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无端有些气闷,却又不欲表露,却见帝尊把凌乱的墨发束在脑后,又赤着脚下了榻,踩在冰凉的地面上,还是一副倦懒放松的模样。
谢衍见他只着一身单薄玄袍,袍角只垂到小腿处,露出男人线条修长白皙的腿部弧度与脚踝,显出几分浪荡不羁来。
这让谢衍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紧,却又见他发丝凌乱,又几缕没有束好,黏在白皙脖颈上,连衣襟也不拢好,自顾自地露出大片白皙而肌理分明的胸膛。
没有一道至尊会在仙门对手的屋里宽衣解带,睡的昏天黑地,还在他的面前如此衣冠不整,露出大片的皎白皮肤,好似含蓄的勾引。
“把衣服穿好。”谢衍终于忍不住了,他儒门君子的苛刻教上前一步,眼神避开徒弟半遮半掩的身躯,却是按着他的肩,手中一凝,便为他披上一身旧时的宽袍。“不成体统,伤风败俗。”
“不是吧,圣人,天问阁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殷无极先是一怔,而后捧腹,笑的厉害,“您过去亦然是不羁风流的人物,假如有无数美人在你面前翩翩起舞,裸/露肌肤与躯体,您也不会有丝毫动容吧。”
他说到这里,似乎又为自己编造的场景醋的厉害,眉目一戾,冷声道:“可恶,谁敢在您面前脱衣服?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
谢衍又叹息,见他衣襟松垮,随便就能从缝隙看见他的身躯。在圣人面前,哪有人比他脱的多,以至于登堂入室,甚至赤条条地钻到他的被子里,揽着他,非要做些被翻红浪的事情呢。
“胡编乱造。”谢衍见他还是懒洋洋的,也不好好穿衣服,只是随意用手胡乱扯着,怎么舒服怎么来,却是挡不住他身躯的强劲线条。他叹了口气,认命地俯下身,替他的小徒弟系衣襟,“抬手,把袖子穿进去。”
“圣人,您好操心啊。”殷无极自从离开后,还没享受过这种师尊帮他穿衣服的待遇呢。
在谢衍纤长素白的手替他抚平衣襟褶皱时,他抬手便捉住他的手,用力地揉了两下,只觉肌肤生寒,冰凉柔软,教他爱不释手,“今日,您一直冷脸待我,是觉得那日三圣一尊的会晤,我当众给您没脸了?”
“你就不恼,我欲给你下马威?”谢衍嫌他头发束的不好,又取来梳子,细细地替他梳头。他谈了半句正事,话语却如常一转,却是温柔询问,“不喜欢束冠,觉得麻烦?”
“下马威又如何?您明面上还得为难为难我,咱们牵扯太深,完全疏离是没人信的,不如表现的敌意重些,免教人猜疑,觉得我登临魔尊之位,背后有您做推手。”
殷无极先是回了他一段前些日子的会晤,又如拨浪鼓似的摇晃脑袋,又像个活泼的少年人了,“不束冠,就这样披在脑后也好,天问阁又不热。”他随即又翘起唇角,笑道,“再说,您最喜欢摸我头发,用手指梳理,披着给您摸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