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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33节(2 / 2)

司马曜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说,桓温也是黑手党?这怎么可能呢?按你的说法,谢安就是黑手党的玄武,跟桓温可是死敌啊,难道你要说他们是在演戏给我们皇室看?”

刘裕叹了口气:“黑手党内部很复杂,不保家族权势,只谋世家整体天下,本就是一个为了限制皇权的秘密组织,可是如果有人起了自立之心,自然就要退出黑手党,成为他们新的对手了。桓温当年父亲为护国战死,而荆州在王敦之乱后,庾家多年经营,几成尾大不掉之势,对江南的黑手党形成了威胁,所以他们就要一个没有根基的世家子弟前去接手,没有比桓温更合适的人选了。”

“于是他们精心策划了那场为父报仇的行动,世人皆以为桓温孤身一人,独闯仇家数百人的葬礼现场,手刃仇人三子,提头而去。却不知那天黑手党出动了近千高手护卫,又在事先扣住了仇家全族的兵器,在他们的酒菜里下了软骨散,使之动弹不得,等于将他们缴械投降。”

“桓温不过是在大局控制的情况下杀了三个仇人之子,提头而去,事后知情的那些仇家家丁也给悄无声息地灭口,这就是桓温复仇的真相,当时的先帝以为有了桓温这样的人,可以制约江南的高门世家,于是妻以公主,让其担任荆州刺史。”

“桓温到任之后,用了数年时间牢牢地掌握了荆州,又灭亡成汉,立下大功,从此荆州成为桓家私产,他也趁机脱离黑手党自立,甚至想篡权夺位,真正当一个实权皇帝,这就是他后来跟谢安,王坦之等黑手党大佬们反目成仇的原因!”

“郗超就是谢安为了弥补过错,安到桓温身边作为卧底内应,想伺机夺回荆州的一枚棋子,结果后来因为郗超恨极谢安坏了桓温北伐之事,多年之后在谢安的北府军北伐邺城之时,也在后面搞鬼,使得五桥泽惨败,让黑手党内部再次分裂,最后郗超被同伙暗算,烧成了那副鬼样,于是想走桓温老路,重新回去掌握荆州,如果不是这次我在格斗场上将之斩杀,只怕这会儿的荆州,已经姓郗不姓桓了。”

刘裕的神色平静,语气平缓,把这一桩桩惊心动魄的陈年旧事娓娓道来,听得司马曜目瞪口呆,久久,才反应了过来,他顿时一扭头,对着在殿内一角纪录着对话录的内侍就冲了过去,一把抄起面前的几张写得满满的纪录,在手上撕成了碎片,然后扔进了一边的火盆之中,对着那个一脸惊愕的内侍厉声道:“今天所纪录之事,敢泄露出去半个字,立马打死!”

那个内侍连忙磕头遵命,司马曜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退下,今天的事情,不许走漏半点风声,不然,连你们全家一起诛杀!”

大殿里,很快就真的只剩下刘裕和司马曜二人了,刘裕的感知非常准确,连在梁上和周围夹壁墙里的十余个暗卫,也走得一个不剩,这会儿,真的是只有君臣二人相对了,司马曜叹了口气:“朕现在算是真正地把命交到你手上了,刘裕,你若是现在想杀朕,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不过,朕相信,你不是桓温,即使以后掌了权,有了兵,也不会是。要不然,你完全可以跟黑手党现在就合作,把朕给杀了。你去掌兵。”

刘裕点了点头:“黑手党只要保世家利益,架空皇权,北伐如果让他们的利益受损,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阻止,牺牲万千将士的性命,让北方汉家子民继续陷于胡虏之手,所以我永远不可能跟他们真正合作,陛下想要夺回皇权,也想夺回江山天下,冲着这点,不谈忠义,只说利益,卑职也只有跟陛下站在一起。现在您公开说要调查黑手党,收回元皇帝的万年田契,这已经让他们起了杀心,之前这些年您能平安无事,主要是因为您不接触实权,不触及他们的底线利益,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在他们眼里,您必须死。”

司马曜咬了咬牙:“你说的很对,这么一说,朕身边的人都可能早就是他们的眼线,一举一动随时会知道,包括你我今天的谈话,朕现在要去把今天在这里的人全给处理掉,你抓紧时间召集你的兄弟,一天之内,朕要身边的护卫,全部换成你所信赖之人,刘司马,你做得到吗?”

