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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4(1 / 1)

“陛下英名。” 他从袖中拿出那一本曾被赵鸾鸾威慑万躬亲的折子,让内侍呈上前去,“魏王所作所为并非只是违反市令律法,儿臣想恳请陛下定夺。” 拿到折子的章禧帝,随意翻看,却在瞥到某个人名时,神色骤变,待翻到最后,已经不见笑意。他竟是不知,他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胆大,一个比一个会藏。 “太子,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魏王?” 李鹫听到这一问,猛地掀袍跪下,“儿臣不敢,魏王是陛下的儿子,是儿臣的弟弟,事关皇室威严,还请陛下裁夺决断。” “你不敢?”章禧帝将折子扔到一边,看着又低下头去的李鹫,声音猝然拔高,“抬起头来!” 他看着这个儿子,虎视眈眈。 “在朕面前就不要再装了,你是太子,你有野心,有未来君王之气,该用手段的时候就用手段,这是权谋,想扮猪吃虎,四面讨好,只会折辱你太子的身份!” 李鹫身体抖了抖,他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在面对章禧帝威严的面庞时,眼眶红了,“儿臣从未想欺瞒陛下,这些年儿臣小心翼翼,是因为知道高家有错,儿臣不敢让陛下徒增厌烦,是以时时刻刻担惊受怕,学着书中教导藏锋敛锷,只求无功无过。世人所言,儿臣从不在乎,可儿臣恳请陛下,原谅儿臣懦弱,莫要憎恶儿臣。” 章禧帝生了十五个儿子,却从未有哪个儿子敢在他面 前哭成这般样子,软弱至此,可他眉眼间的怒色却不自觉地灭了许多,他老了,亦想如平民百姓享受天伦之乐,可这些儿子一个个长大,再也不是他想表达父爱便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时候,他们在揣度,在谋划,暗戳戳地盯着他身下的位置。 而太子,自小被他丢去东宫,自生自灭,提起民间的传言,他又想起曾经的太子太师也曾在他耳边说过,太子才思敏捷,四书五经、贞观政要皆过目不忘,其德其才,皆属非凡,可后来却泯然于众人。 沉默许久,他心中终于升起了些许愧疚,这个年轻的儿子,到底是被他忽视良多,从未得到过一份偏爱和另眼相待。 “行了,起来。” 李鹫受宠若惊,但却极其顺从,说让站便站起来,虽尚且还带着方才被质问的战战兢兢,却也长身玉立,如匪君子。 章禧帝也是这时候注意到,太子虽行事不显于人,却生得风雅,温润如玉,是一张毫无攻击力,也很难在皇子中脱颖而出的脸,但若放在人群中,颜色姣好,鹤立鸡群,倒是极其仁德的长相,事实上,他行事确实思虑周全,从未行事偏激与人争吵闹出事来,极其省心。 如此想着,心中的不满更是消失殆尽。 “魏王过度敛财,又胆敢私自与朝廷大员勾连,是犯了大过错,但他终究是你的亲弟弟,是皇室之子,怎可辱及皇家颜面,此事你做的不错。” “朕会下旨让他想办法私下偿还商人损失,此后前去封地反省。” 李鹫早早便猜到章禧帝不会严惩魏王,是以并无反驳地恭敬应下,却又欲言又止,“儿臣还有一事相求,求陛下应允。” “是赵氏的事吧?”章禧帝抿了口浓茶,有所预料。底下的人早早便与他禀告过,那个和离妇也参与了,且与太子越走越近。 “是。”李鹫埋首,恳切至极,“经此一事,儿臣恳请父皇将纸币经营权纳入官府,儿臣与魏王之争,赵氏出力甚多,且她有经营纸币之能,如今商贾激愤,急需安抚,赵氏所开钱庄能接下这笔账,儿臣想求父皇恩赐她一女官之位,一是为朝廷尽快平定民怨,二是震慑小人之闲言碎语。待纸币之权走上正轨,儿臣与赵氏定会拱手交予父皇和朝臣们看。” 他求完,又事无巨细与章禧帝说着他的打算,“赵氏出身洋州赵家,其父明威将军赵德忠乃中兴之将,勇猛非常,而今其幼弟赵长胤,已考得武举人,儿臣极为欣赏,殿前副都指挥使狄繁亦认为他有将才,收其为徒,悉心教导,三月便要下场,赵家虽非高门,但也传家有道,儿臣想恳请父皇赐婚,届时双喜临门,求个好兆头。” 章禧帝见他娓娓道来,如同普通人家的幼子与父亲及膝而谈,极为受用,至于女官之位,章朝并非没有先例,既太子苦苦恳求,想为那赵氏添彩,倒是可以许,只待朝廷能顺利接手,便能回去为太子掌家。 “你倒是对那赵家甚有信心,赵氏此番也算与你有功,虽是和离妇,但既能由王书达(王老太师)聘为嫡孙媳,想来品德贤淑,既生育过,想来便能快些为你添子,虽家世差了,但皇室之家本就无需再有世家加持,若那幼子当真能榜上有名,朕可嘉奖。将心放在肚子里,朕不会亏待自己的儿子。” 李鹫赶忙俯首称谢,“儿臣拜谢父皇恩赐,定当铭记父皇慈心。” * 翌日,金銮殿朝会议事,章禧帝连下两诏,一是魏王已加冠,遣其半月内动身前往封地,二便是封赵氏为女官并赐婚太子。 朝堂众臣方要争论魏王就藩之事,谁知又有太子被赐婚,且还是一个和离妇,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先说哪一个。 站在东侧文官之首的王云起面色还算正常,之后的王颐之却是脸色一白,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周围同僚投来的目光,他咬着牙,忍了许久才勉强维持表情,像是没有看到周围人反应,但其实神思早已不在朝堂之上。 东宫署官以及太子门下,自然是不会质疑,太子早早便知会过此事,只是朝堂中的一些老顽固,却是难以接受,首当其冲的便是谏议大夫范增。 范增已年过六旬,他慢腾腾地站出列,声音却比一些年轻官员都要清晰浑厚,“陛下,臣愚见,以为敕封女官与赐婚一事皆不可。” “赵氏乃一介女流,怎可插手朝中大事,后宫尚且不可干政,更何况是一个既无封号亦无功绩的女子。太子乃储君,而赵氏出身微贱,又已成婚数载,虽已和离,但聘和离妇为太子妃,有伤风化,恐惹旁人非议,史官笔伐。” 太子门下,修史学士林长风,执笏板出列,“历朝历代,太子妃之选有名门望族者,有德才兼备者,有族中大功者,范大夫仅以家世出身评论,岂非偏见,而今寒门出仕,陛下拔擢贤才,不拘一格,只看品德政绩,从不看出处,寒门出贵子,何以不能出贵女,今赵氏之父,乃明威将军,其弟乃洋州武举子,赵氏素有贤良淑德、德言工容之美名,臣修撰正史,秉笔直书,怎会笔伐?” 二人就此,吵了一番,争执不下。 最后,章禧帝板着一张脸,直说圣旨已下,不会更改,便散朝了,原本想为魏王争取的臣子们也就没有机会开口。 第41章 终合卺鸾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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