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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 第619节(1 / 2)

毛璩摆了摆手:“话不能这样说啊,谯参军,现在桓玄虽死,但是国家还没有安定下来,广州被天师道的妖贼攻陷,那卢循居然自封为广州刺史,平南将军,更麻烦的是,桓振这个桓家余孽,竟然夺取了江陵城,再次挟持了天子。弄得我这个征西将军,五州都督的诏令,还得由建康的武陵王发布,身为臣子,这时候怎么可以说做得很好呢?谯参军,你的话,本官不能认同。”

谯纵的脸色一变,连忙摘下了官帽,放在身边,磕头于地:“下官一时失言,还请毛刺史见谅。”

毛璩也不看他,沉声道:“我再跟各位说一遍,我们毛家,世代忠良,来此为官,不是想跟有些乱臣贼子一样,只想着以家族利益为重,割据一方,世为藩镇,现在江陵复失,陛下还在贼人手中,我们当然要起兵解救,今天召集各位来,一是宣布朝廷的人事任免命令,二是以新任征西将军,五州都督的身份,宣布即日起准备东征,夺取江陵。”

这下连毛瑾都脸色微微一变,说道:“二哥,三个月前我们刚刚用过兵,苦战夺取了梁州之地,现在梁州那里还没有巩固,无论是一边的仇池还是北边关中的后秦,都对梁州虎视眈眈,加上这半年来为了征讨梁州,几乎耗尽了存粮,也误了蜀中一年的收粮,不少百姓颇有怨言,这个时候,不宜再兴大兵啊。”

毛璩咬了咬牙:“这些困难,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跟陛下现在落在贼手,性命堪忧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梁州那里,就算放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还可以夺回来,但陛下要是没了,那我大晋,好不容易复国成功,如果皇室一脉断绝,以后就会大乱了。”

毛瑗摇了摇头,正色道:“二哥,这些事情,有西征军刘毅,何无忌他们来对付,桓振虽然侥幸反攻江陵成功,但兵力不足,又没有名份,就算是荆州旧部,也不会服他。蜀中现在的情况,经不起再次劳师远征了,如果你实在要解救陛下,让白帝那里的时延祖,文处茂二位将军,收拾上次东进的溃败军卒,再次出兵就行了,梁州和蜀地的兵马,绝不能大动。”

毛璩双眼圆睁,一下子站了起来,厉声道:“你们还是毛家的人吗?我们毛家,世代忠良,祖父为国战死沙场,父亲和叔父都是一生为国,卒于任上,现在陛下有难,我们不去解救,还在这里做什么?西夷校尉毛瑾,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回梁州,带领一万梁州兵马先行出发,益州参军谯纵,你现在回去征调益州各郡的丁男,半个月内,我要你整顿好两万兵马,五十万石军粮,作为梁州兵马的后援,一个月内,两支军队如果不能在江陵城下会师勤王,军法从事!”

第2360章 毛氏欲得荆州地

这下所有的殿内文武,全都站起身行礼应诺,谯纵更是伏身于地,不敢抬头,毛璩的神色稍缓,口气也变得温和了一些:“远征事大,大家早点回去准备,毛校尉和毛太守留下来商议一下军事,其他各位先行退下吧。”

很快,整个殿上只剩下了三毛兄弟,而守卫四周的护卫们也都退出了大殿,烛光点上,让关闭了殿门的大殿内,多出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毛璩的神色重新变得冷厉,长叹一声:“老三,老四,你们今天是怎么了,这种事情上也跟着外人一样拎不清吗?”

毛谨咬了咬牙:“我知道二哥是想趁这机会夺取荆州,增加我们毛家的势力,可是,只凭我益州的军力,要做到这点很难啊。桓振可是荆州第一猛将,之前我们的巴郡兵马不是没有讨伐过他,可是给打得一败涂地,现在连刘毅他们的西征军和鲁宗之的雍州兵马都没有马上攻打江陵,我们这时候要硬上,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毛瑗也跟着说道:“是啊,我们这里昨天还接到的军报,连何无忌的前锋兵马都被桓振在青坪原大败,北府军尚且吃败仗,我们蜀军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毛璩冷笑道:“北府军不过是因为骄傲轻敌才失败,之前的巴郡兵马也只是本地州郡部队,难说精锐,那次出击本就是象征性的,要表明一下我们毛氏的态度而已,可这回,桓玄已死,桓振为人暴虐凶悍,又没有大义名份,是绝不可能最后胜利的,这个时候,就得抓紧时间去抢夺荆州的地盘,至少,也要夺取江陵和南边的湘州之地。”

毛谨的眉头一皱:“可是,梁州兵马是我们毛家的核心精锐,而蜀地州郡部队多不愿意出川远征,就连上次讨伐梁州,谯纵,阳昧他们这些蜀地大族都是不情不愿的,以至于我们只能上我们自己的兵马,汉中一战,我们毛家精锐也损失不小,部队也疲惫,正需要休整和补充,这个时候放弃到手的梁州,把已经伤了元气的本家部队再去硬碰强敌,这个选择,真的好吗?”

