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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458节(2 / 2)

刘裕淡然道:“我是去了王恭的大营,也确实是跟他摒退左右,私聊了很久,但我是为了国家大义,劝他解散军队,自行向朝廷请罪或者是逃跑,不要举兵作乱,造成无谓的流血牺牲。我告诉他,不仅是刘大帅,高将军,北府军的各位军将,将士,就连我刘裕刘寄奴,也绝不会允许他以这支光荣而骄傲的军队,作为他争权夺利,逆谋作乱的帮凶,只有放下武器,解甲投降,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第1725章 寄奴不惧流短长

高素的脸上的那副得意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瞪着眼睛,看着刘裕,叫道:“你,你这是一派胡言,大帅,千万,千万可别相信他啊,他明明是…………”

刘牢之摆了摆手,阻止了高素的话,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刘裕,紫面之上,神目如电:“刘裕,你说你是劝王恭放仗投降,有何凭据?”

刘裕淡然道:“我在这里,就是最好的凭据,以我的身份,现在赋闲在家,不日将会去孙无终将军那里报道,根本不用淌这浑水,可是先去王恭那里,又来大帅您这儿,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不忍心见我大晋内战,百姓陷于水火之中吗?当年我刘裕初入北府时,玄帅和大帅您曾经教导过我们,我们都是军人,是兵,是兵,就得听令,就得对上忠于朝廷,对下守护子民,我现在做的,不就是尽一个兵的本份吗?”

此言掷地有声,大义凛然,听得在场诸人都连连点头称是,就连高素也只能沉着脸,站在一边,刘牢之摸着胡子,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不错,只是王恭看起来并不同意你的意见,本来我想的是集结诸位将军的军队,假装顺从王恭的号令,然后趁机一举突袭,这样可以兵不血刃地直接拿下王恭,避免两军将士的杀伤,可是,现在你把我们的计划全给泄露给王恭了,他也有所防备,再要打起来,可就是会有数千人的死伤了,就是京口的百姓,也可能受到波及,这些,都是你刘裕的过错!”

刘裕正色道:“这就是我要来见大帅的原因,其实王恭已经知道必败无疑,再作抵抗,也不过是白白地增加将士的死伤和自己的罪过而已,只是跟随王恭作乱的那些将校们,现在还做着荣华富贵的美梦,既不能现在解散,也无法让他们降服。即使是按大帅原来的设想,突袭王恭,其部下溃散,也会为祸民间,成为盗匪。:

“所以,刘裕斗胆请命,带一军人马,渡江与王恭会合,他并不会怀疑我,就说大帅同意与之结拜兄弟,要邀请所有将校共同见证,设宴,也安排将士们大餐一顿,既是庆贺结拜之事,也为攻城前鼓舞士气。”

“如此一来,王恭和其部下都不会怀疑,我们可在帐中将之一网打尽,然后胁迫各军将校让部下集中,以我们的这一军人马将之看押,如此,才叫真正的兵不血刃平叛,也不会让溃兵游勇,为祸江南民间。”

刘敬宣猛地一拍手:“高啊,寄奴这一招高啊,父帅,孩儿愿意请命,带兵前去,让寄奴在一边见机行事。”

刘牢之没有马上回答,还是在思索之中。角落里的一个声音阴阴地响起:“刘裕,当年王恭可是在京口救过你,帮过你,你这样坏他大事,将他拿下,无异于取他性命,如此恩将仇报,以后还怎么立足于天地间?”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刘毅坐在一张书案之后,脸上挂着冷笑。今天的刘毅,虽非将军级别,没资格列席军议,但其北府军中兵参军的身份,让他可以在这里纪录军议,一如坐在他身边,另一位北府军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刘牢之的外甥,何无忌。

何无忌的眉头一皱,沉声道:“希乐,你这是什么话。王恭叛逆,为祸国家,这和私人感情是两回事,总不能说以前受过恩惠,就要跟着他成为反贼,祸及天下吧,寄奴的做法没错,世人也完全可以理解的。”

刘毅冷笑道:“不附逆,不助王恭是一回事,但亲自带人去抓他又是另一个性质了,有人会说,刘裕是为了洗清自己,出卖恩公,就象以前寄奴娶了慕容兰,到现在都有不少人说他里通外国,那些个英雄的形象,都不过是装出来的呢。”

刘敬宣厉声道:“哪个王八蛋敢胡说八道,老子撕烂他的鸟嘴。寄奴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

刘毅哈哈一笑:“是啊,我们都清楚,寄奴是自己人,是在一起出生入死,多次救过我们的生死兄弟,可是外人呢?那些个村野山夫,田间民妇呢?他们不知道刘裕是啥人,他们只知道刘裕娶了燕国公主,在敌国几年不回,只知道刘裕即将去亲手拿下自己的恩公,把他送上断头台,天下之口,千千万万,你小将军一张张撕,撕得过来吗?”

