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这一战,武丁还是战死了,但这鬼王恐怕也是活不下来了,两人同归于尽,后面的武丁继任者继续袭他之名作为商王,就象黄帝,炎帝这些实际上只是部落统治者的统一称号吗?”
老祖摇了摇头,说道:“并非如此,你们听我说完,鬼王举起了先祖之槌,向着武丁准备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武丁已经闭目等死,他的喉结在轻轻地动着,却是说不出一句话,可是,他的心中在呐喊,想要说,大商的先王啊,祖先们啊,武丁无能,让你们丢脸了,愿你们不要因为武丁这个无能的子孙而放弃对大商子民的庇护,请再选出一个有能力的商王,为我复仇,打退鬼方部落,万万不可让他们鬼方一族,统治我们华夏,若如此,再无人会供奉上天诸神,列祖列宗啦。”
“可是,意料之中的,那带有风雷之声的重重一槌,那王亥仿佛对于不肖子孙的忿怒,却没有落下来,濮地一声,却是武器刺入人体的声音,一如刚才鬼王拿枪数十次刺进武丁的身体一样,而湿答答,热乎乎,带有腥气的液体,则是滴到了武丁的脸上,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先祖之槌的另一根,已经断得不到原来一半的一根骨刺,如同一枝标枪,扎进了鬼王的腹部,而鬼王的肠子,则是从这半根扎透自己的骨刺上流出来,鬼王的脑袋,已经扭到了身后,看到这骨刺的另一端,执在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上,而这只手,来源于一个几乎已经成为一团肉泥,或者说是皮肉相附在血淋淋骨架之上的尸体之上。”
“鬼王的眼中,写满了迟疑与不信,因为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正是刚才给砍得不成人形的傅平,他的身上,甚至还插了上百根羽箭与弩矢,任何人受了这样重的伤,十条命早就没了,可是傅平居然还活着,而且,还让他摸到了这半截王亥之骨,被削断的骨头成为了锋利的骨剑,而这一剑,居然最后是给出了对鬼王的致命一击!”
黑袍与斗蓬面面相觑,却是半天说不出话来,久久,黑袍才长叹一声:“想不到,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傅平伤成了这样,居然还没有死,难道是他预服了什么厉害的丹药与仙丹吗?”
老祖平静地说道:“是的,傅平在战前,服下了他爹给他的一枚万仙大力丸,就是今天你们所知道的所有鬼兵大力丸的前身,这可以让他受尽人间的刀剑箭矢之伤,而保留残躯,与今天的鬼兵丸不同的是,此药有仙力,不会让服药者完全失去理智,放手大杀,如果是意志坚定,还有残念,不舍得离世之人,会在短时间内保持一定的理性,可以选择想要去刺杀之人,而傅平的神智让他把最后想杀之人,变成了鬼王,那个他最好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同性爱人。”
斗蓬长叹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鬼王如此信任傅平,居然是涉及这种不伦同性之爱,一如我们华夏的断袖之癖,大概,也只有傅平这样的英雄少年,一身的阳刚正直之气,才会让阅人无数的鬼王看上吧,而这一次,他的信任,他的爱,甚至是为了爱人的复仇,却是害了他的性命,也亡了他的部族。”
老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就是这样,鬼王本来冲冠一怒的死亡冲击,就是为了给傅平报仇,无论是否能斩杀武丁,以他今天的妄用神力,身躯也早就撑不住,是必死无疑的,想不到,他居然最后还是死在了傅平的手上,他的手中战槌落到了地上,一如他的肝肠这会儿如下雪一样纷纷坠地,而他看着傅平的眼中,充满了不信与惊疑,只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为什么?”