第1622章 金牌在手横着走

刘裕点了点头,沉声道:“可以,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卑职马上就可以去召唤那些可靠的兄弟们,就是在格斗场上,愿意用性命来保卑职的那些北府军老兵。不过,卑职不过一个区区中士,这样的调令,恐怕只有陛下能下。”

司马曜哈哈一笑:“刚才朕不是已经说了么,你现在不是中士了,是刘司马,在宿卫军中任司马,有权调任上士以下的全军将士加入宿卫军,不必通过兵部的批准,而担任朕的殿中司马,可以直接安排朕的随身护卫,不必经过司马将军的同意,朕说过,会给你足够的权限,并不会食言。诏书即刻下达,你现在就可以去张罗安排此事了。这块令牌你拿着,见牌如见朕本人,可便宜行事。”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了一面金光闪闪的令牌,递给了刘裕。

刘裕没有想到司马曜会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有些感动,他接过了这面金牌,大声道:“那卑职就领命。不过,还请陛下这段时间能戒女色,不去后宫,少饮酒,因为卑职再怎么贴身保护,这床第之事都难以顾及得到。这点,只有请陛下自律了。”

司马曜的眼中闪过一丝为难之色:“难道,朕的嫔妃也有黑手党的人,不可信吗?不至于吧。毕竟都是跟了朕多年的宠姬了,要下手早就下手啦。人生在世,如果没有酒和女人,那还活个什么劲啊。”

刘裕叹了口气:“以卑职所知,陛下的不少嫔妃,都是世家高门在位时给您安排的,比如前任的王皇后,就是谢相公所为,无论是世家贵女还是民间女子,能进宫,都可能是黑手党的手笔,还是刚才的话,如果黑手党不下令,未必会对陛下不力,但现在黑手党有足够的动机来弑杀陛下,那身边最信任之人,也可能会有问题。”

司马曜的眼中光芒闪闪,内心在做激烈的斗争,终于,他一跺脚:“好,就依你的,与一世的真正皇帝相比,这一阵的不近女色不饮酒,也算不了什么,就依你,只要你能有办法保护朕的安全,瓦解什么黑手党,道子党对朕的威胁,把大晋的权力真正收回到朕的手中,朕就算当个半年的和尚,也没有问题。刘司马,你好好干,保护好朕后,朕就给你权力,让你率兵去土断,纠察收回那些给世家高门霸占的无田契之地,变为国有,你想要的东西,朕都可以给你。”

刘裕对着司马曜行了个礼,一转身,大步就向着殿外走去:“卑职现在就去办。”

当刘裕的身形消失在殿外时,龙椅之下,一道暗门打开,支妙音神容平静,莲步轻移,从这暗室之中走出,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得亏刘裕这时离开,再要留上两刻,只怕妙音的闭气之术也无法继续了。”

司马曜哈哈一笑:“刘裕能发现朕这四周夹壁墙之中的暗卫,却发现不了妙音你,他恐怕还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保护朕的,是你这位红颜知已呢,只要有你在,即使是嫔妃们,也害不了朕。”

支妙音叹了口气:“妙音毕竟不是陛下的妃嫔,虽然有时您临幸宫人时,妙音能在暗中保护,但总有不在的时候,有几次,妙音也非常为陛下的安危担心,毕竟,如果妙音跟陛下公开在一起了,那会稽王一定会有所警觉,不再信任妙音,所以,为保险起见,按刘裕说的那样,最近远离女色,戒酒,方是治本之道。”

司马曜点了点头:“如果妙音也这么说,那朕就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只是刘裕真的完全值得信任吗?这可是把朕的性命交于他手啊。万一他手下的哪个兄弟也是给黑手党收买的暗桩,那朕不就危险了?”

支妙音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一个人的本性,可以在战场上看出来,刘裕一定会挑跟自己过命的人,绝对信任的人来宿卫陛下,到时候,也请陛下配合。至于刘裕刚才说的事情,妙音有些吃惊,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可以开始安排我大晋的人事了。现在的刘裕,已经不再是个单纯的军人,陛下需要认识到这点。”

司马曜的脸色一变:“那他说的分豫州之地给江州,还可不可行?”

