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圣人在说笑吗?若在本座在此处施展缩地成寸,仅一墙之隔,你以为沈师弟不会察觉?”
“本座倒是不介意被发现,大不了把您带回魔宫,魔宫有一处本座亲手修的宫殿,早就想带您看看……”
“小师弟?”沈游之又敲了敲门,“你若醒着就回话,给师兄报个平安。若是不应,师兄就要进门看看了。”
沈游之是渡劫修士,却是讲规矩的,不会刻意利用手段探查师弟的房内。
他起初以为师弟真的累到睡着了,又担心谢景行身体亏空太多,会出什么意外,正在思考要不要强闯。
门外是一无所知的关门弟子,床上是一心上位成师娘的前大师兄,谢景行这个做师尊的,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问题更严重的是,他现在还假借自己的名声,当了圣人弟子。
“谢师弟,小景行,你起了吗?”屋外,沈游之问了第二遍,神情担忧,“刚才风凉夜说,你近日非常嗜睡,是身体不适?”
屋内,床帐逶迤,披着一层单薄黑袍的美人帝尊,却自背后环着他,含笑道:“景行师弟,大师兄的滋味如何?”
“……啊?”他这冷不伶仃地一问,谢景行顿住。
“师尊去后,新入门的小师弟,怎么就开始染指师娘了呀?”他嗔怪,却眼也不眨地开始编剧本,好似乐在其中。
“是师兄的滋味妙,还是师娘的味道好?”殷无极慢条斯理地咬着他的后颈,语气带着钩子。
“儒宗最是讲纲常,这样的私情若是被发现了,本座声名狼藉,倒是无所谓,您的名声可就出大问题了。”
“……”谢景行瞳孔地震,他到底拿了什么剧本?
“开个玩笑,躲还是要躲的。”在沈游之催促第三次之前,殷无极撩起床帐,环顾室内,似乎在找哪里能临时躲藏。
动静太大的法术不行。还好现在他身上沾满谢景行的气息,修为又高沈游之太多。
只要屏息凝神,迅速将他打发走,沈游之未必会发现。
殷无极将目光投向屏风后,神情微妙,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他事无巨细,顾念师尊洁癖,在他回房之前就备好了热水,方便谢景行沐浴更衣,现在应当温度刚好。
“先生,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他的笑容略有古怪。
片刻后,沈游之久等没有回话,决定进门。不仅是为了送药,更是为了确定他无事。
但他马上就意识到尴尬,因为谢景行不回他,是在沐浴。
室内光线很暗,唯有一盏烛光在桌上摇曳。小师弟的外衫搭在衣架上,屏风后有着朦胧剪影。
沈游之当然不敢细看,立即转过身,错失了发现异常的机会。
“为兄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在沐浴,是师兄失态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