“傅平那早已经被砍得挂在脸上,如同一只摇摇欲坠的鸡蛋的眼球之中,滴下了一滴血泪交加的眼泪,充满了悔恨与歉意,他喃喃道,对不起,阿鬼,我是卧底,一开始就是。”
“从他的这句话说出来的那一刻,傅平的手腕猛地一抖,这一骨剑直接把鬼王的肚子开了膛,不止是肠子,连心肺肝脏,也全都被切碎,落到了地上,鬼王那如同小山岳般的霸王之躯,终于落到了地上,傅平的身体,则从地上弹起,站到了鬼王尸体的身前。然后单膝跪地,驻剑不起。”
“武丁的身体立了起来,没了万魂之枪的可怕压制,他在重伤之下,也勉强地起身了,看着一团肉泥糊在身上的傅平,他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最后居然还是爱卿救了我,没有你的帮助,我只怕早就死于鬼王之手了,你的大功,我一定会以最隆重的祭祀,报给上天的诸神听到,你才是此战的最大功臣。”
“说到这里,武丁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摸出了一粒丹药,说道,傅平将军,你快快服下了它,此药是转阳神丹,你爹说过,哪怕是粉身碎骨,只要魂魄尚在,服用此丹,也是固本定魂,以你这副残躯,只要找到圣泉洗骨,就算不能恢复人形,也可以成为强大的妖兽之体,假以时日修炼,同样可以成神封仙,快服下吧。”
第5605章 商鬼大战北狄起
老祖的声音变得低缓而沉重,仿佛在这一刻,整个战场上的杀戮都已经停止了,无数的鬼方士兵纷纷举剑自尽,以追随他们的大王而去,而他们临死前对于傅平的诅咒与怒骂声,全都象弓箭与投石一样,传入到傅平的耳中,而所有的商军将士,全都默默地站在原地,甚至不去追击那些从战场上逃离的北狄与摇民残兵,这场大战,居然以这样的方式收尾,是所有人无法想到的。
傅平那几乎是被血肉与残皮包裹着的骨架,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没有去取那转阳神丹,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鬼王,喃喃道:“阿鬼,你曾经和我说过,要跟我共取天下,要为我打下江山,只可惜,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你,为的就是背叛的这一刻。我当时说过,要跟你同生共死,可现在,你死了,我却独活。”
武丁咬着牙,说道:“傅平,不要为这个敌酋惋惜和哀悼,他是来毁灭我们所有人,消灭我们华夏一族的,这是他应有的结局,你忍辱负重,屈身事贼,现在终于大功告成,你是我们大商,是我们整个华夏族的英雄,敌人的谩骂,正好是对你的肯定,对了,这鬼王身上有他们历代鬼王的灵气与菁华所结,只要我取下他的首级,按他们的那种古法做成头骨碗,也许,就可以帮你重塑人身!”
武丁说着,艰难地抬起步,想要在四下寻找一些锋利的剑刃之类,来取下鬼王的首级呢。当然,他这样做肯定不止是为了给傅平重新打造一副身体,更多的,恐怕还是要为商朝服务。
傅平突然把手中的先祖之槌,哦,不,现在应该只是一柄断为一半的先祖之剑,指向了武丁,厉声道:“武丁,我绝不会允许你再伤害阿鬼的身体,把他的首级作为法器,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现在,是我应该回报阿鬼的时候啦!”