毛璩冷冷地说道:“虽然打梁州时损失了三千多兵马,但收编的梁州部队也有万余人,我们并不吃亏,再说了,荆州那里,又不是只有我们一路,刘毅何无忌的西征军主力尚在,仍然在威胁江陵和桓振对峙,北边的鲁宗之也趁机南下,如果我们不出手,那荆州之地,就会给他们两家瓜分拿下,这千载难逢的占据荆湘的机会,就不会再有了。”

“想想我们的祖父宝公吧,为了大晋的北伐,战死在南阳,也是因为他的英勇牺牲,才有了我们这些子孙的富贵,我们的父祖辈,一直念念不忘据荆州而北上收复洛阳,上次大哥(毛球)也本想从梁州出兵收复洛阳,结果因为司马元显自弃中原而壮志未酬,现在,好不容易有趁着桓氏作乱而东出荆州的机会,又怎么能因为一个区区的梁州而放弃?”

毛瑗咬了咬牙:“可是,荆州如此重要,朝廷又怎么会让我们在占了整个西部的情况下,再把荆州分给我们呢?”

毛璩笑了起来,摆手道:“刘毅这回西征,不是为了自己夺取荆州,而是为了消灭桓玄,取得战功,他归根到底是要回去跟刘裕在建康争权的,鲁宗之倒是想要趁机夺取江陵,控制荆州,但有了桓氏这个先例,他本身又是从关中过来的战俘出身,朝廷也不会放心由这样一个人来控制荆州,那剩下的除了我们,难不成还要让广州那里的妖贼来控制荆州吗?”

“但我们如果不出兵打败桓振,那朝廷也没有理由把荆州交在我们手上,所以,我们必须要出兵,至于出兵之后是不是要真打,那就看情况而定了,三弟,你的梁州兵马可是我们毛家的精锐所在,轻易不能损失,我让你先出动,可没让你真的去拼,只是如果我们不自已先拿出本家的兵力,象谯纵,阳昧这些土姓大族,更不可能出兵出粮了,你先走一步,会合巴郡兵马,在江陵西边驻扎,观望局势,等谯纵他们援军到达后,如果有机可趁,让蜀兵先上,如果没有机会,就按兵不动,或者是转而去攻取江南的湘州之地,打桓振的事,让刘毅他们去做,事后多给他们一些兵粮辎重,送他们早点离开,跟北府军的这些新将帅搞好关系,对我们总没坏处的。”

毛瑗的眉头一皱:“可是先兄在时,跟刘裕可是生死之交啊,我们这么快就转投刘毅,会不会…………”

毛璩沉声道:“谁说我们要转投刘毅了?我们毛家可是百年将门,哪用得着投靠几个新兴的京八将帅?只是刘毅这回是西征主将,我们要对他表示足够的尊重罢了,反正他又不会在荆州久留,那供他些粮草军械让他跟桓振打正面,又有何不可?我们不要他的战功,到时候只要把江陵城和桓振所部的俘虏给我们就行,至于刘裕,谁叫他这次自己不来江陵呢,我们总不可能跑到建康去给他好处吧。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弟,四弟,你们早点回汉中,三天内就出动,汉中的防务,交给副将就行,留守个三千人马,配合原来梁州的降军,尽早去江陵,晚去了,可能没功劳啦。”

毛谨叹了口气:“我们这里没问题,只是这蜀中兵马…………”

毛瑗也正色道:“三哥担心的有道理,蜀地向来叛服无常,这些年来,我们毛家兵马也多次平定本土豪强的叛乱,要是大军出征,这里没人压制,会不会…………”

毛璩笑道:“放心,今天我敲打了谯纵,他不敢不亲自前去的,只要这些蜀中大族的首领,族长们都带着族中男丁和存粮出发了,蜀中无人无粮,又无带头首领,就乱不起来,再说了,有我亲自在成都坐镇,你们又有何可担心的呢?放心去吧,两个月后,江陵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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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1章 黑袍煽动蜀氐乱

