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不然就回你的北渊洲。”
白衣青年的神色依旧淡然,却低眸看他颤动的眼睫,只觉他漂亮极了,幽沉眼眸黯如子夜。
“帝尊若是乖一些,为师就疼疼你。”
殷无极喘息着,身躯轻颤,心跳的极快,“师尊打算如何疼我?”
谢景行的声音清冽,如簇雪的指尖,却反复抚过他殷红的唇瓣,似笑非笑道:“今天晚上,你待在我这里,哪也不许去。”
他不可能放这种状态的殷无极,离开身边半步。
“……您好霸道。”殷无极七情牵动,魔气翻涌,却是呼吸凌乱,动也不敢动。
“怎么疼你,我说了算。”谢景行按着他的手腕,微微笑了,“怎么,帝尊想要反抗?”
殷无极阖眸,半点异议也无,轻声道:“不反抗。”
师尊掌握了他身上所有的傀儡线,不过是一笑一怒,都叫他七情牵动,似疯似癫,却无可奈何。
他用手肘遮住眼帘,低笑着,却是近乎绝望。
“你真是会拿捏我啊,谢云霁……”
第40章 帝尊绝色
“刚才去杀人了?”
雨水早已冲淡了血迹, 在帝尊的玄袍上并不明显。
谢景行掌着灯,看向他脖颈处,眸光幽深, 语气起伏虽不明显, 却有着独特的压迫感。
殷无极不答, 只是侧过头去,似乎想隐瞒什么。
谢景行沁凉的指尖拂过他的脖颈, 伸手扯开徒弟玄色描金的衣领, 果然发现一条血线, 已经结了薄薄的痂。
方才他心魔翻涌,魔纹显出,伤口在血色纹路中不太明显。
现在魔纹褪去大半, 那差点割开他脖颈的伤痕便浮现出来, 像是白瓷上的一道突兀裂纹。
“这伤痕,哪里来的?”
“先生何必追问。”殷无极眸子微阖,语气讽刺, “魔宫的事务, 与您没有关系。就算北渊有所图, 道门的事务, 自有道门之首来管, 哪里需要您这位前圣人插手?”
谢景行捋着他的发尾,轻轻拭干雨水,心里却知晓,殷无极在撇清关系。他不想说。
至尊道体无痕, 哪怕殷无极并不动用魔气,洇染床褥的雨水褪去,又重归洁净。
他换了一个提问的方式, 道:“你遇到了什么人,让你反应这么大,连心魔都压不住了?”
殷无极压着骨子里沸腾灼人的魔气,忍了又忍,阖上眼眸,嘶哑道:“先生可知道,今日本座为何会来找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