傅平说着,整个人突然扑向了鬼王的身上,大声吼道:“阿鬼,我来陪你了!”随着他的这声怒吼,他手中的先祖骨剑,飞快地划过他的身体,与鬼王的尸体在一起,被这剑刃割得血肉横飞,一团红色的,黑色的相交的雾气,腥臭难闻,把两人的身体完全卷在了一起,即使是武丁,也不免后退避让,而这时的商军战士们,才如梦初醒,纷纷冲上前来,举着盾牌,护着缓缓后退的武丁,骨头碴子混合着地上的小石子,四处飞贱,十步之外的盾牌,都给打得噼哩啪啦地作响,直到这阵风暴停下之时,人们才发现,傅平和鬼王的骨肉,已经混合在了一起,连同那柄万鬼长枪一起,变得无法辨认,更无法分离,万鬼长枪中的冤魂厉鬼,偶尔在地上的那堆骨肉泥里厉啸着,但稍有巫蛊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堆可怕的,受了诅咒的血肉,只会带来灾难与恐惧,再也不可能作为法器使用了。
听到这里,黑袍长叹一声,说道:“想不到,傅平是用这样的方式,保全了鬼王的尸体,与其被商王武丁做成头骨碗之类的法器,或者是作为枭首示众的战利品,还不如自己把鬼王的尸体砍为肉泥,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又有万鬼长枪里的冤魂,这样永远也不会分离,也不会有人使用了,这算是他个人实现了诺言,要与鬼王同生共死啊。”
斗蓬点了点头:“鬼王和傅平,终究还是败在了一个情字之上,可见再强大的天下霸主,也难过此情关,西楚霸王项羽,最后为了突围时也是狠心地扔下了虞姬自尽,可是这傅平却在功成名就之时,放弃了自己的性命,去信守曾经的承诺,说这上古之人有美德,还真不是假话,比起今天这个尔虞我诈,以力称雄的时代,更是珍贵啊。”
老祖微微一笑:“不管怎么说,鬼方大军还是这样战败了,与鬼王一起被杀的,还有十余个强大的鬼方部落的酋长,上万最凶悍的鬼方将士,战死在霍州峡谷里,还有数千鬼方族人被俘,等待他们的命运,终将是成为商朝的祭品,用于向祖先们汇报此次的大劫,从此,商朝的殉葬仪式上,除了羌人,更多了鬼方族人,傅说牺牲了最好的儿子,但也成为了商朝的名相,甚至被视为圣贤。”
“至于妇好,在此战中同样受了重伤,先祖之槌在敲打蛮皮战鼓时,虽然经过了法术净化,但仍然多少对她有些影响,加上在战斗中受的箭伤,这让妇好没过一两年,就死去了,武丁无比珍惜与悼念这位与他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王皇,为她专门进行过很多场祭祀,祭品则多是鬼方的残余族人与这次的战俘,最后,他还专门把妇好嫁给了包括成汤在内的三位先王,希望这三位先王和祖先的魂魄,能保佑妇好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再受苦受伤。”
“至于武丁自己,他的战争脚步没有停下,鬼王战死后,终其一生,还是在追杀着北方的残敌们,除了鬼方部落外,还有那些背叛过的北狄诸侯和有易氏的摇民,而从西方而来的鬼方别部,还有那些与之联合的羌人们,也成为周国,崇国这些忠于商朝的诸侯们长久的作战对象,在武丁老死的时候,也是几十年之后,那些无法再回到河中之地的鬼方部落,已经和草原上的北狄部落们融合,成为一个新的北狄种族,多半臣服于商朝了,这次战争的影响对于北狄同样是巨大的,鬼方一族先进的战车,骑兵高机动性的战术,精良的盔甲与军械,都是对北狄部落落后的军事水平的提升,从此,北狄部落成为了整个华夏中原,最强大的敌人,可以说,他们取代了鬼方,成为中原最头疼的,叛服无常的夷狄。”
黑袍点了点头,说道:“商朝的消耗同样也很大吧,而且在武丁之后,好像没过多久,跟淮夷的联盟又破裂了,从此商朝的精力被牵扯于东方和北部,对西部,则完全是放权给了周国吧。”
第5606章 鬼方秘术可镇魂