五天之后,蜀中,五城水口。

成都平原是由几处江河冲积而成的平原,而从这块平原向东边的巴郡之地进出,有三条所谓的水路,号称内水,中水和外水。长江的支流涪江航线,又称涪水,自涪陵入巴东,号为内水,而现在的沱江,则称之为中水,自内江,资阳,直出广汉,达到成都城的北部,至于外水,则是今天的岷江,可以流经乐山,眉山,直到成都的西南。自古以来,由奉节,白帝入川,走这三条水路,是常规的通道。

五城水口位于彭模之南,涪水经过南安郡南流,其支流经过广汉郡五城县,为五城水,又西至成都后汇入长江,最后奔腾东去,直下白帝。可以说,这里是从蜀中各地的兵马,进入内水,继而顺江东出的必经之路。而现在在这五城水口周围,连绵二十多里的军营大帐,更是证明了这点,一面高高飘扬的“谯”字大旗,证明了这支大军的主帅和身份,可不正是在几天前接到毛璩的命令,率蜀地土姓大族和氐人丁壮,准备开赴前线的谯纵军团嘛。

一处低矮的军帐之中,两个四十余岁的将佐盘膝而对,他们穿着蜀地的盔甲,这从甲胄上纹着的各种蜀地独有的图案,尤其是黑白分明的大熊猫,一眼就能看出来,而戴着的造型独特的头盔,又预示着他们的身份,绝不是普通的将士,而是两名蜀地的土豪大族,广汉人候晖和巴西人阳昧。

候晖是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脸庞干瘦,看着黄面勾须的阳昧,沉声道:“阳将军,你听到外面的哭声和叫骂声了吗,这些才是我们蜀人的心声,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肯过,非要劳师远征,还要东出几千里,去跟那凶暴善战的桓振作战,我们究竟是图的什么?”

阳昧的眉头一皱:“老候,别再说这种话了,将士们哭是他们的事,但我们可是带兵大将啊,要是连你都这样想,难不成晚上还要全营哗变吗?这回毛刺史可是下的死命令,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连谯公都没有办法,我们又能如何?!”

候晖的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也许这次,反而是我们的机会呢。我们蜀人自从前朝末年的李特起事以来,大汉(氐人的成汉政权)国是我们自己的政权,可惜天不佑蜀,最后被那桓温所破,而我们也从此沦为晋朝的奴仆,被他们任意驱使,这些年,我们蜀人吃的苦,流的血还少吗?”

阳昧的脸色一变,连忙摆手道:“老候,慎言,这话给别人听了去,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你也知道我们本地的大族,这些年来不知道给各路外来政权杀了多少,怎么还说这种话呢?”

候晖微微一笑:“因为,我们的救星就要来了,阳将军,你看这位是谁?”

候晖说着,拍了拍手,阳昧只觉得眼前一花,帐外走进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之中的人,须发皆白,戴着一副毫无生气的青铜面具,对着阳昧微微一笑:“阳将军,二十年不见,一向可好?”

阳昧顿时倒头就拜,声音透出惊喜:“恩公,怎么会是你?!”

候晖一脸地惊讶:“你们认识?”

阳昧激动地点头道:“是啊,二十年前,前秦伐晋,攻取蜀中,当时姚苌还是前秦的龙骧将军,而我还不是族长,当时率家中男丁随秦军出征,攻打白帝,被桓冲所阻,我们所部与桓冲部下的桓石虔交战,大败亏输,几乎全军覆没,是恩公当时出现,救了我,您的教诲,我今天还记得,就跟候参军刚才说的几乎一模一样,说我们蜀人吃的苦,流的血,却能换回什么?!”

候晖哈哈一笑:“原来阳将军你还有这样的往事,我比你认识恩公稍晚一些,是后来晋军收复中原时,我本来应那前秦的益州王刺史之命,率军去援救洛阳,是恩公出现,对我晓以大义,说前秦必败,去了只是送死,这话救了我和我们全族七百五十七名丁男的性命,因为其他几路去赴援的,几乎全都被晋军斩杀,还设了京观,以威慑我们蜀人呢。”

黑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跟我有过一些因缘,不过,我上次救你们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你们都是氐人,是当年跟随李特大帅的流民入川的氐族酋长后代,虽然后来落地生根,编户齐民,但在汉人眼里,你们仍然是外来的氐人,这回毛璩征兵,普通的本地蜀人他没有大量征发,却是要各县的氐人男丁全部从军,你们可知是为何?”

候晖恨声道:“还不是把我们氐人当成了不安份的外人,怕他们大军出动,我们在后面造反生事吗?这种歧视,我们已经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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