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尊,您与他……”白相卿欲言又止。“他没对您做什么吧?”
他一想起当初师尊仅有金丹修为就去了仙门大比,若是同时期魔君也在云梦城,以那位殷师兄的疯魔劲儿,他会对师尊做什么,白相卿想一想就绝望。
白相卿见师尊原先温雅的神色一变,似笑非笑地瞥着他,心中拔凉拔凉。
“你觉得呢?”
“师尊,您……”白相卿原本温柔的声音都变了,压抑着怒意道:“先不论仙魔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叛门弟子,您是他的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殷无极怎么敢、怎么敢对您不敬!”
“他是做了些坏事。”谢衍语焉不详道,“让我很是生气。”
“他敢!”白相卿却是会错了意,他大怒,“师尊,我就知道,他早就对您心怀不轨,我到底是哪根弦搭错,居然还觉得他可怜,就默许他回微茫山祭奠,谁料却是引狼入室了——我这就去北渊,找他要个说法!”
他以为是魔君乘人之危,侮辱了还未恢复修为的师尊,却不料,是圣人动了情劫,把昳丽绝色的帝尊按在床榻上,直接享用了他养了许久的大漂亮。
他更是不知道,在一圣一尊并立的时期,他的师尊看似无情无欲,不染凡尘,若是撩开他的床帐,便能看见姿容绝世的魔君笑倚绮罗,与圣人悖逆伦常地厮混一处,尝尽了世间极致的欲与情。
“给我回来。”谢衍看着一护短就上头的二弟子,好气又好笑地道:“轮得到你去么?”
“啊?”白相卿愣住。
“还不到时候,得先筹备合契用的三书六礼……”谢衍用极为冷静的口吻,说出让白相卿目瞪口呆的话语。“对一道君王下的礼,是得重些,至少不能堕了吾的面子。”
“……师尊,您在说什么?”
“我也做了点坏事,得负责了。”谢衍平静道:“首先,要把他带回微茫山,什么理由不重要,哪怕是用抢的。”
谢衍想起殷无极或是悲怆,或是孤冷,或是寂静的模样,想到他残余的寿元与随时会碎裂的元神,情劫一至,他怎么可能忍得住思念的折磨,又哪里会管身前身后名,一心只想完成他的愿望,把殷无极带回家。
师徒之缘已断,殷别崖无法作为徒弟归山,那他就把他娶回来当道侣,谁拦得住他?
“相卿,你说我给魔宫下聘,会不会被打出来?”谢衍若有所思。
“……”白相卿当场石化。
救命,师尊都在一本正经地想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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