:“我不想看!”
就算她不觉得这肮脏,可谁又忍得了他把摸过的手凑过来。
贺徵朝闷声轻笑。
温知禾呼吸短促,胸腔起伏很大,沉默无言的几秒里,她有些紧张地瞥了眼他。
贺徵朝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吮指,而是继续解开皮带金属扣。
他做这动作总是色青又赏心悦目,温知禾胸口发涨,心脏跳得极快,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大脑几乎要宕机:“……你又要做什么?”
贺徵朝面容情绪难辨,捉起她的腕骨,稀松的腔调半是诱哄:“放不进去,好歹拿着。对么?”
触及到那烫手芋头,温知禾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头昏得厉害,在他的教诲下,若不是一直在动手,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在最后的一刻,贺徵朝扣着她的后脑勺,在耳畔说了句话。
一句电话里,他姗姗来迟的答复——
“现在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
……
这场荒唐事持续到下午,刚好饭点。
温知禾知羞,没好意思出去见人。好在卧室一应俱全,哪怕她铁了心匿在这儿,也不会太无聊。
……也就是面对贺徵朝会很烦。
清爽过后,温知禾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她裹着毛毯,两只眼追随贺徵朝,看他忙了一会儿,还给自己端了杯补气血的茶。
他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兴许是因为刚做完。
温知禾没接那杯茶,攥着被角小声说:“我想睡觉。”
虽然现在才刚睡醒没多久,这会儿还是下午,但她偏要以此下逐客令。
贺徵朝不难听出来,他看眼腕表,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言简意赅地吩咐:“待会儿阿姨送饭,我去书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