支妙音正色道:“这是妙棋,高招,能让道子党内不战而乱,我都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好棋,除了庾王两家的矛盾外,还有孙泰跟王国宝的矛盾,也可以利用,妙音会向会稽王进言,先暂时疏远孙泰,王国宝一旦发现会稽王跟孙泰离的远了,一定会全力打压孙泰,而吴地遍布的天师道党徒,则会在道子党一系的庄园中四处闹事,那刘裕就会有充分的理由和借口,为陛下去行土断之事了。”

司马曜笑了起来,想去拉支妙音的手:“有你在,朕放心。”

支妙音的香肩微动,轻轻地抽回了几乎要给司马曜握住的手:“陛下,我们有过约定,在您正式掌权之前,我还不能成为你的皇后,君王一诺,代表天地,还请您记住这点。”

司马曜咽了泡口水,两眼一阵淫光闪耀:“就是为了这天早点到来,我也得好好地控制自己,妙音,放心吧。”

当刘裕走到殿外的时候,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仪殿,喃喃道:“陛下,你如此信任我,我自当粉身碎骨,护你周全,希望你能做到你所承诺的事情。”说完,他对着站在门口值守的朱龄石沉声道,“龄石,我现在奉了圣命,要去办事,一日之内就会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好生值守,护陛下周全,出了任何事情,我拿你是问。”

朱龄石吓得一个机灵,连忙高声道:“诺!”紧接着,他眨了眨眼睛,“寄奴哥,你可要去哪里?司马将军刚才吩咐过,要你马上去见他。”

刘裕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广陵,北府军大营。”

第1623章 牢之欲行晋阳甲

半天之后,广陵,北府军大营,帅帐之中,刘牢之一脸阴沉,看着手上的金牌,冷冷地说道:“刘司马,看来你在宿卫军中混得不错啊,这去了才月余,就从中士升为司马,连陛下的御赐金牌都到手了,现在来我北府军营,有何贵事,需要本帅效力呢?”

刘裕微微一笑,看着刘牢之,行了个军礼:“大帅何出此言,折煞卑职,不管何时,不论何地,卑职都是北府军的人,一日为北府,终身是北府,而北府军的主帅只有一个,就是您,刘大帅。”

刘牢之的神色稍缓,看着帐内站立的诸多大将,笑道:“还是寄奴初心不改啊,你们都说人家攀了高枝就会忘了咱们,看看,寄奴心里还是有咱们的。”

一边站着的老将刘袭干咳了一声,那些话就是他说的最多,他的老脸微微一红:“寄奴啊,你也别怪我们,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是常态,格斗场上,陛下指名要你,我们都以为你要从此一飞冲天了,在皇帝身边,可比在北府军中要强,容易升迁啊。”

孙无终笑道:“老袭,你那是对寄奴不了解,人家从少年时就来咱着北府军,出生入死,那感情哪是什么升官发财就可以变的?别说寄奴了,就是其他的臭小子,上次为了救他,一个个连前程都不要了,甚至准备在格斗场闹事呢。”

刘裕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帐中,只见除了刘牢之外,都是刘袭,孙无终,高素,诸葛侃这些老将,并无刘毅,何无忌等中生代的将校,连刘敬宣也是不见踪影,他心下雪亮,想必是刘牢之怕自己一来,这些兄弟们就会跟着自己,所以今天索性没安排他们过来,毕竟,自己手上没有诏书,让谁出来相见,可不是自己的权限之内。

刘裕看着刘牢之,正色道:“大帅,这次卑职前来,是有要事相商,陛下的御赐金牌您也看到了,此事就跟陛下之前和您商量过的那件要事有关,不知道…………”

刘牢之的脸色一变,沉声道:“陛下是叫你来向全军将校发令的吗?”

他说着,向刘裕使了个眼色,刘裕心领神会,摇了摇头:“没有,陛下只有一道口谕,要卑职单独向刘大帅宣讲。”

刘牢之点了点头,看着帐内诸将,说道:“那麻烦各位暂先回避,容本帅先行接旨。”

十余名老将行礼而退,孙无终在经过刘裕的身边时,拍了拍刘裕的肩膀,咧嘴一笑,刘裕欠身行礼,直到帐内只剩下了刘牢之和自己二人。

刘牢之看着刘裕,平静地说道:“既然陛下是让你单独宣诏,想必是与北府军入京清君侧之事有关吧。”

刘裕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虽然司马曜没有向自己言明,但是让王恭出镇北府,以刘牢之为大帅,显然是作好了提北府军入建康诛杀王国宝的准备,这也是之前司马曜在与自己交谈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意思,刘牢之一定以为自己就是来宣布这个密令的,所以摒退所有部将,只留了自己,从他眼中那兴奋之色,也可以得到证明,毕竟,此乃大事,如果成功,那刘牢之就绝不会仅仅是个北府军的主帅了,就算让他当领军将军,甚至扩大北府军的规模,也并非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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