老祖摇了摇头:“也不是完全放权给了周部落,当时的周部落还只是一个在戎狄之间小部落罢了,虽然名义上是归顺于商朝,但是连自保之力也没有,鬼王战死之后,北狄草原之上的鬼方余部,有不少是受到了转而效忠商朝的北狄部落的攻击,无法立足,一部分被其消灭和融合,另一部份,会合着以前就到陇右河西一带的鬼方偏师,迁居到了河西一带,与当地的不少羌人和南下的狄人开始边打边和,他们的到来,让原本的河西局势得到了彻底的改变,原本还可以安居一方的周部落,被新来的鬼方部落,还有被鬼方部落抢了地盘的其他羌狄部落所攻打,日子变得越来越难过。”
黑袍笑道:“这些鬼方残部,打不过商军,甚至也打不过那些北狄部落,就转而找西羌部落出气了,大概也是因为羌人的军事水平和组织程度,比起北方草原的狄人,更加落后吧。周部落从夏朝太康失国开始,逃到这里,也过了上千年了,想不到,被这鬼方入侵最后还是给逼得要逃离了。”
斗蓬冷笑道:“当年石峁城的部落守将引第一代鬼方入侵,攻破陶寺,然后被大水冲淹之后,这个部落不知所向,搞不好就是周部落干的,事败之后,他们逃到蛮夷中间,一去千年,只有有易氏部落这样与商朝结了大仇的部落才会这样,所以,我一直相信,那个石峁的叛徒部落,就是当年的周部落呢。只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没什么长进,甚至比起当年更加弱小。连自己祖传的农耕本事,都丢掉了。”
老祖平静地说道:“不管是出于什么猜测,不管周部落是不是当年石峁城的叛徒部落,总之,现在的周人,只是西羌里一个相对较小,也比较弱的游牧部落而已,他们没有农耕的条件,时间一长,自然也忘了这门手艺,与其他的西羌部落没有区别,而且也因为自己曾经是夏朝的部落,被商朝扣上夏朝余孽的罪名,攻打过,也没少抓他们部落的人,去当人祭,这迫使周部落越逃越远,当鬼方部落东征之时,他们已经逃到今天的天水,张掖一带了,算是远离了商朝的势力。”
“可是没想到,离了商军,却来了鬼方,人家不是来抢他们的人和牲畜,而是直接要他们的命,占他们的地,这逼得周部落四处迁移,在后来的百余年间,几乎换了十几个地方,每次刚刚能立足,就又要给驱逐了,和当年他们逃离商军打击的方向相反,这回他们是一路向东。”
“而商朝在这时候,为了在西部关中的方向,防御这些鬼方残部和西羌部落形成的一个新的种族,噢,我们后来把这些人叫成犬戎,这些犬戎有着鬼方部落的战车技术,也有羌人的庞大人口,虽然部落之间攻伐不断,难以形成合力,也不象鬼王这些正宗的鬼方嫡流一样,能有各种法术和祖先的庇护,哦,对了,顺便说句,随着鬼王的战败,几十个核心鬼方部落的消亡,那些跟随他们来到北狄草原的守护神和历代祖先们,也随之消亡,所以说上次的商鬼之战,不止是人类的攻伐,也是场诸神之战,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正派道仙们才会选择在此战中站在商王这边,最后请出成汤上身,也是正道诸仙们的法力。”
黑袍哈哈一笑:“如果只是人类之战,那鬼方也没这么可怕,战车这东西,上古就有,没有太多新奇的,只不过鬼方部落集合在一起,有几百上千辆的战车,对整个中原都是巨大的威胁,可如果只是一个个小部落,那也就数十辆而已,形不成太大的风浪。再没了那些鬼方邪神的保佑,不要说商朝王师,就是商朝放在关中地区的那些仆从方国,也足够对付他们了。”
斗蓬突然说道:“恐怕,有不少鬼方的邪神,在部落灭亡之后,也转而加入到商朝这方,一如他们归顺商朝的一些族人一样吧,我记得老祖前面说过,很多残忍的祭祀之法,是鬼方部落带来的。”
