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江旬是大学的时候才开始疯狂追求唐卓,现在时间还早。 初中大伙年纪都还小,就算有那心思也不敢多造次,前边还有中考、高考俩阎王压阵呢。 迟牧年努力安慰自己,往枕头里头陷馅,逼自己赶紧入睡。 他心里寄托着高考,殊不知身后还没进初中的毛孩子正睁着眼,深邃的瞳孔里再无半点光,死死盯他。 就这样守着他看了一整夜。 整个六年级学校不再像之前那样每班都是满的。 班上几乎每天都有学生请假,几个推荐生名额,优秀学生评选,特长生招生考试都已经开始了。 有统一考试,有家长领孩子到各个初中校考。 迟牧年虽然是要去南三的,国庆节刚过却也被迟北元领着去外校考了一次。 当然也捎带上了江旬。 “感觉怎么样?”他爸等他出来以后问。 “还行。”迟牧年说,又看向旁边的江旬,“数学选择题最后那道是选c吧。” 江旬先是摇摇头,后来在对方失落的目光里道:“监考老师说咱们用的是梅花卷,每个题的顺序都不一样。” “对哦......”迟牧年都忘了。 后来凭着记忆,俩小孩回家一块拼凑出整套卷子的答案。 这种好学校就算是分数线到了还得摇号,但刚对完答案迟牧年还是挺高兴的。 把电视打开,拿了两个芒果出来和人切着吃。 江旬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哥,你不喜欢南三么?” 这回迟牧年理由早想好了,“我爸就在南三,我可不想天天被他管着。” “那要是考上外校你会去么?” “去啊,干嘛不去,那么好的学校。” 江旬幽幽一瞥。 迟牧年极有眼力劲儿,清两下嗓子:“当然了,要是你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咱们肯定还会在一起。” 迟牧年起初是真没往这方面想,觉得随缘,但要是这有机会去其他学校,那肯定得把握住。 结果一直到年底才出。 好消息,他们俩分数都过线了。 坏消息,迟牧年摇号没摇上,也没有特长加分,未来三年真就只能待迟北元眼皮底下。 “胡师傅给你打电话了没,你摇上了么?”迟牧年趴桌上问江旬。 “你不用管这个。”江旬脸上一直带着点笑意,似乎还挺高兴:“反正我们都会去南三。” 迟牧年也知道现在说这个没用了,只能向前看。 从包里取出个东西,“喏,送你。” “生日礼物?”江旬接过来。 “不是,过生日送你别的。”迟牧年说到这个想起什么,问他:“对了,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呢?都没见你拿出来用过。” “都收好了。”江旬说着,把手里这个也拆开。 一层层包装纸,最里边是一个圆圆的头盔。 全粉色梦幻公主风,顶上插着根竹蜻蜓,帽檐一圈全是五角星,金光闪闪,感觉戴上以后下一秒就得变身。 江旬面露不解。 “嘿嘿,我去的时候他们店儿童款只剩这个。”迟牧年说这个的时候心虚没看他。 江旬没多说什么,跟对迟牧年送给他的其他礼物那样抱在怀里,拨了下竹蜻蜓的竹叶,“怎么突然想买头盔?” “我自行车到啦!” 迟牧年眨眨眼,伸手搂住他肩膀: “明天周六,戴上这个,咱们兜风去。” 第18章 小区门口。 迟牧年跨在车上,背对着后边再问:“坐稳啦,安全帽带好了么?” “戴好了。”江旬坐在自行车后边,先是扒着扶手,后来没忍住,上手搂住迟牧年的腰,嘴上还在说: “哥,还是我带你吧。” “带什么带,你腿能够到底下嘛。”迟牧年挑挑眉。 他身体虽然弱,但个子比同龄小孩都蹿得快,连自行车都高出一大截。 江旬窝在他身后没吭声,抱着人腰的手使劲收紧。 恩...... 以后一定要一天一杯牛奶。 迟牧年没注意身后幽怨的小表情,还在说他: “你要再小一点,我就直接给你丢前边篓子里,看着你骑。” 江旬:“......” 彻底听不下去了,报复性的在人肚子上用力捏了把。 他手上戴着和迟牧年一样的同款手套,毛绒绒的,把对方身上的羽绒服捏着都撑起来。 旁边大程子早就被江旬那头盔惊到,憋笑憋得肚子疼,又不敢真笑出声,只敢吐槽迟牧年这车: “我也是服了你,之前你跟我说你买了新自行车,我还以为是山地车呢。” 迟牧年没理他这个,只问,“咱们从哪儿开始啊?” “先去对面小区接姗姐,再绕着小岄湖兜两圈,上山以后,去山对面那家铺子吃饭团喝奶茶!” 这是程成和他爸每周日的必经之路,他早计划好了。 说完这个率先骑出去! 嗖嗖嗖—— 前边刚好是个斜坡。 两车三人从马路边的自行车道顺风而下! 两腿一边搭一个,都不用踩脚踏板,顺着这个斜坡直接遛下去。 到了前边拐弯的时候一个大侧转,溅起一溜水花! 挺酷! 倍儿爽! 但要是两边的风不是北风,别跟个刀子似得刮脸上那就更好了...... 迟牧年几次被冻得缩脖子。 “哥。”身后有人扯扯他衣服。 “怎么啦,是不是太冷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迟牧年回过头。 “不是,你耳朵都冻红了。”江旬说着就要坐直身体,想伸出两只手臂捂在他耳朵上。 结果是够不到,腿还在底下乱晃。 “哎哎哎,别晃别晃啦!”迟牧年赶紧大声喊: “你再晃咱俩又得滚沟子里,到时候我爸他真不让我骑车了。” 后面“捣乱”的人立刻停下,垂着脑袋,手臂继续环着迟牧年的腰。 他们把车停顾姗姗家楼下。 江旬下了车,说要他们在这等一会,自己往小区外边走。 他走后没多久顾姗姗就推着车下楼。 和裹成球的另外两人不同,顾大小姐一身红色夹克仔裤,小皮靴边上一圈毛,和腰上的细皮带相呼应,漂亮又干练。 看到迟牧年的第一句话就是,“江旬干嘛戴那种帽子?” 她刚刚在自己家窗户看见以后,一瞬间突然都不想下楼了。 程成笑得从车上滚下来。 “我骑车不稳当,给戴个帽子安心点。”迟牧年说。 “那你自己怎么不戴。”顾姗姗还是不理解。 迟牧年摸摸鼻子,“我那天去店里,统共就只剩下这一款。” 他说