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没有存心逗她。
温知禾含糊地“唔”了声。
贺徵朝低眉睇她,见她两眼无神正发呆,轻叹:“没什么想说的?”
温知禾双眼上抬,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谢谢你。”
她满眼单纯,贺徵朝唇角轻掀,倒也不再计较,只用蜷曲的指骨轻叩她额头,再度提醒:“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不和我聊聊么?”
温知禾眼睫微眨,依旧不理解。她有什么需要和他聊的吗?
贺徵朝端详了片刻,没多盘缠:“睡吧。”
温知禾当然不会老实巴交听他的,等他一走后,她便下床,先开空气循环推开窗,再喷几泵自己常用的香水,掩盖他存在的痕迹。
纵使贺徵朝的善后做得很好,但温知禾总觉得这里仍有他挥之不去的气息。
做完这些事,温知禾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拿着笔记本,重新爬回床上看资料。
看了助理发来的行程,本来明后天应该还有饭局的,顾及到脖颈上的红痕……温知禾只能灰溜溜推掉。
真是怪了,他最近怎么这么喜欢乱啃?
双手半拢着放在键盘上,温知禾仿佛还有种握着他的感觉,掌心向上,那里依旧红彤彤的。
很难想象,他今天竟想把那样的东西放进她里面。未免也太……庞大。
啪嗒一声。
温知禾将笔记本扣上,想捂着脸冷静一会儿,但想起碰过那里,只能反身埋在抱枕里。
这一下午她都很难投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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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之后,贺徵朝攒了一堆公事要做,没理由一直留在家里。
再次见面就是拍卖场。
温知禾人还没太清醒,家里就又运来一批新的当季高定,有繁冗的礼裙也有便捷的套装,各类名牌包包高跟鞋。贺徵朝在这方面从不亏待她,即便她并没有提出要求,而事实上,只要她顶着恒川总裁夫人的头衔,品牌方也会纷纷借花上供。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倒霉蛋,那么现在和贺徵朝缔结婚姻的她,完全是被金钱、权|.力、地位浇灌的富贵花,毫无debuff可言。
只是拍卖会,没必要穿得太隆重,但收获了一堆新衣,纵使温知禾再怎么不感冒,也难免忍不住在衣帽间里各种试穿。
非当事人的陈笛比她还兴奋,说什么都想视频亲眼看看。温知禾拿着手机,对准衣帽间巡视了一环,在她的尖叫声中,默默挑好套裙改为语音通话。
屏幕一片黑暗,陈笛不满:“我们都这么熟了,看看怎么了!”
即便把手机搁置一旁,陈笛这张小嘴也没少叭叭,温知禾低头整理裙摆,权当是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