刘敬宣瞪着眼睛,鼻孔里喷着粗气,手已经握紧了拳头,所有人都能听到他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的声音,能听到他愤怒的心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裕淡然道:“如果因为我的行动,能救下千千万万的将士,百姓的性命,能保卫我们的国家,保卫我们的家园,即使是有些人不理解,甚至是误会,又有何妨呢?我刘裕行事,只求无愧于心,当年为了在邺城掩护大部队撤离,我连通敌叛国之嫌都可以忍受,这次再背上个出卖恩公之名,也没有什么。男儿大丈夫处事,求的是一个心安,要是事事在乎别人的看法,那什么也不用做了。如果我不去,在场的任何一位过去,恐怕都无法让王恭和他的部下们放下戒心,到时候可能会直接开打,战火必将波及京口,甚至不排除有些人狗急跳墙,纵兵行凶,杀戮我们在京口的妻儿家人,这种后果,大家考虑过没有?”

刘裕的话,戳中了所有人最担心的事情,包括刘牢之在内,人人脸上色变,就连刘毅,也是眉头紧锁,那副刚才还挂着的嘲讽不屑的神色,消失不见了。

刘裕上前一步,对着刘牢之行了个军礼:“大帅,寄奴本可以带着家人,一走了之,你们打得就算整个京口血流成河,也无关我事,但我作为一个军人的良知让我不能置身事外,我必须要阻止这场不应该的战争,不让任何一个不该死的人为了某些人的野心而付出生命,请相信我一次,让我结束这场叛乱吧。”

刘牢之站起了身,沉声道:“传令,刘敬宣为先锋,领兵两千,过江拘捕王恭,刘裕为副先锋,辅佐行事。若你二人行事不力,平叛不成,自己提头来见!”

第1726章 牢之军令有深意

当刘裕和刘敬宣骑着马,并辔而立于瓜州渡口,看着身后那长龙也似的一军士兵,沉默而有序地向着江边行军,以分队为单位,十余人一组地登上渡船,向着对岸进发,江风吹拂在他们的脸上,刘敬宣长吁了一口气:“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从这里过江到京口,是什么时候的事吗?”

刘裕勾了勾嘴角:“还是十几年前,我们初入北府军,参加老虎部队选拔赛的事,就是在这里,我们一小队人,给天师道那三个家伙带着的手下追击,最后全都跳江游了过去,嘿嘿,我还记得你在江里给水蛇咬了一口呢。”

刘敬宣喃喃道:“是啊,一晃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小兵,变成了现在的军将,可是只怕我们当时做梦也不会想到,再次一起过江的时候,却是要同室操戈,打我们大晋自己的军队。”

刘裕点了点头:“谢谢你这回来给我报信,如果不是你的消息,只怕这一仗真的无法避免了,王恭的手下虽然没多少军队,但其王家的势力非同小可,如果不一举将之制住,其部下,其家族可能会在整个江南作乱,京口多是妇孺老幼,首当其冲会成为其攻击的对象,而一旦北府军将士的家人受难,那一定会狂性大发,报复性的大开杀戒,到时候整个江南,都会陷入可怕的战乱与杀戮之中,也许这个,才是黑手党想要看到的结果。”

刘敬宣勾了勾嘴角:“我倒是没想这么多,当时我的想法很简单,王恭要作乱,父帅要打他,你就在京口,我怕你出事,所以让胖子告诉你一声,让你赶快带家人逃走,却没想到,你居然会去找王恭。”

刘裕微微一笑:“临阵脱逃可不是我刘裕做的事,虽不在军中,但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丢掉军人的本份,保家卫国,才是我们应该做的,无论身在何处,何时。”

刘敬宣点了点头:“那现在就简单了,你去见王恭,这家伙居然想着跟父帅结拜兄弟,哼,这时候再来这套,太晚了。我们过江之后,就按你说的,以部下监控他的军队,如果有人有异动,就地格杀。王恭的兵有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别说我们有两千精兵,就算只有五百,也足以消灭他的三千中军了。”

刘裕摇了摇头:“能不杀人尽量不要动手,毕竟都是我大晋的军人,而且,王恭毕竟对我有恩,我之所以主动请命,还是想让他有机会逃得一命。”

刘敬宣的脸色一变:“寄奴,你疯了吗?这回我们可是立了军令状来的,如果不提着王恭的脑袋回去复命,那只有我们自己提头去见了!”