老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不愿意加入商朝华夏一方的鬼方邪神,烟消云散了,一如那些不愿意投降的鬼方部落,非死即灭,但愿意归顺商朝的鬼方部落,和他们的守护神一起,被武丁和后续的商王们册封为诸侯,一如北狄部落一样,而他们定期进贡的除了有税赋,特产,人牲之外,也要交出部落里的一些秘法邪术,商朝从此人祭的规模也越来越大,不过较好的一个事情是,有了驱除和湮灭一些怨魂厉鬼之法,从此商朝定都朝歌,基本上不用再因为厉鬼作祟而迁都了,这也算是平灭鬼方之战的一个意外收获。”
黑袍的眉头一皱:“这真的是收获吗?我看到的历史结果却是,有了驱鬼除魂之术后,商朝以前因为顾忌厉鬼作祟,而相对来说较小的祭祀规模,一次性杀祭数十人,很快就变成了一次性杀祭数百人,甚至是上千人了。祭祀的频率也越来越快,甚至平民百姓为了造个新家,都会杀几个奴隶作为镇宅之祭。朝歌城无日不杀人祭祀,如屠牛宰羊一般,而商朝的血债与罪孽,也是十倍,百倍于从前。”
斗蓬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为了满足越来越多的人牲需求,商朝也是开始四处征战,东西南北到处用兵,武丁死后,他的子孙们很快又开始和淮夷毁盟,再次对东夷方向用兵,而北方的北狄部落那里,西边的犬戎部落那里,也是他们定期取得人牲的地方,为了用兵,他们把不少本方的贵族,或者是前来投奔的部落,封为诸侯,远赴边关,让他们与各路蛮夷作战,而税赋,则以人牲代替了其他的物产,除了周部落这样主动来归队的外,赢秦部落这样的,也成为西陲大夫,出镇关中。”
第5607章 赢秦乃是伯益后
黑袍的眉头一皱:“赢秦部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啊。他们是伯益的后人,也是商朝最重要的盟友和大将,甚至在最后纣王灭亡时,天下大多数的诸侯都背叛了商朝,只有赢秦部落还站在纣王一边,大将恶来为之战死,只不过,为何商朝建国几百年了,这赢秦部落还只是一个西陲大夫呢?”
老祖微微一笑,说道:“说起这赢秦,哦,秦是后来的事,现在还没这个称号,说起这赢氏部落,其最早的祖先,乃是与大禹同时期的柏益,这柏益是尧时期的大法官皋陶之子,辅佐了大禹一起治水,有很大的功劳,在大禹登上帝位之后,一度是把伯益作为继承人,也立下遗命,要禅让于伯益。”
“但此时的父系天下已经渐渐地流行,再象母系部落时代那样,以禅让的方式把首领之位让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已经让很多人无法接受了,若是天下的帝王都是以禅让的方式来传承,那部落的首领也得用这套规矩让给他人,所以在大禹死后,伯益按旧制为大禹守孝三年,而这三年里,天下诸侯们都去朝见大禹的儿子夏启,而不是伯益,三年之后,伯益复出之时,已经不可能再按原来的想法登上帝位了,只能把大权和帝位让给了启,自己退为一方诸侯。”
“伯益有两个儿子,一个是费氏,一个是大廉,费氏的后代费昌,在夏朝末年,去夏归商,当了成汤的御手,从此成为了商朝的诸侯,而另一个儿子大廉的后代,名叫中衍的,在商王太戊的时期,也成为了商王的御者,获封诸侯,这个中衍的子孙在后续的历代商王手下做事,都有些大小不一的功劳,所以赢姓多显,遂为诸侯。”
黑袍点了点头,这些事情他在史书上都看过,不过他心中还有个疑问,于是问道:“那这赢氏在伯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后续是他的两个儿子的后代分别又成了诸侯,难道都是赢氏吗?不应该分家之后另立门户了吗?”
老祖微微一笑:“赢是姓,如果是分家后另立门户,会有不同的氏,就象后世到了周朝时,有赢姓赵氏和赢姓秦氏之分,最后分别是赵国和秦国的起源,在上古的夏商时代,这姓氏的划分还没有这么严格。伯益的子孙,不管是出于何种分支,都是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