刘裕正色道:“你父帅要我们平叛,可没说一定要杀王恭啊,其实你并不了解你的父帅,在他的眼里,世家大如天,如果真的杀了王恭,那就是跟太原王氏结怨,大晋是世家天下,对于世家,哪怕是谋反,也不敢斩尽杀绝,就象去年的王国宝,他谋逆伏诛,可是他的家人却还是得以保全,他哥哥王愉,甚至现在还当了江州刺史,王恭身为皇亲国戚,世家高门,就算这回给诛杀,他们太原王氏这一支也不会给连根拔起,万一以后他们王家的人趁机报复,你父帅能保证自己不会给清算吗?”

刘敬宣勾了勾嘴角:“那,那按你的意思,我父帅让你来,是故意要你放走王恭的?”

刘裕点了点头:“是的,要杀王恭,你来便是,何必需要我?当然,也许我放走王恭,他能把我当替罪羊进行处罚,但没有关系,我之前下过这么多次死牢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你父帅就是冲着我们两个的关系,也不会真正对我下杀手的,最多暂时把我从北府军中赶走,反正我正好以后要到终叔那里去。这样,也算是不再在北府军中挡你的道,分大帅的威,也许,对我们都好。”

刘敬宣咬了咬牙:“不行,咱们永远不能分开的,以前就说过,京口老铁,一辈子同生共死,你若是不在北府,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刘裕摇了摇头,笑道:“阿寿,别犯傻了,现在的北府,更需要的是你们这些老兄弟,而不是我。我一直也在想,以前我锋芒太盛,你爹一直以为我是靠了谢家的关系压你一头,怨气已经攒了十几年,跟他现在走到今天这步,也不完全要怪他,我作为下属,冲撞他,违背他的次数也确实太多了,以前谢相公一直劝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却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所经受的很多挫折,导致身边人很多的遭遇,虽然是有奸人的算计,但还是跟我有不少关系的,现在北府军中的新人很多,而且不少是盗匪出生,需要你们这些大帅信得过的兄弟镇住他们,以免为祸天下。”

刘敬宣叹了口气:“罢了,总是说不过你,上次你去宿卫宫城,也不带我去,可能就是刻意地想跟我保持距离吧。我父帅确实不待见你,但他总有退的一天,到他解甲归田的时候,北府军的大帅,除了你寄奴,还能有谁?”

刘裕的眼中冷芒一闪:“真要到那一天,北府军就会成为黑手党的头号敌人了,所以我现在暂离北府,就是要把这个隐患给解决掉。这次的内战,绝不会因为王恭的失败而结束,黑手党同时在荆州和扬州这里挑事,所图者大,我们这次阻止了他们借王恭起兵而把战事蔓延整个江南的阴谋,他们必会有其他的后招,所以我们要早作准备,反过来借内战,把他们做恶的能力全部打掉!”

刘敬宣兴奋地一挥拳头:“好,就这么干,怎么打,全听你的。”

刘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现在我们就过江吧。记住,你到时候直扑中军,有反抗的将校就地格杀,解除军士的武装,王恭交给我,一切后果,我自承担!”

第1727章 王恭笑对末日劫

王恭一个人独坐在帅帐之中,两侧的席位,已经摆满了美酒与佳肴,帐内空空如也,连护卫的军士也不知所踪,外面的营门那里,锣鼓与丝竹之声震天动地,颜延之的大嗓门却是在这些声音中清晰可闻:“都站好了,列好队,咱们是中军卫队,千万可不能让其他各营的将士看轻了,那个李六福,你早晨没吃饱饭吗,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做什么,要不要我让你清醒一下?!”

王恭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把面前的这碗酒,一饮而尽,整个人向后仰去,喃喃道:“仕宦不为相,才情何所骋,哈哈哈哈哈哈,王恭啊王恭,你这大好头颅,将会被谁取下呢?”

刘裕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镇军大人,看来你已经知道结果了啊。”

王恭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如果刘牢之有意来跟我结拜兄弟,要么会让我亲自去广陵,要么他本人前来这里,可来的是你和刘敬宣,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拒绝了,你们是来要我命的,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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